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渠的荣耀
通往山东省枣庄市峄城区古邵镇程庄村的公路,它不需要腾云驾雾般的高铁。我只需要一辆陶醉的山地自行车。与你同行,徒步最好!
来到程庄村,我站在村前的胜利渠面前,不禁开始遐想。“我骄傲”,我与胜利渠同岁。
1976年,堪称“火红年代”。胜利渠还没有胜利的时候,艰苦奋斗的精神就激活了热血燃烧的青春。自力更生的枣庄儿女,以“改天换地”的雄心,践行着鲁南大地上的壮举。
开凿胜利渠,虽然无法与开凿大运河的规模相媲美,但是足以写进人类发展史上的扉页。不信,你看——阵地上的千军万马在冲锋,也在厮杀。
开凿大运河,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人工降雨。八万子弟曾经在这里,豪迈苍生。
胜利渠西起韩庄镇微山湖口,东至台儿庄区淘沟桥头,据说有八十里长的战线。此时的我,驻足绽放,竟然只是它心中的一朵小水滴。然而正是这一朵小水滴,他的思绪,可以灌溉到两岸的八十万亩土地。
胜利渠也是长城。只不过这座长城不是耸立在山顶上,用方砖和条石建筑成的,而是横亘在大地上,用镐钗和锨筐编织成的。它是汗水的结晶,是力与美的见证。
没有机器在这里轰鸣,只有号子在这里啸天:“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大雨小干,小雨大干,晴天拼命干。”“干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就动手。”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愁云在化妆,有的只是春风在抒情。得意,握在每一个人的手中,也扛在每一个人的肩上。
胜利渠是活着的水的精魂,它毕竟承载过一段风雨的历史,也镌刻着一部岁月的丰碑。它是“团结就是力量”的集大成者。如今,它的文质彬彬,不正是世人享受到的最为生动的一堂思想政治课吗?不经意间,我看见一位少年,他正捧着书香,在岸边的树下浅笑。
胜利渠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劳动人民用双手开创出来的大文章、大境界。它感天动地,惊心动魄。它是“撸起袖子”而形成的一座思想的海拔,它是“加油干”而形成的一条情感的水文。
我的足迹在26米宽的浮桥上走过,心却潜伏到了4米多深的水底。“此地不宜游泳”,我只好放眼远眺,让目光去徜徉那80里长的绿波。一时之间,我竟然迷糊了,真不知道,是水染绿了两岸的庄稼,还是两岸的庄稼染绿了水?我只是觉得,有一条春天的长廊,它正在鸟语花香中穿越……
挖渠的时候,渠几乎没有离开过人的伺候,人也没有离开过渠的陪伴。人与渠在一起,同甘共苦地吃,同甘共苦地住。这就是土生土长的胜利渠人的风骨。
动工,《大约在冬季》,他们却把冬武装成了夏,汗流浃背是最美的写照;竣工,想必在春季,他们却把春打扮成了秋,硕果飘香是最好的回报。
家之所以温暖,是因为有真心在爱。工地旁的窝棚,就是他们的“暖家”。爱在这里扎根,也在这里成长。它最终长成了一条渠,以仙女的秀发般的柔姿,叩问心灵的远方。
指挥所也算不得高大上,只不过是几块简陋的土坯而已。它和群众搭成一片,在风尘中喝着粗茶,在雨雪中吃着淡饭。萝卜白菜远胜山珍,窝头咸菜超过海味。不计吃穿的优良传统,和勤劳勇敢伟大在了一起。
身前是旌旗,身后是战鼓。身前是呐喊,身后是誓言。青春岁月,不言“苦累”,缔造“无悔”。人人都是豪迈者,人人都是奋斗者,人人都是胜利渠。
水是生命的源泉,也是文字的故乡。文学的家园里又怎能没有水呢?它不止是在我的眼前文静地流淌,更是在我的心中幸福地歌唱。我要把它带到我的梦境里,去滋润他乡的孩子因贫穷而干旱的河床。
水通了,心思也就通了,干旱无惧,洪涝也就无惧。“地靠天吃饭”的现实,被改写成了“天也要靠地来养活”的浪漫。
这是一条幸福渠,靓丽了农家少女的眼神。
这是一条生命渠,舒活了热血沸腾的筋骨。
这是一条胜利渠,宣告了战地斗天的大捷。
切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是祖训,“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是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