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当季与种当季

我们这前些天回春寒下了一场雨夹雪，然后这几天天气就格外好了。雨水时节过后，因为疫情在家休息的人们，终于能活动一下筋骨，开始在菜园和农田里忙活了。

菜园里冬季的蔬菜吃了多半了，只有摘了的红菜苔和白菜苔还一直长个不停。拔完的萝卜和砍完的白菜留出来的空地，又该种点其他春夏季的蔬菜了。

先是翻地，把冬天冻了的土好好的松一松，也让它们沾上点春天的活力。然后是除草，自家菜园当然不会用农药，那就得自己一根根拔，可不能忽略了这野草的生命力，不然就春风吹又生了。最后播上一点种子浇上水，就可以等着辣椒、黄瓜这些春夏季蔬菜的菜苗育苗了。早前种下的豌豆长蛮高了，感觉快要开花，奶奶说早的话3月多就有新鲜豌豆吃了。

奶奶的菜园不大，小小的一块菜地，种着十多种蔬菜，阳光下绿油油的一片。春天种什么，夏天吃什么，秋天收什么，冬天存什么，奶奶心里都有数。家里篓子里小包包好的都是去年收成了留下的种子，有的蔬菜没留下种子的，一般会和邻居家换点借点，种类都挺齐全的。

想着每年三百多天的日子里，奶奶在菜园里锄地、除草、播种、浇水、施肥、摘菜的样子。春天辣椒苗开了花，夏天枝上结了第一条苦瓜，秋天西红柿红了被鸟啄了得赶紧摘了，冬天红薯不知长没长大要挖一个试试。四季分明，但各有味道，都藏在菜园每个季节的蔬菜里。

在城市里越来越只能过夏天和冬天的我们，也对四季更替不那么敏感了。菜市场和超市的菜摊上，不细心观察的话感觉一年四季都是卖那些菜。确实因为各种反季节蔬菜的出现，绝大多数菜品一整年都可以买到。

但每当我想到春天的香椿煎蛋，夏天的凉拌黄瓜，秋天的煮玉米，和冬天的肉炖大白菜时，才感觉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菜一样，饱含着那个季节独有的味道和记忆。反季节蔬菜或许更便捷，但本地当季的蔬菜，一定是更安全、更环保、更有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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