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女青2019年第203(@365)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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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第一期三联主题是《夏日阅读 打开一封信》
“一个年轻的同事问我,你们真的写过信吗?当然!我顶着直面自己年龄的尴尬,回答得毫不犹豫并且幸福洋溢。何止写过。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写信、等信、回信,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每周末,把写好的信放进上学途中的邮筒里,赌对方会在周一或是周二收到,这样一来,到了周四、周五的时候,就要在学校门口的书信栏旁边巴望回信了。
收到信,不会舍得马上拆开,白色的信封举过头顶,对着光,隐隐约约能看到信纸的颜色,再捏捏信封的厚度,就像是孩子接过装着 压岁钱的红包,暗暗揣度——又厚又中自然是最开心的,它值得大段的独处时光,又轻又薄反而更加舍不得打开,否则一不留神就用到弹尽粮绝。我们勤勤恳恳地陷入在这样一种周而复始的神秘仪式里,那种有着固定节奏的往复本身就是一种约定,它有时甚至高于信里的内容。”
这几乎是写信人的共同回忆。
主笔记者孙若茜继续说:
“书信,古老又温情,它已然不再是人与人之间首选的交流方式,我们无意呼唤它重新回到生活的中心。但我们想象,当你拿起一本书信集,重新面对这种近乎被遗忘的沟通载体,会有许多奇妙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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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一个自然现象,是具体化了的第五元素:诗歌本身,或者(还不是全部)您就是那种诗歌在其中诞生的东西,就是那种大于诗歌自身,也大于您的东西。如果我不那么相信,我们注定要彼此结合,仿佛两个层面,两个温情毗连的岩层,同一巢穴的两半,梦的巢穴,里面居住着一直大鸟,一头凶猛的精神之鸟。。。如果无不那么(较之于你)相信(或许是由于我所承受着的并时常觉得已无力克服的那种非同寻常、纠缠不已的重负,所以我如今等待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当它们对我发出请求时的某种来自它们的独特、可靠的帮助,是某种相应的支持吧?)那么我也不会更少地(相反:更强烈地)需要让自己有朝一日能恰恰是这样地挣脱出深渊的深渊和无底的深井。但在此之前,是一个间歇,是对循环往复的漫长岁月的恐惧,是(突然的)面临意外情形的恐惧,那些意外情形于此一无所知,也无法获知。哪有寂寞不是广大的呢;我们只有'一个’寂寞又大又不容易负担,并且几乎人人都有着危险的时刻,他们情心愿意把寂寞和任何一种庸俗无聊的社交,和与任何一个不相配的人勉强谐和的假象去交换。。。但也许正是这些时候,寂寞在生长;它的生长是痛苦的,像是男孩的发育,是悲哀的,像是春的开始。你不要为此而迷惑。我们最需要却只是:寂寞,广大的内心的寂寞。斯蒂文森的书真是漂亮!把它放进我用水果箱权充的书架里,实在太委屈它。我捧着它,生怕污损它那细致的皮装封面和米黄色的厚实内页。看惯了那些用惨白纸张和硬纸板大量印刷的美国书,我简直不晓得一本书也能那么迷人,光抚摸着就教人打心里头舒服。我从昨日起,已停止吃青椒,而改为胡椒了,特此奉闻。再谈。我总好像以为你不是真存在于世上,而是一个虚构的人物,我所想象出来以安慰我自己的。世界是多么荒凉,如果没有你。若两人在一处,这疲倦便抵消了,会很平静地坐在廊下,看黄昏中小山城炊烟如何慢慢上浮。写信意味着在贪婪地等待着的幽灵面前剥光自己。写下的吻不会到达它们的目的地,而是在中途就被幽灵们吮吸得一干二净。没有你,我可能不会成为现在的我。而没有我,虽然我并不期望如此,但我想你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你。这只伟大的双头鹰张开它无与伦比的双翼飞过大海、越过边界。而这只鹰,就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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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见字如面。
中秋节前夜,因你在异地,特别觉出“天涯共此时”的诗意,心中温情涌涌,朝向你。想念你。
I 老虎 YOU!妞
此致
Yours
桃妖大人
Shining monment :
雨过天晴
满窗悬挂宝葫芦
在阳光下
青绿饱满
仿佛周身都写着
喜笑颜开的福禄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