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梦孽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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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侥幸我拦截到了一辆开往驼城的拉煤车,黑黑胖胖停车的时候气得大骂我“找死”,但当我递上十元纸币并满面含笑坚持道歉要求他捎我一程时,他却还是给我开了车门。
我知道这条道上的煤车多是去驼城拉煤的,就告诉司机说我是本地的,我父亲在驼城煤矿上当矿工受了工伤,才接到别人捎回的信息,因赶不上公车,迫不得已横在他车前面挡车,请多担待,司机也就信了,并与不拉呱起家常,说他正好要去驼城拉煤,他常年都在这条道上往返,知道许多关于煤矿的消息。
司机告诉我他在未做司机之前也在矿上当过挖煤工,而且是私人矿,因为有一次他的八个同伴都遭了矿难,矿主却封了井口把他们解散了,他怕自己也死在矿上死不全死,连家里人也不知道底细,所以回家后就找亲朋好友贷款买了车,摇身一变做了司机。
煤车在逶迤的山道上攀行,太阳把西天半边天映得通红,那云朵那山头都象火烧了一样,剌得人眼睛生痛,我魂不守舍的怕后面有警车追来,司机却边开车边给我讲故事,说的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我无心去听,但我很熟悉这个故事,故事是说原东方言中把“蛋”和“炭”不分,原东人习惯以“蛋”来称男人的卵子,同时也把煤叫炭,所以故事说某次一个妇人行路累了,在路上挡住了一辆拉煤的拖拉机,一说是煤车,那女人就说她走了动了,求助司傅拉她一程,司傅说没处坐,女人就说我坐在你的炭(煤)上行了,司机也坏,就说:“你坐我煤上都很便宜你了,你还想坐在我蛋(卵子)上”,妇人立时大窘。
煤车司机给我讲故事,把主角换成了他自己,也许是司机的生活真的枯燥,整天的赶车在路上内心充满孤寂,所以这样的笑话也令他感到特别的开心可笑,讲着讲着他就哈哈大笑,而我此刻如惊弓之鸟,内心里满是惶恐,是未上路之前那一刻的经历。
司机以为我忧心忡忡是耽心父亲的伤情,就安慰我说年轻人不用着急,一切都随命,你父亲在医院里应没什么大的问题,用不了三个多钟我们就可以到达驼城。
煤车司机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而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也更愿意这短短半日内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梦,就象我爬在被窝里初读《曼娜的日记》后做的那一场场春梦,或说某次临病前的一场梦魇,可这实在不是梦,西天的云彩是带血的眼睛。
我不断地翻忆着刚才的情景,那阵子我与那位问路的姑娘并行,燥热的正午没有一丝儿轻风,在那条我并不很熟悉的村道上,我告诉姑娘说我就是村里的,张旺就是我的堂兄弟,其实我才不知道张旺是谁呢,我只是从姑娘口里套得张旺当过兵退役没多久,就猜想他应很年轻,甚至比我还年轻。姑娘很容易就信任了我,说她还没有来过这里,坐了两三天的车,能找到这个地方她非常的高兴。
我并没有问姑娘与张旺家的亲戚关系,也不想了解她究竟来自哪里,此刻我的心压根儿就不在这些事上,我只看到她晶莹剔透的脸廓和光洁的胳膊,她淡淡地茉莉香让我联想到某天夜里的一场春梦。
尽管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却压根儿对男女间的事还保持着一片空白,我床头的箱包里藏着几张泳装的明星照片,笔记本里有一点摘录的《曼娜的日记》,那是我上初中时就从同学的笔记本上摘抄的,却也成了我唯一的性启蒙读物,那些简单而直白的文字常令我对男女之事想入菲菲,却在乡村这样简单而和传统的圈子里无法放纵。我也寄期活神托的媒人能早早给我摄合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我又每每拒绝活神托人给我提亲,寄希望我某一日觅到一个家值连城的古董,把带着骄气并不太中意我的高中女同学马娜娜追到手。
马娜娜是我初中时代班上的班花,在学生时代我特喜欢她,却常在她面前恶作剧,甚至把一只蝎子放在她的文具盒里,吓得她大哭,我也被老师请去的活神爸爸打的鼻青脸肿,所以马娜娜从来对我没好感,她初中毕业后就去了深海打工,而我却留在家里,古朴的原东县城,乡间也有着许多的骟情故事,但对我印像最深刻的情爱情节,仍然来自电影,在原东城的电影院,我看过一场《妈妈,再爱我一次》,这里面有彻头彻尾的性爱片断,想到这些片段,我就常常想到活神和我那不知所终的妈妈,也总觉得男人对女人的性就是犯罪,而这种犯罪也必然会发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记得那位脸蛋圆圆的姑娘,她含着微笑,肌肤有微微和汗湿,对我的引路自眼睛到整个面庞都带着感激,我们一步步走向那扇篱笆门,我依然回头察看了一个周边,乡村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土墙把院子遮得严严实实,我有计划的在进门前刻意一顿,仅停留一步就退到了姑娘的身后,但我依然看到姑娘进篱笆门后质疑的瞬间表情,我突然一步上前,未等她转身就一甩包上前把她扑倒在地上,姑娘惊慌的尖叫马上被我用手掩住了,我的头脑里满是她雪白的胴体和燃烧的欲火。姑娘犟强的挣扎着,但她只是个女孩子,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令她胆战心惊,所以并没有多少的坚持就让她失却了反击,她在颤栗,求我放了她,我相信那一刻我是狰狞恐怖的,燃烧的欲望令我迫不及待,甚至没能把她拖进门窗洞开的砖瓦房里去,就狂野的在菜园边的草堆里撕裂了她的衣裙,圆润的少女之躯散发出一种特异的幽香,光洁的胴体让我更加亢奋不己,我拼命用嘴去堵她的嘴巴,姑娘不断的扭动着肢体逃避,甚至咬破了我的嘴唇,并用手指对我抠掐,我必须恐制她,用左手紧紧卡住了她的脖颈,腾出右手去实施罪恶的伤害,姑娘的挣扎渐渐无力,渐渐屈服,我如愿地艰难进入她的身体并野蛮而猛烈的撞击,她被堵塞的唇间也越来越浅了吭哧的喘息,这淡淡的呻吟更令的无比兴奋,直到我一泻如注,痉挛般的震颤之后大脑里瞬间短路,一片空白,我的瞳孔重获清晰,继而看清了姑娘的脸,姑娘愤恨惊恐且圆睁着的双眼,是那般的充满惊愕和仇恨,可她已经窒息,她的身下是一滩深红的鲜血。
我突然地一惊,一个透心晾的颤栗,瞬间手脚发软,明白自己是做了些什么,急急用手测试姑娘的鼻息,竟然没有一一丝而的反应,这怎么会?我压根儿未曾考虑过结果会这样严重,整个人一时懵了,仓惶从地上爬起却又再次腿脚酸软的跌倒在地,我不知倒底是因为窒息大出血,更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犯下了人命。
慢慢的爬起来,日光赤裸裸的照得我心慌,看到墙角有些树枝,我就把她拖过去掩了起来,用双手抠土掩了她的血迹,惶惶然思考着如何逃离。
记得走出篱笆门的时候,我失魂落魄,尤如丧家之犬,面对四周里充溢着燥热,那突然间的一声蝉鸣,一只雀儿划过树梢的燥动,直觉得稀软无力,幸好依然没有遇到什么人,这是一个不甚大的村落,年轻人大都打了工,这个季节的孩子们也多在家里午睡。我自己给自己打气,抄小道涉过一块玉米地,在一处池塘边清洗了自己身上的血迹,心有余悸的来到了柏油马路上,硬生生站在路中央堵住了一辆满身尘灰的拉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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