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样的艺术印象,这样的绰约了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心音、心意、心象、心境的艺术印象,实则已经预先解除了价值判断,回归纯粹的审美,纯粹的喜欢,还是,不喜欢。而对于画画的江南,或许无论走过多远的路,走到哪个季节,发萌于生命初稿中的那个爱梦想的小女孩,都不会被成长的影子所丢弃,乃至成为成长的反向诉求;或者说,成为生命继续前行的最终理由。——这理由借助来自血缘中的艺术气质,于梦醒时分,拿起画笔,检拾记忆,自然而然她选择了“热抽象”:那个爱梦想的“小女孩”,有太多太多的“梦话”要说,而这样的“说”,早已无法“具象”而说。
——这样的艺术境地,对于如江南这般女子,如江南这般只为自己画画且不断在“澄明”与“混沌”中纠结的女子而言,实在是命定的神会。
——到了,只是真诚的热烈,只是热烈的真诚;只是不免青涩的恳切,只是不失恳切的青涩;气息喧腾丰沛而又洒脱无着,唯快感的旋律与快感的色彩交响为本源性的“内容”与“形式”。
这里的关键在于,创作主体之精神世界,是否抵达或抵达到怎样的灵魂深度。若仅是生搬硬套西方话语谱系,止于皮相的“仿写”与观念的“投影”而无自家精神,自是有形无神,空凑热闹而已。说到底,今天的、现代汉语语境下的中国艺术家,最终能与西方艺术家比拼的,除了祖传的那点特殊材质和笔墨意味之外,大概只能是求助于个我自在自深入的生存体验、生命体验与语言体验——是个我体验的原在性尺度决定着创新的“份额”——对于被所谓“创新”的狗追撵得满地找牙的艺术家们来说,这或许是唯一有必要记取的提示。而江南的“意义”在于:她似乎连这样的提示都已经预先解除;或者说,讫今为止的江南的艺术历程,尚未偏离到需要这样的提示。——初心如天籁,而天籁无须规整,因其本来就没有“所指”。
儿子现在经常驳我:不懂的就不要乱说,要么你说说江南阿姨的画。江南是我的同龄人,我们因儿子是老铁,俩人也就相识而成了哥们儿,江南的画我的确看不大懂,几年前我特意读了沈奇老师的这篇文章之后好像有一点感觉。今天再读一遍,好像又有一些感觉了......作者沈奇:
沈奇,1951年生,陕西勉县人,1974 年开始现代诗创作和文学活动,1978年考入大学、毕业留校任职,1986年后分力于现代诗学及文艺评论,已出版诗与诗学著作6种,编选6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中国新文学学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理事,陕西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西安财经学院文艺系教授。有《淡季》诗集和《沈奇诗学论集》(三卷)诗与诗论合集《生命之旅》等行世。
艺术家江南与画家父亲江文湛:
江文湛说:“我感觉女儿是修改者,我是被修改者,修改是很重要的,是与稳定的传统模式相对的。地球的现象在修改,社会在修改,这个修改是绝对的。江南没有系统地受过专业教育,不属于学院派的,她最近从美国回来,突发奇想开始画画,可能是在她的骨子里面有艺术的基因,所以她画起画来特别符合艺术创作的本体,艺术从最远古的时代到现在,都是人心灵的外化。”
江南对自己的绘画事业有这样的评价,“绘画于我如同生命般与生俱来”,“画布即门,于是我找到了出口,我灵魂的存续方式”。
播读者梁剑:
梁剑,字轩诚,陕西三原县人,祖籍山西猗氏县。陕西石岗书院院长,石岗国学院执行院长,西京学院至诚书院客座教授,西安曲江第一小学校外辅导员。2015年,创办原创文艺广播平台《美丽八点半》。
美 丽 八 点 半
作中国最好的文艺广播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