外治脊椎 跟师一日一得之医海点滴(172)参访民间郎中瑞杰叔

曾培杰 陈创涛 小白郎中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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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参访民间郎中瑞杰叔

随着南下的火车我们回到了广东,为了交上一份令老师满意的作业,我们就选择了参访当地镇上一个民间郎中,他叫瑞杰。
业医三十余载,愈人无数,杰叔平生用方,多效仿中医大家张锡纯,用石膏百克,治伤寒温病重症,神昏谵语,起死回生。
瑞杰叔最有特色的莫过于医治中风后遗症,瘫痪在床,医院宣布束手。如果及时的话,他接治后往往不出十天八天,病人竟可以起来走动,家属大呼其神。
杰叔说,我们民间郎中,多是拣破烂。
我们有些不解。
杰叔笑笑说,就是指大医院治不好的病,或病人到处求医,效果不理想的,才会找到我们。
我们就很奇怪地问,那杰叔怎么能够治疗他们呢?
杰叔说,这就必须另辟蹊径,不能按常规出牌。
我们说,一般中风后遗症常用的就是补气活血化瘀,甚至选择虫类药,疏通经络,难道这思路有错吗?
杰叔说,这中风后遗症,看似病在脑,瘫在四肢,而治的切入点都在脊柱上。人的脊柱,如同国家的南北运输大动脉——京九铁路,这条大动脉若断路了,国家经济必为之瘫痪。人的四肢手脚,乃至皮毛脏腑,都是这条脊柱分布的神经支配的,故关键要整通这条脊柱。
我们说,《黄帝内经》讲: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整通这条脊柱要如何用方呢?
杰叔笑着对我们说,无方药可用,有的话,他们早就治好了,病人也轮不到来找你。作为内科医生的我,十多年前,也是走你的这条路子。研习古医籍,从方药上下苦功夫。大小续命汤、活络效用丹,说得是如何的神乎其效,如何通则不痛。医理滔滔,但一临症起来却眉头紧皱,何也?
脊柱关节与脑,是药物罕能到的地方,况且病人多血脉壅塞,肌肉粘连,骨质钙化,连屈伸都不利了,又怎么妄想用药将之行通呢?大多病人,长期服药,胃肠早就不受药了。
而且是药三分毒,病毒未除,又添虎狼之药毒,所以有很多病越治越坏,不得不承认是我们医生之过。病源性、药源性的疾病,一年比一年多,搞得医生自己不自信,病人也人心惶惶,不怎么相信医生了。
我们疑惑地问,不能用方药,那怎么办呢?
杰叔叹了一声,说,我走弯路走了十几年,直到前些年,我才悟到一个理,是一个真正能让医者增强自信,不再茫然的理。这个理给我现今治许多病给足了底气,也看到了医学的曙光,也给病人以真正的希望。
这个理就是四个字——内病外治。这四个字,还是从我们老祖宗那里得到的启发,等我这几年真正尝到疗效甜头后,才大加惭愧,发觉多年的业医生涯,不过是从老祖宗的宝库中得到一鳞半爪而已。
中国传统中医,博大精深,非上根利智之人,鲜有不误人者。回想我多年的业医,触目惊心,病人吃药吃到掉眼泪,医生用方用到心寒。
这样被病转了多年后,直到我悟到内病外治的道理,并从实践中尝到甜头后,方才敢说,不被病转,而能转病,方才有足够的信心治病。
我们又问道,那又怎么内病外治呢?
杰叔喝了一口茶,娓娓道来,中医叫理法方药,若病理不顺,药理永远无法用顺,药方是从疗病之理和医治之法中走出来的,故未言药,先议病。
脏腑是看不到摸不着的,要从外面的骨、肉、皮、脉中去细察病因。从外观的虚肿赘肉与行动不利,便知肌肉粘稠,骨质钙化,进而知血液壅塞粘稠,流行不利,可见脏腑的运作是何其辛苦。
这就是先议病,是身体内在病理。而如何外治呢?外治之理,亦离不开内治之理。内治是由药使之行气活血,畅通脉络。
外治便是用手法使之行气活血,这是要用硬功夫的,是将无法药活的粘连肌肉、钙化骨质,从根本上将它们做活了。真正做活了的手法,是药物药不活的,甚至许多拐弯抹角是药物根本到达不到的地方,都可以用手法去松通柔顺。
所以这个外治之理,是一切慢病的统治之理。我治愈过一位八十多岁中风老人,当时他瘫痪在床,医院已放弃治疗了,我耐心地帮他做了一周手法,竟然可以下地行动,生活自理。从此更是坚定了我内病外治的信心。
我们接着又说,这同一般医院的理疗又有何不同?
杰叔说,第一,着重针对的是脊柱。

第二,用手法推通做活后,还要加跌打药膏,煮熟热敷,所谓血气遇温则行,最好的用药火候是热敷到整条脊柱通红通红的,病人汗渗渗的。
第三,有些还要配合刺络放血,药水泡足。

最后,才在饮食上把关和用内服中药辅助
若无先前那些外治工作,试想,几十年的老病顽疾,僵硬不利,药物能吃到转动筋骨吗?即使仙丹,也恐不及。
现在不仅病人,连医生都迷信于处方。我行医多年,看尽世间百态,深知任何一家独门秘疗,都是拐着脚走路,最后中医拐来拐去,把中医的老祖宗的宝贝都丢了。
医不自信,病不信医,医患关系紧张,经年不愈病,病人艰苦,医生也跟着郁闷。所以归根结底,人百病都是经络堵塞起因端
而人的背脊正是人体最长最大,最多穴位的上下通路,不可不通。病人粘连,板直的身板,是长期的习气使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是几剂药物能疏通柔顺。
用手法做活关节,松通肌肉,正如户枢不蠹,流水不腐。背脊一通,自然周身上下,一通百通,四肢为之流利。若再加些内服药,这时如虎添翼。按这样的思路,外治手法为主,中药为辅,医生才不会茫然,不至于开口动手便错,病人才不至于反复吃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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