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深处的宁夏石嘴子

1923年10月17日，珍妮特一行拍摄的石嘴子景象。图片由作者提供

我家的客厅里，悬挂着一幅俄罗斯地质学家奥勃鲁契夫在1893年途经宁夏时绘制的高分辨率地图。一天，父亲问我，你知道奥勃鲁契夫如何在地图上标注宁夏的石嘴子（今石嘴山市）吗？我甚茫然。我不懂俄语，但对探险史有些许了解。我知道，宁夏石嘴子以“哈喇浩特”的名称，出现在1893年奥勃鲁契夫所绘地图之中。

原来，俄文“ХАРА-ХОТО“就是蒙古语“黑城”之意。石嘴子以盛产煤炭而著称，在西方人眼中，正是“黑色之城”。

奥勃鲁契夫当然不是第一个记述石嘴子与煤炭关联的西方人。近现代史中第一位记录石嘴子的煤炭的西方人，是法国人古伯察。“渡过黄河，我们来到一座名为石嘴子的集镇，入住一家叫做如意庭的小店……石嘴子建在一侧由贺兰山、另一侧由黄河所构成的三角形地带。黄河岸边是黑黝黝的小山，那里蕴涵着丰富的煤炭资源。而居民也在积极活跃开发着这里的矿藏，并成为了他们财富的主要来源……我在那里可以看到巨大的瓮，那是用于存储生活用水的必备容器。此外，还有建造得令人赞叹的大型瓷窑，烧制大量形式各异、大小不等的瓷器。在甘肃省，这种瓷器有广泛的市场……”古伯察这样记录道。

此外，1923年，美国人珍妮特拍摄过一幅石嘴子影像，背景中起伏的山峦，大约就是古伯察所言那“黑黝黝的小山”。

每赴石嘴子，我总会试图搜寻历史中这里曾经宁静而悠扬的记忆，以及那位法国人古伯察对美味佳食的生动描述……这是石嘴子的过往，时光流逝，惟有屹立在黄河岸边的巨石，岁岁年年如一日。

郑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