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此语虽盲辞不多,却道破一个事实

《三十六计》从全书结构和文法风格看,此书具有以下特色:

一是著说专一,分目合理。古之兵书,多为泛论或实纪,《三十六计》则专言“对战之策”,阐谋略之要,述“诡道”之法,诙诡奇谲,光怪陆离;战计分目以“势”论策,从胜战到败战,从敌战到攻战,从混战到并战,立目有序,依次剥离,将数中之术辟入新境。

二是策史相济,文笔精粹。《三十六计》所言计策,都有按语引证。计策所云,史例亦辅,相得益彰,形思可循;文体灵活,不困排比,落笔精辟恰到好处。

三是深入浅出,富有哲理。《三十六计》借《易》论兵,阴阳变理,机在其中;奇正、虚实、动静、刚柔,相反相成,变幻无穷。尤其是诸多计策,既可正论,亦可反说,意会深奥,余味悠长。

《三十六计》,作为“大将之要略”,将军事谋略的运用,建立在“数中有术,术中有数”的实战基础上,真可谓“兵家权谋”的范本。

孙子曰:兵者,诡道也,此语虽盲辞不多,却道破一个事实:用兵打仗是一种诡诈行为。“兵不厌诈”、“兵以诈立”已成为古今通晓的军事法则。但是,计诡谋诈并非都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施计用谋是有其兵家法术的。《三十六计》所被称道之处也正是在这里。

《三十六计》开宗明义:“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变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六六”借之于《易经》太阴之数表示诡计多端:“三十六”,既是“六六”之数的乘积,又为专言诡道的《三十六计》破题,文义相辅,启思深刻。

“数”、“术”之论,引出法则:数,是客观实体,是术之源,数产生术,数决定术,数变则术异;术是主观意念,是数之核,术依存数,术运用数,术变革数。“数”、“术”之间是对立统一、相辅相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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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处理好关乎战事的数与术,对于掌握和运用谋略计策是十分重要的。否则,单凭主观臆想去寻谋设计,是要招致失败的。

史载,公元前478年至475年吴越争雄,由于吴王夫差不通诡道,国虽大,却无势,兵虽多,却无术,每每被越军调动,有生力量丧失殆尽,被迫自杀。吴亡。

又载,公元前205年,赵国成安君陈余,以“义兵”自居,不讷奇谋,要打堂堂之阵,结果被汉将韩信“调虎离山”,偷袭老巢,丢失井陉口,导致赵国覆灭。

继载,公元1409年8月,明将丘福奉命北征,渡过胪朐河后,诸将已察觉敌之鞑靼军一退再退,其中一定有诈,多次提出不能孤军冒进,以免上当。

但丘福刚愎自用,自恃高明,武断地拒绝给出的建议,甩开主力,孤军深入,结果悬军于敌围之中,被鞑靼人一举歼灭。

以上列举无不阐述“数”、“术”之理,战事已过,教诫犹在,令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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