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安南员外》连载（27） || 作者 刘军
廿七
草鞋凸现识小张
感恩戴德记心上
某年的一个腊月廿三日（小年），南员外去祠堂祭奠老祖宗，发现贡桌下的帘子动了动。他以为是偷吃东西的野猫，可能乘人不备，偷偷钻入祠堂。他正要揭开帘子赶猫，低下头时却不料发现一双草鞋凸出来。他明白了一切。随口叫道：“张小弟，跟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小张知道露了马脚，就哆哆嗦嗦答应道：“是，是，南员外，就来。”南员外前面走，小张跟在后面，到了庄阔大庭正堂，南员外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让小张落坐于对面。小张听后“扑通！”跪倒在对方脚下，头像鸡捉米似的连续不断叩头！南员外双手扶起他。小张含泪道：“快过年了，家里揭不开锅，老婆孩子都在挨饿！实在没有办法。猛然间，我心头起了邪念——“去南家祠堂偷贡品。”趁您家祠堂上贡品的人不注意，我就偷偷跟在了后面，溜到贡桌下，准备偷几个馒头就走，却被老爷发现了！”说此话时浑身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南员外一边安慰一边让丫鬟端来馒头，让他吃，临走时还给他一篮子馒头和好多银子。鼓励他好好努力，过罢年，做个小生意。小张千恩万谢后，十分羞愧而又万分感激地拿着馒头和银子回到了家中。次日，上集买了些米面和年货，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过了个“大年”。
人勤春早，小张不忘南员外的教诲和恩赐，购买了些日常用品。担着货郎担，在临近村庄转了起来。小张为人随和，待人热情，买卖公平，童叟无欺，一视同仁，赢得了乡亲们的好评。
小张有吃有喝了，但心存感激，心里老记着恩人。每天转回家，总要拿一些新鲜水果之类的东西送给恩公南员外。南员外总是婉言谢绝了！小张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每天凌晨赶集之前，把一点心意放到南家大门洞里。南员外早上起来，发现门口放着一袋新鲜水果，知道是张小弟送的。他了解到张小弟家里老婆有病，孩子又多，生活很艰难，总是把张小弟给来的礼物估计一下价格，以各种形式退还给他。心里总想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小张不论遇上多么恶劣的天气，如刮风下雨等等，他总是每天早上干自己的正事之前，要给恩人送些东西，放在门口；而南员外也总是运用各种方式，把张小弟送来的礼物还给他……
日月如梭，又到了过年的时候了。由于小张起早贪黑，经常到南员外家门口经过，连南家的忠诚卫士——看门狗，都交上了朋友。小张出入南家时，小花狗从没狂吠过，总是摇头摆尾，欢迎欢送他。某日凌晨，小张来到南家门口，放下担子，提着一袋新疆核桃，还有大枣和葡萄等。正要步入大门时，忽然发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挡住了去路，仔细一瞧：原来是近几年在通安街上经常闲游闲荡的地痞无赖的头，冻得硬邦邦的。小张顿时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谁这么缺德，把一个前天冻死在壕沟里的无赖的头割下来弄到了这里？一定是对恩公不满的人，想陷害恩公。想到此，他将头颅用衣襟撩起，裹上，两手抱在怀里，大步流星朝古荒湾奔去，扔到了一个灌眼里，折回跑步来到恩公门口，放好礼品袋，转身挑起担子，急匆匆赶集去了。
过了几天，在给南员外拜年的宴席上，莱上齐了，大家边说边聊。南员外说：“不久前的腊月廿六日，苟家岔苟员外早上起来发现自家大门口躺着一具无头尸体。吓得他出了一声冷汗。官府闻讯赶来，苟员外家吃了人命官司。村里人说苟员外是被冤枉的，是仇驴儿陷害的。”小张听了此事，一本正经地说：“的确，苟员外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接着小张就不动声色地又说起了别的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