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排长

    上午，看完原料加工，从奉化回湖州，经过慈溪，在掌起下了高速，和朋友一起前往观海卫顺路去看望他的一位战友一一老排长。

    说起来，自己和老排长并不是很熟，虽然一起吃饭时经常说起他，但也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几年前他俩去丹东避暑，晚上吃饭时坐在了他的旁边。他当时给自己的印象是说话嗓门有点大，这大概是在部队时养成的习惯，人很热情，特别是喝酒非常痛快，以至于自己那次喝得也有点多。

     前天晚上，吃饭时又说起了他，朋友当即打了电话给他，在电话里听他说这段时间身体不是太好，前些天还住了几天院。听上去说话声音确实有点小，还听他说现在走不上一千步了，只能走个百十来步。朋友说，我们明天去奉化，后天回来时过去看看你。

     到了饭店门口，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几分钟之后，看见他出来接我们。人看上去精神还不错，只是感觉比上次见面瘦了一些，但走路时步子很快，丝毫看不出走不动的样子。到了近前，朋友指着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他马上点头，说晓得晓得，见过面的。

     进了包间，看见里面还有三位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人在忙着开红酒，把装得满满的一塑料盒杨梅摆到桌子上。通过介绍，得知他们是老排长的战友或亲戚。大家落座之后，边吃边喝边聊，聊的最多的当然还是他们以前在部队时的往事。老排长可能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像上次见面时那么活跃，话有点少，酒也没怎么喝，更多的是劝我们吃菜、吃杨梅。他的几位朋友则是非常热情，频频举杯，而且每次都要站起来或者走到眼前敬酒，让我们觉得很是过意不去，能做的也只有站起来应承。

    不知不觉中，四瓶红酒已被消灭掉，时间也是接近下午两点，而回湖州还要三个来小时的路程，我们提出告辞，并表示下次再见面。然后，几个人一起收拾好东西下楼。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下去得稍晚了几分钟。等到了楼下，看见老排长已经骑上了一辆电动车，头上戴一顶帆布帽，准备骑行回家。看到他骑车的样子，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直到和我们的车并行走到路口，他还在不断地给我们指路，告诉我们前面该怎么走。后来我们的车转弯加速，才和他拉开了距离，直到他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

     很快，我们的车子开上了杭州湾跨海大桥，车内广播响起了一首老歌一一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