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怀仁和尚与玄奘同样名垂青史

文/一者

唐代,一个文化艺术大发展、大繁荣时期,我们在赞叹贞观长歌、大唐气象的时候,我们不能不为唐代的佛门弟子敢为人先的开拓精神和坚持到底的文化毅力所折服,那是对艺术的执着追求,是对文化探源的韧性。玄奘法师、书法大家怀素、鉴真和尚、怀仁和尚四位佛门弟子,他们在中国文化、艺术、外交史上卓越贡献,足矣名垂青史。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一种人生目标,总之他们把一生的精力先给给了文化、艺术事业。

《集王圣教序》原碑风貌

玄奘、鉴真,大家可能耳熟能详,不必赘言,另外两位怀素和怀仁是为中国书法史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物,怀素是草书大家,开启了唐代狂草书风,并且留下了《自叙帖》《小草千字文》等草书作品。怀仁并不是书法家(至少应该是懂书法,不然不可能会集王羲之书法,历史上关于怀仁的记载太少,无可查证),但留下了一件书法史上不休经典——《集王圣教序》碑刻,并且同碑上还刻有《三藏经》和《心经》。集字不是创作,但这一集字工作做得之认真、时间之久、摹刻之精细,竟成为王羲之行书的范本,那就不一样了,成为不休经典也是值得研究的。已经有了褚遂良写的《雁塔圣教序》,又要来一件《集王圣教序》,足矣说明唐太宗对王羲之书法的推崇。

《集王圣教序》为什么成为不朽经典

其不休就在于:

一、是唐代两位皇帝的作序、写记;

二、记述的是玄奘法师赴印度取经和回国译经的史实;

三、集王羲之“原生态”书法。

这三点足矣成为不休经典,所以说一生只做一件事的怀仁和尚与玄奘同样名垂青史。

观摩《集王圣教序》碑

《集王圣教序》是王字次真迹

可以说《集王圣教序》是王字次真迹,从怀仁集字的时间推断具有极强的可靠性。《集王圣教序》于贞观二十二年(647年)至咸亨三年(672年)历时二十五年完成。试想,当时以最高级别的官家搜求王羲之遗墨,天下真迹尽得是靠谱的,因此说《集王圣教序》的原字直接采集自王羲之真迹,这一观点还是有可靠性的,这就意味着集王圣教序》碑刻保留了王羲之书法的“原生态”。

《唐怀仁集王圣教序》碑拓局部

还有,当时内府所藏王羲之书帖数目也相当可观的,据褚遂良《右军书目》记载有:

“正书都五卷共40帖;行书都58卷”。

我们不要忘记,当时怀仁的集字工作是皇帝特许的,给予支持是理所当然的,借阅内府所藏王羲之真迹是容易的一件事。该石碑所刻字约一千九百多个字,除去重复的总数大约总有一千多字,除了内府藏品可用,的其它都是在民间寻找,这是一项浩大工程,怀仁不畏艰辛,最终成就了这件旷世大作,也许怀仁和尚在做这项工作,没有想到了这块石头会不朽,那只是责任也是执着。

历代评价

历来人们对于《唐怀仁集王圣教序》的评价并不一致。

叶昌炽《语石》说:

“集字始于怀仁,唐以前未闻也。集右军书者多矣惟《圣教序》勾心斗角,天衣无缝,大雅以下,瞠乎其弗及也。”

宋朝的黄伯思在其《东观余论》中说:

“今观碑中字,与右军遗帖所有纤微克肖,《书苑》之说信然。”

郭允伯说:

“怀仁当元皇弘文之景运,值右军真迹之麋萃乃能凑合展缩,遂入神解,岂天地精英气,不欲遽泯耶?”

但也有人做反面的批评。

《唐怀仁集王圣教序》碑拓局部

而明代的董其昌则认为《圣教序》是怀仁临仿王羲之字体写成的,《圣教序》应为“习字”而非集字。

朱和羹《临池心解》说孙退谷云:

“能学定武《兰亭》一分,即有一分得力,惟一学《圣教》,则浑身板俗矣。”

历来书家认为,作行、草书,就在上一笔与下一笔,上一字与下一字,紧凑接续,气势不断,前字后字有承启、搭接的关系,所以同一字在不同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写法。怀仁把王字都拆散开来,孤立起来,另行拼凑,缺少了王字原貌精神。但是,作为集字,怀仁在集字中的确做到了“凑合展缩”的功夫,使字与字之间有一定的配合,但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集王书圣教序》的价值就在于复制了王羲之的行书,可以当做查王羲之行书写法的“行书字汇”。

《唐怀仁集王圣教序》碑拓墨皇版 局部

元郑杓和明丰坊都把《集王书圣教序》列入学习行书的主要范本,旨在临习王羲之行书,学透了也基本能够掌握王羲之行书要领,足矣!

静静地矗立在玻璃盒的圣教序碑

笔者以为,书法章法的事情是不是一日之功,通过书法史名家作品学习章法布局,有参考作用,最终还是要经过自己长期实践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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