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五行互含与方剂设置特点(三)

“使”对“臣”也可以有“佐”和“监”两方面的作用。如此则“使”也非如现代一般概念中的引经报使,因为引报使实际上应当是君药的功用。试想,若君药所归经络脏腑与其症状所属之经络脏腑不一。如何能称君而主病?譬如列国诸侯,虽并得称君制,而犹归宗周,君臣之中,亦当如此。所以门冬、远志,别有君臣,甘草国老,大黄将军,明其优劣,不皆同秩。
此段文字的意思是用药如同建立人事制度一样,主要领导人设置过多,而下级官员少,或官员多而办具体事少,则势力分散而不圆满统一。而从仙经或世上流行的道家药方的组织设置来看,也不完全像上面所说的。道家医方,大体上是养命的药多作君药使用,养性的药多作臣药使用,治病的药多作为佐药使用,还需要按照药物书上所说的药物性质反复斟酌而定,使用这些方法时,还应考虑到上品药中,尚有贵贱之分,不宜混用,比如列国时期分封之诸侯,虽然得到君王的地位,但是还要称臣与周王,药方中君药和臣药的关系,也应当这样。所以麦门冬和远志有君臣之别,甘草称之国老,大黄被叫做将军,以表明它们有性能的优劣,不属于同一等级。
从道家医方中对君臣佐药的不同选择方法,可以看出佐药所用的是“治病之药”,治病之药与养性,养命药相比,提倡养生的道家当然是以佐使药所用等次最低,用“立人之制”来分析,它应该服从臣的需要,在这里陶氏“佐”列为最低等级,并未提及直接与君药的关系。故此佐使药有佐监臣药作用的看法,远比佐药为辅佐君药的认识重要得多,这是与《辅行诀》的不同点。
从道家医方中对君臣佐药的不同选择方法,可以看出佐药所用的是“治病之药”,治病之药与养性、养命药相比,提倡养生的道家当然是以佐使药所用等次最低,用“立人之制”来分析,它应该服从臣的需要。在这里,陶氏是把“佐”列为最低级,并未提及直接与君药的关系,故此佐使药有佐监臣药作用的看法,远比佐药为辅佐君药的认识重要得多,这是与《辅行诀》的不同点。
从本草经集注上段文字还可以看出陶氏选用药物的准则,具有道家性命学和儒家三品说的思想。
所谓性命之学,是佛、道、儒都很注意的问题,命是一切动植物的生活能力,性则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如人之善恶,气质等。道家经典《周易参同契》中说:“将欲养性,延命却期”说明了“欲养其性,不可不延命”的观点,虽然道学的最终目的在于长生不老,即以修命为主,但是他们亦主张性命兼修,不过须先修命,既了命之后,又当修性。这种思想反映到方剂结构中来,即是如前所述的“养命之药则多君,养性之药则多臣”,在他们看来,修命养性远比治病却疾重要得多,故“治病之药则多佐”。
《辅行诀》的体用与性命之义相通,是以体为性,以用为命,而其补泻方剂,根于体用,是以用虚为虚证,体虚为实证,其组方则补泻所取君臣各异,君用养命、臣以养性,难以作为补方和泻方用药通则。泻方之君和佐臣为助本脏之体者,即养其性者,不符合君以养命的原则;补方中之佐臣为本脏之用味,即养其命者,不符合臣以养性的原则。
至于佐使药的选择,按“仙经世道”诸方,应多为“治病之药”,即《本经》中之下品药,多为峻猛攻伐之品。诸补方例中之使即本脏之化味,所用反而多纯良之品,亦与“治病之药”不符;小泻方中之使药缺如。
治疗病涉整体之大补方,系由本脏小补汤加入本脏之子小补方之君臣(佐监之臣)而成,而子脏小补方之君药在本脏大补方中迁降为臣,此臣药乃他脏助援之格,暂称之为“援臣”;其臣药(佐臣)则亦迁降一级而为(佐)使药。这即如《本草经集注》所云诸侯分封,“虽得君制,而犹归宗周”。因为子脏小补方所治,乃本脏病的继发证或并发症,不是主要的方面,故其君臣在其母大补汤中,也迁降一级。大补方用药七味,为君一臣三佐使三之制,其组织结构如下:
大泻汤的组织结构,亦如大补方,仍以本脏小泻方之君臣为君臣,另加其子脏小泻方之佐、监臣及本脏化味药(本脏之母脏小泻方之佐臣)为佐使。大泻方共用药六味,为君一臣二佐使三之制。其组织结构图如下:
综上所述,《辅行诀》方剂的组织结构的设置,吸取了儒家的君臣等级观念。在药物选择上,不完全符合道家“仙经世道”诸方的制度,是以体用补泻和五行生克原理为取舍根据,并把所创五味五行互含说作为用药法则,总结出古代经方组织的基本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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