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F-1α小鼠模型是什么?
1998年,Ryan[1]和Iyer[2]分别报道了HIF-1α 全身性敲除小鼠会出现致死的表型。大多数小鼠死于胚胎发育第9天,主要表现为心血管、神经系统发育缺陷和间充质细胞的大量死亡。进一步研究发现HIF-1α-/-胚胎于E8.0d出现明显异常,主要表现为:胚胎变小,卵黄囊血管明显异常,缺乏规整的血管分支,神经管形态异常或不闭合,体节减少,神经褶无血管网等。
由于HIF-1α-/-小鼠于胚胎发育早期死亡,因此不能用于研究HIF-1α 在胚胎发育后期及出生后各种生理、病理过程中的作用,但利用HIF-1α 条件性敲除小鼠可解决上述问题。
HIF-1α 与肿瘤
肿瘤血管生成在肿瘤生长和转移中起着重要作用,是肿瘤生长、侵袭、转移和复发的先决条件,它依赖于缺氧肿瘤内血管生成因子和抑制因子的动态平衡。自然杀伤(NK)细胞是淋巴细胞的一个亚群,它具有独特的杀伤癌细胞并浸润到缺氧肿瘤内部的功能,但是对于NK细胞在肿瘤血管生成中的作用目前仍不明确。为了检测HIF-1α 在NK细胞中的作用,研究人员[3]在NK细胞中敲除HIF-1α,结果发现肿瘤生长受到抑制,主要血管生成因子(如VEGF)的生物利用度得以增加,这些新发现为考虑和靶向NK细胞缺氧反应提供了理论基础。
Fig4. HIF-1α 敲除与肿瘤生长
HIF-1α 与骨发育
骨发育规律而有序的过程依赖一系列生长因子、生物分子及信号传导通路的精密而准确调控。鉴于骨发育过程中存在明显低氧状态,Shao[4]等研究者分别在间充质细胞水平及成骨细胞水平敲除HIF-1α,以深入探讨HIF-1α 在骨发育各个阶段的作用及其调控机制。结果发现:在间充质细胞水平敲除HIF-1α (Dermol-Cre, HIF-1αflox/flox)后,E13.5天至P0(新生小鼠)小鼠较对照组体积减小,发育迟缓。在成骨细胞水平敲除HIF-1α(OC-Cre, HIF-1αflox/flox) 后,敲除组软骨内成骨较对照组血管形成减少,新骨形成速度减慢,骨量减少,膜内成骨未见明显影响。以上研究结果初步建立起以HIF-1α 为中心的,骨发育氧感应机制的生物学信息调节框架。
HIF-1α 与肠炎
炎症性肠病微循环中,缺氧是其的重要特征之一,这预示着HIF因子在缺氧损伤的调节中起关键作用。Tang[5]等研究者对肠上皮特异性HIF-1α 敲除小鼠(HIF-1α△IEC)给予葡聚糖硫酸钠(DSS)处理,诱导出溃疡性结肠炎动物模型。结果发现:DSS处理后,HIF-1 α△IEC小鼠体重急剧下降,结肠长度发生缩短,HE染色显示HIF-1a△IEC小鼠结肠破坏更严重,mRNA分析显示促炎因子水平更高。此外,肠炎条件下,敲除鼠体内Tregs上调受到抑制。以上结果表明HIF-1α 在诱导产生Tregs和调节肠道炎症中具有重要作用。
今年三位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的开创性发现,解释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氧适应机制,关注诺贝尔奖得主及其研究成果无疑是一次集体科普。不可否认,关于HIF通路的研究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许多新的疾病发生机制还有待于科研工作者的不断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