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魂不散●第六十章 决议复兴
(朗读者: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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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韩光第面对苍天的一句句哭问,骆英想到骆家如今也只剩她一人,就也是痛哭不已。
韩光第哭了三天三夜,骆英也陪了他三天三夜。两个数月前还不知忧愁为何物的少年,如今已尝尽了人间巨悲大痛。
所有的亲人都已离开,手中的太子剑是放下,还是继续握紧?
韩光第和骆英又思考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早晨,两个少年一起推开了窗子,迎着东边升起的太阳,共同发誓。终生反清,恢复大明,不死不休。
雷山因为剿灭反叛有功,连提三级。成了出入有轿的六品官员。而马旭却只在他跟前做了名差役。马旭虽然不服,但在雷山手下也不敢吐出半个不字。不单是雷山不拿马旭当回事,就连同班衙役也不拿他当人看,变着法儿的挤兑和整治他。一个靠出卖亲友才成为衙役的人,哪里还有尊严可言呢?
就在马旭万分失落的时候,一个叫孙五的人来找他。马旭一看,竟然是忠魂社堂口里的兄弟。孙五进门就给马旭磕头,说他犯了社里的规矩,堂主要三刀六洞处置了他。他只好来求马旭帮他寻个出路。马旭见有人求他,满心欢喜,跟着孙五下酒馆。听孙五讲社里面的故事。孙五说,自打那一仗以后,韩光第成了孤家寡人。社里的人都不服他。说他吃败仗。各堂口都不太愿意听他的,还想像以前一样各自为政。韩光第想夺回石棺,用石棺里的袁督师遗书遗誓号令忠魂社,也想打个胜仗在社里立威。听说韩光第已经带人偷偷潜回苏杭一带。
马旭听了这个消息,异常兴奋。他已经受够了雷山和他手下的气了,他必须再立个大功,也像雷山一样升官发财。于是他劝那位兄弟先不要声张,争取立个功才能得个官做。马旭思前想后,觉得此事无论如何也绕不过雷山。一是雷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手下有人马。二是石棺就在他手上,马旭于是就来找雷山,把韩光第回杭州欲夺石棺的事告诉了雷山。雷山上次得了便宜,这次更是兴头十足。他们两人细细商量了一个用石棺做诱饵,将韩光第一网打尽的计策。
这天,马旭叫来孙五一起去见雷山。雷山依旧是恩威并施地吓唬了孙五一通。然后让孙五学马旭的样子为朝廷效力。孙五立即答应愿作内应,抓捕韩光第。雷山非常高兴,就让孙五回去报信,说他三天后奉总督结案手谕,在城外雷公岭上销毁石棺。孙五答应一定把话带去。但他又说,自己现在已犯了社规,回去说话也没有人信。最好能取石棺里面的一样东西,他拿回去将功补过。他回去随便扯个谎,说自己结拜的兄弟在雷府公干,替他偷得的。也说雷公岭的消息是他偷听来的。雷山听他说的有理,就让手下在他的衙署里取出一个装有韩润昌头发的锦囊交给孙五。
孙五第二天就慌慌张张跑回来说,不能再去雷公岭了。他听说韩光第从全国各堂口抽调了一百多个高手,要拼死夺回石棺。雷山和马旭听了都有些害怕。忠魂社耳目众多,大量调集清兵,势必会叫他们察觉。只有让自己的全部手下们化装分批赶往雷公岭下。同时让附近的清军做好准备,一有动静,立即增援。孙五还吓唬马旭说,韩光第发誓要报灭门之仇。吓得马旭不敢去雷公岭。
到了那天,雷山手下的捕快们几乎全被他调去雷公岭。雷山因怕自己被韩光第认出来,就留在府中,与马旭饮酒,静候捷报。正在两人饮酒饮得开心,想像着日后飞黄腾达的时候。孙五领着韩光第率众潜入府来。马旭乘乱逃走。韩光第将雷山斩首。并抬出石棺,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杭州城。
大仇虽报,但却引来清军的清剿和追捕。韩光第与骆英商议,苏杭一带清军势力太强,不如转移到西南偏远省份寻找机会。
雍正元年冬天,韩光第把忠魂社的力量带入川滇黔桂地区。马旭向官府自告奋勇,沿途秘密追踪韩光第。几次险些害了韩光第。第二年,韩光第结识了镇沅土司刀瀚,与之结为异姓兄弟。恰逢鄂尔泰在西南推行改土归流,许多土司强烈反对。韩光第借势奔波联络,最终组织靖边大起义。起义前夕,韩光第终于擒获了叛徒马旭,并用他的人头祭旗。靖边起义震动了整个西南,也把忠魂社的力量又一次发展壮大。
失去联络
顾维之回到北京后,当天就获得了自由。老田为他办理手续时感叹地说:“知道当初为什么抓你吗?”
顾维之反问:“不是那些威胁信息跟我反对拆迁的态度一致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老田说:“当然啦。你们集团报案的时候,你是他们首推的重点嫌疑人。”
顾维之惊讶地问:“他们把我当成嫌疑人啦?”
老田说:“你想想,我们刚接到报案,还没来得及调查,怎么可能上来就能确定谁有嫌疑啊。”
顾维之把当天的情况又回忆了一遍说:“世界上的事真奇妙,我那天接连得罪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就报警抓我。当天晚上他们两个又被人杀了。你说这些因果循环是不是太快了?”
老田狡黠地问:“你是说因果循环,难道他们的死跟你有关系?”
顾维之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老田你可别瞎说。”
老田叹了口气说:“还是你别瞎说吧。还不赶快回家,会你的小情人去。估计人家都等急了。”
顾维之被老田说得不好意思,扭头就往出走。老田一直目送他到门口,忍不住叫了一声:“老顾。”
顾维之回头望过来。老田再次笑笑说:“你人不错。”
顾维之从公安局一出来,就跑到商场买了部手机,试着拨打韩冰以前的手机号,提示关机。顾维之无奈又给侄女小雅打了个电话,劈头就问:“韩冰给你打电话了吗?”
小雅说:“没有啊,这几天她们一直没联系。”
顾维之又问:“那你有韩冰家里的座机号吗?”
小雅说:“不知道,我就有韩冰的手机号。有事打手机不就得了,干嘛非得打座机呀?”
顾维之有些烦躁地说:“她的手机丢了。你能不能找到她家里的电话,我有事着急找她。现在联系不上了。”
小雅说:“行,我想办法去打听。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顾维之失望地挂断了电话。前天那个惊恐和激情的夜晚,总是一遍一遍地在他心中重演。他总在一遍一遍回味着他人生中第一个初吻。老田在飞机上给他讲了韩冰在病房里跟他道别的情形:“人家一进门就跟我打手势,怕我把你弄醒。她一小步一小步地掂着脚尖走到你跟前。你可好,跟头死猪似的。她就扶着床沿,低头瞅着你。瞅了你足足有一分多钟。我当时那个着急呀。心说,老顾呀老顾,你怎么就是不醒醒呢。人家瞅够了,就弯下腰,亲你的脑门。特轻,功夫还特长。我在屋里走也不是,呆也不是。那才叫难受呢。她走的时候,我也跟出去了,我得替你送送人家呗。人家说,叫他就这么睡,什么时候他自己睡醒,再告诉他我来过。人家说,她会在北京等你的。”
现在顾维之已经在北京了,两个人就在一个城市内,可却谁也找不到谁。顾维之猜想,韩冰要是想找他的话,就应该给小雅打个电话,可现在小雅那里没有消息。韩冰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麻烦了?或者,干脆就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一夜的激情属于特殊情况下的偶然所为,不应该太认真了。
顾维之想到这里,就立即反驳这个想法。不可能是随便的偶然,那种真情是发自内心的。顾维之就这样在两者之间猜测着,慢步朝家走去。
“还有一个什么重要电话要打?”
顾维之用手机敲打着头,他觉得自己现在爱忘事了。在靖边的时候,他就想一回北京马上就找这个人。可他竟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顾维之又觉得自己好笑了。他现在居然已经出现了健忘的症状了,这是衰老的标志。以后自己会一天比一天老。而韩冰是那么的年轻。自己怎么可能配得上人家。他们两个人要是一起走在街上,别人会怎么看?
顾维之不知不觉,心思又被韩冰纠缠住了。身边的公共汽车进站,传出一句:“本车开往北京站……”
顾维之的脑子一下被“北京站”三个字唤醒。对,给邻省的项副书记打电话。自己的手机已经丢了超过36个小时了。这中间他很有可能叫他的秘书找过自己。顾维之连忙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