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女杨绛:人过百岁才明白,最亲的人并不是老伴儿和儿女
杨绛、钱钟书都是文学创作者,两人这一生积攒了多少稿费不得而知,但杨绛先生并没有用这笔钱来改善自己的生活,2001年杨绛回到了母校清华,此时的她又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好读书奖学金”捐赠者。
“好读书奖学金”主要是资助清华大学优秀的贫困学生,至于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跟杨绛一段经历有关,她自己在成立奖学金时,也谈起过。
1998年12月19日,钱钟书病逝,在临终前钱钟书说:以后有钱了,代表我们成立一个奖学金基金会,名字就叫“好读书奖学金”。
这个“我们”指着钱钟书、女儿钱瑗。
因为在1997年女儿钱瑗就因脊椎癌去世了,一年刚过钱钟书也病逝了,在短短两年杨绛就失去了丈夫和女儿,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晚年时期,她不怎么出门,也不善交际,每天就在院子里散散步,还发明了一种“八段锦早课”,有时翻阅一些报刊,写写东西。晚年虽然一个人,但也要生活,寻死、颓废都不是她这个老人应该做的。
杨绛写书,出了一本《我们仨》,讲的自己的一家三口,杨绛的文章就像是一股清流,湍湍流入了人们心间,而这本书有着大悲大喜,不少读者看了,都说:不能轻易看,会掉眼泪。
回忆一家三口时,她写:我清醒地以前当作“我们家”的寓所,只是旅途上的客栈而已。夹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有父母的时候有家,父母走了,有了钱钟书、钱瑗,这一家三口待在一起,走到哪里都是家。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形影相吊。
跨过一百岁时,一位记者去看望采访她,此时的杨绛精神还算是不错,走出了悲伤,谈及晚年的生活时,又说:我今年(2011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不知道还能走多久,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我该和平的迎接每一天,过好每一天,准备回家。
此时的她离开家人已经有十余年了,对人生也有了新的感悟,编写了《杨绛文集》,文字不在是大喜大悲,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她曾谈到:
一个人活着,其实仅仅是一个人的事,生活的朋友可能了解我身上的每一颗痣,不一定了解我的心;快乐来了,最快乐的是自己,苦难来了,最苦难的也是自己。
人到了晚年,最亲的并不是老伴和孩子,而是自己。
杨绛并不是专业文学创作者,她一直从事翻译文学工作和教书工作,1949年,她就在清华大学教英国文学,期间也会发表一些文章。比起大器晚成的钱钟书,杨绛出名更早。
钱钟书称她为“最才的女”也不是没有道理,原本出身名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嫁给钱钟书之后,也成了“最贤的妻”。
在抗日战争时期,家中入不敷出,杨绛就辞掉了家中所有的佣人,一个人挑起了家中的家务活,洗衣、做饭样样精通,钱钟书的《围城》当年也是写给妻子杨绛看的。
自两人在清华大学相遇,就定下了终生,从清华到牛津、巴黎,只要是钱钟书去的地方,杨绛都会一同随行。1935年两人结婚,1998年钱钟书去世,一同携手了63年之久,最可惜的还是两人没能白头到老。
这段“世纪爱情”为人津津乐道,但很少有人知道,钱钟书、女儿钱瑗在两年之内一同去世,而她却非常健康,挺过了一个艰难时期。
前半生的她无忧无虑,后半生饱经风霜,人生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有大喜自然会有大悲,只是看我们自己能够从中走出来。
杨绛一个人生活了十余年,看透了人生,2016年去世,她也终于不用在忍受孤单,终于可以“回家”了。
民国时代的才女,多数以悲剧收场,如张爱玲、萧红都一样,杨绛却是例外,她的一生,优雅、美丽,事业有成,家庭和睦。晚年更是大彻大悟,活成了人人都羡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