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塞外,遇见醉美西北(一)

  从临沂到青海西宁1800公里左右,开车约24小时,其中过连霍高速、青兰高速。飞机只需四个小时,一路上塞外风光。
  也许我们离远方只需一张车票的距离。
  虽然去大西北已经两年,但我一直迟迟不敢动笔。西北的大、西北的美、西北的纯粹、西北的安逸……是我微弱的笔力怎么写都不够描述的。
  在那里,你可以感受到一年四季。可以在翻越雪山前穿长袖秋装,但随着海拔升高,远处圣洁的雪山会如江南水墨丹青,天地在遇见雪山那刻静止了……翻越雪山,又会热的要穿长裙才能感受到西北凛冽的寒风,感受到“疏狂图一醉”的洒脱。路上,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荆棘密布。荒石、戈壁有着一丝冷酷与沧桑。
  在路上,能够遇见体积庞大、黑压压的牦牛,有野马、有牧羊人散养的羊群……这里和内陆不一样。吸吮大自然每一口空气,都有着天堂的祥和安静。
  张掖七彩丹霞的多姿多彩、塔尔寺的黄教神圣庄严、青海湖边的油菜花海、敦煌莫高窟飞天壁画、月牙泉边成群结队叮叮当当的驼群……那些往日中,距离自己很遥远的地方,某一天一下子到了你的面前——触手可及,会有一种莫名的感动:这到底需要多大的缘分才能在这千里之外,与这篇神秘的土地相遇。
  西北处处是历史。是古诗词里的西北: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里也是送别出关的长亭: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楼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站在辽阔的草原上,你才能感受到,什么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样子。
  这里就是大西北。边塞诗人王维、王昌龄、王之涣、李白、岑参、范仲淹……那些在从小到大读过的课文古诗出现的人物,都在此留下了大量诗篇。而我,哪怕相隔一千多年,仍然会踩着他们的足迹,踏上这片历史文化厚重的土地,让人心中怎能不感动。
  这里也是文成公主进藏走过的地方。丝绸之路、河西走廊,漫长的历史犹如展开的画轴。从这里,大量的佛教文化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塔尔寺就是一处集大成的文化汇集中心。那里常年有磕长头的祈愿者,祈求来生上天堂,每天都要做功课匍匐磕长头,如果有事一旦中断,就要重新开始。还有大敦煌莫高窟的壁画,烫金工艺几千年就已经出现了,让人赞叹古人的智慧,遗憾不能能对着窟里的菩萨侍者多看几眼,记住他们的样子,幻化成自己的模样:慈眉善目、威仪庄严。天空之境、茶卡盐湖,到了才知道,几乎所有女孩去这里都要顶着寒冷,穿大红色的裙子来这里,只为拍出和天空最美的合影。
  大西北的颜色很纯粹。是暖色:水草丰茂、青山秀水、白云朵朵压的极低。一抬手,踮起脚尖就可以与天空伸手可触;是冷色调:白雪皑皑、墨蓝色的天空,不掺杂任何杂质,只有纯粹和简单。
  人在自然面前变得渺小,微不足道,也弱不禁风。只想在它广袤的怀里尽情怒放,感受着它的博大。
  当然,青海被称作青藏高原。此前担心会有高原反应,也一直被关怀,叮嘱着:千万不要感冒。到了才知道适不适应环境。竟也一切舒适,完全与世隔绝。天高风清,说不出的喜悦和幸福。
  在游览之余,细数很多难忘的细节。去敦煌逛夜市,吃臊子面、喝杏仁水,还有抹着辣子的炸年糕,晚上看《飞天歌舞》;在嘉峪关市,和朋友们晚上吃烧烤,举杯共盏。夜色温柔,也要同饮刚烈的烈酒,与豪迈相匹配。凑巧酒吧的老板在还为第二天的开业做准备,在舞台上,趁着低迷的灯光,用低沉的嗓音唱《南方姑娘》;在祁连县,那座小县城,七点钟路上就已经很少有行人了,商店都已经打烊。走在高考前一夜的祁连中学门口,都是满心的祝福。在甘肃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赶集市。问这买那,都是新鲜的好奇。
  在西宁市区,自己体验了一把西宁的公交车,去市区广场的图书馆,只为了看看那里的书店是什么样子。在德令哈,那个静下来的小城,是海子诗歌里的远方,我们入住的酒店老板竟然是费县老乡,“他乡遇故知”的感动让我们更懂乡情。欢迎有时间回老家看看!傍晚,还被安排住在青海湖边的藏式酒店。推窗就是青海湖的花海。蓝天白云,处处都是风景。晚上还到到附近的酒吧去看热闹,享受在异地才有的放松。在兰州,尽管到酒店已经晚上十一点,还是要尝一尝那一碗“兰州拉面”。这碗面,是西北的山山水水养育的麦子,经过光照,磨成了面,经过西北汉子反复在手中摔打、揉搓,幹成面条,在黄河母亲那里汲取的水,浇上特有的辣子。再配上陕西的老陈醋、肌肉瓷实的牛肉才做出的那么一碗正宗牛肉面,这才是真正西北的味道。
  西北的姑娘或许就是这样一种性格,直爽、大方,甚至还带着一丝豪放中的大情怀。这是一方山水养育的,天生的优越感。
  人间四月芳菲尽,高原桃花始盛开。想到,高原的春天来的晚,却不比内陆逊色。因为春光短暂,所以才更美丽,更珍贵,更让人留恋。想到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心头竟有着一丝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千里之行,赐予我无尚的勇气和胆量。
  我不敢私藏这段无比宝贵的西北行,把它拿出来和大家分享。愿山川壮丽,天地辽阔,你我皆为凡人,亦拥有与众不同的人间喜乐。
  今后,我还将陆续写下此次行程去过的地方。以此感恩那段难忘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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