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陈曼生 后有梅调鼎
千年紫砂,绵延至今;雅俗共赏,文化先行; 前有陈曼生,后有梅调鼎。
陈曼生将诗文书画与紫砂壶陶艺结合起来,开创了一代文人紫砂。而比陈曼生晚了二十年的由宁波慈溪的书法大家梅调鼎创立的玉成窑,则将文人紫砂艺术推到了一个顶峰。
陈曼生,名鸿寿,号曼生,又号:老曼、曼寿、曼公、夹谷亭长、胥溪渔隐、种榆仙客、种榆道人。清代著名篆刻家、书画家、制陶家。清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生,道光二年(1822年)卒。浙江钱塘(今杭州)人。
陈鸿寿于金石书画以外,以设计紫砂壶最为人称道。是中国第二代紫砂壶大师的领军人物,清代中叶嘉庆、道光年间的陈鸿寿,主张制壶创新,因他倡导“诗文书画,不必十分到家”,但必须要见“天趣”。他把这一艺术主张,付诸紫砂陶艺,形成壶界两大贡献。
第一大贡献,是把诗文书画与紫砂壶陶艺结合起来,在壶上用竹刀题写诗文,雕刻绘画。第二大贡献,他凭着天赋,随心所欲地即兴设计了诸多新奇款式的紫砂壶,为紫砂壶创新带来了勃勃生机。他与杨彭年的合作,堪称典范。现在我们见到的嘉庆年间制作的紫砂壶,壶把、壶底有“彭年”二字印,或“阿曼陀室”印的,都是由陈鸿寿设计、杨彭年制作的,后人称之为“曼生壶”。
玉成窑紫砂
玉成窑紫砂是以梅调鼎为代表的一代书法家以文人的审美情趣在紫砂器具上的一种艺术张扬,也是中国紫砂艺术品发展史上的一朵奇葩。
据考证,玉成窑窑址在今浙江宁波慈城林家院内,该窑始创时间大约为清同治年间,其创始人就是被日本书法界誉为“清朝王羲之”的宁波籍书法大家、诗人梅调鼎。梅调鼎(1839-1906)字友竹,号赧翁。为浙东书风的开创者。今浙江宁波人,书法二王,诣臻神妙。
民国版《赧翁集锦》,同乡沙孟海老师冯君木序日(释文):梅调鼎,字友竹,晚号赧翁。先祖自镇海迁至慈溪,赧翁遂成慈溪人。翁生于清道光十九年,少时凝神善思,心研诸艺,似有天授。青年时,被补录博士弟子员,后乡试于督学使者,以书法不规见黜而不得参与省试,翁遂言:“这委屈我的志向啊!”于是终生不谋官途。
当代书法泰斗沙孟海在《近三百年的书学》评价:“说到他的作品价值,不但当时没有人和他抗衡,怕清代二百六十年中也没有这样高逸的作品呢?”梅调鼎喜品茗,更爱紫砂。出于文人的爱好,在沪甬两地的名门资助下,在今宁波慈城创办了玉成窑,合作的有任伯年、胡公寿、虚谷、徐三庚、陈山农等金石、书画家、文化名人,还有制壶名家何心舟、王东石等。
玉成窑墨宝紫砂主要是文人之间相互交流把玩且传世不多,但品种颇多,件件雅趣。作品除了紫砂壶、花瓶、花盆等外,也有紫砂笔筒、水盂、笔洗、砚台、印泥盒等文人用具。
而今天,我们就来欣赏一下这两大文人壶!
石铫提梁壶
曼生石铫壶
提梁壶,敛口、鼓腰、圆底,造型简练,浑朴有致;提梁作半圆形,与壶身衔接处之线条自然流畅。
铫之制,搏之工。自我作,非周穜。
意思是这把由紫砂泥抟制的石铫壶,已不同于周穜的那把,而是自行创作设计的。
玉成窑石铫壶
其壶作东坡提梁式,鼓腹、短嘴、桥钮,上接特殊三叉扁圆式提梁。
壶身一侧镌“石铫”二字,落“似鱼室主署”款。
另一侧洋洋洒洒镌刻四十余字,落“赧翁“款。其底部落“日岭山馆”四字方章,把落“韵石”二字小印。
棋奁壶
曼生棋奁壶
壶以段泥为胎,棋奁式。作品造型端庄大度,壶身下半部成碗状,壶肩折线尤为有力,自然胥出。
壶身正面刻有“饮之清心,黑白分明,曼生”,此句切壶切茶,更蕴含哲理,有禅茶悟道,明心见性之意。
玉成窑棋奁壶
此件玉成窑紫砂器,作棋奁式,壶身由于较低的烧制温度,呈现出细腻绵密的性状特点,具有较高的辨识度。
此壶模刻周鬲“京姜鬲”文字,《积古斋钟鼎彝器款式》卷七录其铭文,其书刻字体俊秀,极具赏玩价值。
井栏壶
曼生井栏壶
这把壶由制壶名家杨彭年所作,陈曼生根据史侯庙之石井栏为样设计,样式古朴,圆中有方,壶型简约而大气,极有韵味。
壶身为曼生隶书刻铭:汲水匪深,挈瓶匪小,式几庶饮,永以为好。
既赞汲古泉井水,又指用紫砂壶饮茶的功效,亦是一种祝愿期许。
玉成窑井栏壶
此壶体态端庄,仿古铜镜式样,壶色黄赭中泛紫,盖面平整嵌入壶体,正面刻“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纹饰出自汉代白鹿观的瓦当,沿周刻“石窗山房仿汉铜竟”,壶盖上所刻汉铜镜纹饰体现了玉成窑文人品味的慕古倾向及个人艺术修为。
周盘壶
曼生三足乳鼎
壶身造型为扁圆,坡颈平口。此壶流短直、把圆环略方,钮圆柱状,壶底为圆环,并有三枚乳丁分布于壶底。
壶身正面双刀刻有:玉乳泉宜延年 曼生铭。
玉成窑三足乳鼎
此为玉成窑三足乳鼎,扁柱钮,曲流,圆弧把,留有榫扁平棱线与肩线贯气。底部三足,形制古雅,壶身以琢沙地刻“饮之长寿 吉金”
底钤“曼陀花馆”、“石林何氏”印款,把梢下“心舟”小章。
匏瓜壶
曼生匏瓜壶
此壶外形似匏瓜,短直口劲挺有力,弯把古拙,似不经意而天成。顶部圆盖隆起,上有桥钮。底部平,有微圈足。
壶身有行书题刻,落款陈曼生。壶把有杨彭年钤印,当是曼生彭年合制。
玉成窑匏瓜壶
此器取形匏瓜,凹底鼓腹上敛,瓜蒂作钮,自然而不失文味,壶身作铭“饮瓢 山农书于石窗山房”。
汉铎壶
曼生汉铎壶
此壶身如钟形,平嵌盖,盖墙短平,桥钮,管形撇口直流,耳把寓三角状,形制古意盎然,材质略带梨皮状。壶身刻铭:“剑媵,汤君雨生得一剑,字曰'琴宾’,致函于我,属制一荈壶以辅之,爰倩杨子彭年摹仲芳式以应,铭斯二字,未悉当否?左方并刻雨翁所作旧诗。”
玉成窑汉铎壶
此壶身如钟,平嵌盖,拱桥钮,流直口平,耳把似方,形简古朴。壶身刻铭:“汉铎”两大字,下行刻出释文:“以汉之铎,为今之壶,土既代金,茶当呼荼。”
玉成窑制器极力追求曼生壶的文人味道,同时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名噪一时。玉成窑器物常见的底款有曼陀华馆、石林何氏等,人名款常落心舟、东石(王东石,别号苦窳生)。
▲台湾鸿禧美术馆馆藏 玉成窑半瓜壶
底款:曼陀华馆 ;把款:心舟
在玉成窑器物众多款识之中,有一类最为特别,那就是仿曼生壶的落款,最常见的是底款为阿曼陀室,把款为彭年。
玉成窑所落曼生款,并不是与曼生壶的款样高度相似,如果熟悉曼生壶印款,很容易将其与曼生壶款识区分;如果不熟悉曼生壶印款、与玉成窑特点,会误认为是曼生壶传器。
下面是两种款识的对比
▲曼生壶“阿曼陀室”真迹
▲南京博物院 曼生横云壶印款
▲玉成窑仿“阿曼陀室”
通过印章对比,可以发现两者区别明显,玉成窑隐晦地告诉大家,这是仿制的。
玉成窑极力追求曼生壶的文人韵味,是曼生壶之后,又一个文人壶高峰。玉成窑仿曼生壶落款,在壶上记叙曼生艺术乐事,表达对曼生的倾慕与崇敬。
下面我们看玉成窑仿曼生款的3把重器
一、玉成窑仿曼生款汉钧壶
▲香港茶具文物馆藏品
此壶壶身近扁方形,平盖、桥形钮,盖、身以子母扣合。流嘴较短,弯曲前突;壶执作圈把,自肩部伸出收于腹底,流露灵秀韵势。
肩部篆书铭“叔陶作壶其永宝用”,壶腹行书铭“嘉庆乙亥秋九月桑连理馆制,茗壶第一千三百七十九 频迦识。
桑连理馆,是曼生在溧阳时的府邸之名,曼生经常在此会友、吟诗作画。
底部楷书铭江听香、钱叔美等曼生之朋友、门客15人。壶把印款“彭年”,底部款识“阿曼陀室”
下面这把形制相似的汉钧壶,落款为“阳羡王东石制”,是确定的玉成窑传器。
我们比较一下这两把汉钧壶,尤其是壶肩部的铭文,除却叔陶与东石两字不同,其余六字“作壶其永宝用”如出一辙。
▲王东石制汉钧壶
▲东石作壶其永宝用
▲叔陶作壶其永宝用
在2015年北京东正秋季拍卖会上,有一把同款汉钧壶,以195.5万元成交。只是在细节方面有所不同,如壶嘴的处理上等。
▲北京东正拍品
二、玉成窑仿曼生款汉铎壶
▲2017年西泠秋拍成交价120.75万元
铎,大铃也,制成壶器,古风古味。此汉铎壶身如钟,平嵌盖、拱桥钮、流直口平,耳把外圆内平,形简古朴,深具商周秦汉之金石气韵。
泥色黄而微红,又掺以粗熟砂粒,极为特殊。署“曼生”刻款,钤“彭年”把款及“阿曼陀室”底款。
壶身一面满刻铭文:“剑媵。汤君雨生得一剑,字曰'琴宾’,致函于我,属制一荈壶以辅之。爰倩杨子彭年摹仲芳式以应,詺斯二字,未悉当否?左方并刻雨翁所作旧诗。”
铭文记述了嘉道年间文人画家汤贻汾,得剑而嘱曼生制壶的经过。“剑媵”:“古者嫁女,必娣侄从之,谓之媵”,引申指陪嫁以壶伴剑的意思,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铭文虽长但布局严谨,书法精妙,纵刀如使笔,字字传神。
三、玉成窑仿曼生款周盘壶
壶肩金文“叔陶作壶其永宝用”;壶身隶书“作宝盘兮饮瓢箪,贮玉露兮云膄餐。辛未闰三月,曼生”;
壶身行书“高犀泉、释嫩堂、高午庄、缪朗夫、孙仲疋、沈春萝、陆星卿同品定并记”。
玉成窑的紫砂壶,大多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参与设计的文人根据自己的理解,改良传统壶型,甚至独创出很多新的紫砂器型。
王东石制徐三庚铭玉成窑边鼓壶
此壶形制精巧,略扁,凹底。紫砂呈色深沈,包浆致密光滑。器壁薄,胎土淘洗精练,一丝不苟。紫砂壶一面刻“似鱼室主审定,己卯八月东石作。”另一面镌刻隶书“边鼓 褒海题”,褒海即徐三庚。文字为徐三庚的典型风格,布局疏朗大方,合理有序,字体奇古,用笔妍媚泼辣,用刀细切利落,章法虚实相间,独辟蹊径,风格独具,颇有典雅肃穆之意。底部中央钤印“石窗山房”四字篆书方款,痕迹清晰,恪守法度。
玉成窑何心舟制紫泥乳鼎壶
此壶式为曼生壶式之一,直腹、平肩,盖中板线装饰,扁柱钮,曲流,圆弧把,留有榫扁平棱线与肩线贯气。底部三足,形制古雅,宽广而平整的壶身为画家提供一个以坯为纸的创作空间,是颇有个性的文人壶式。底钤“曼陀花馆”、“石林何氏”印款,把梢下“心舟”小章。壶身以琢沙地刻“饮之长寿。吉金”,曼陀花馆为何心舟斋号。
玉成窑王东石制段泥提梁壶
此壶以黄泥为胎,形制儒雅。壶侧刻有“砖炉石铫长相随”,末署“山农仿坡共煎茶诗”。壶底钤“石窗”方印。提梁底侧钤“东石”小章。
玉成窑韻石制汉铎式壶
此壶身如钟,平嵌盖,拱桥钮,流直口平,耳把似方,形简古朴。壶身刻铭:“汉铎”两大字,下行刻出释文:“以汉之铎,为今之壶,土既代金,茶当呼荼。”署“赧翁”款。底钤“曼陀花馆”印款。
玉成窑三足扁石壶
此件玉成窑制壶,作扁石式,其壶型从曼生经典壶式周盘演变而来,以玉成窑特有泥料制成,壶身刻“作宝盘兮饮瓢箪,贮玉露兮云膄餐。丁亥暮春之吉,丁亥早春之吉艾农书”,壶肩刻饰“自作宝盘其永宝用”。采用传统双刀刻法全手工镌刻而成,文人味十足。
黄山寿书画玉成窑方砖壶
此壶器型别出心裁,壶身呈正四方形,一隅开孔作流,平盖无把,对角握身以提壶。壶身刻梅花一周,并题铭:“月共虚无白,香同沅瀣清。癸未麦秋,山寿。”顶部四边饰以砖瓦文“长毋相忘、长乐未央”,盖面线刻变体云龙纹。此壶式乃传世仅见,文人意趣十足。癸未干支当为光绪九年(1883)。
玉成窑王东石制方壶
此壶壶身呈扁四方形,底足开犴门,一隅开孔作流,平面圆口,无钮,无把,对角握身以提壶。壶身刻汉印图形,并记“汉曰,南尉丞印”,另一侧行书:“方山子,玉川子,君子之交淡如此”。此壶式乃传世少见,文人意趣十足。
玉成窑椰瓢壶
古铜色泥,调砂烧成,极具玉成窑特色。无论壶形、练泥、题字、印款皆大有可观。此壶上看似瓢虫,侧看成瓢瓜,瓜虫相依,浑成一体。此系抱壶(非执壶),右手拇指扣盖,食指中指伸入壶耳拦腰,无名指,小指托底(托瓢之姿),以壶嘴就口而饮,即“瓢饮”。冬夜里双手抱壶,茶汤温暖内心,壶热温润手心,一抱两得。盖有两层,上层三孔(较大)汇入中空,空气强压透过底层单孔(较小),造成对流现象,不因歪嘴(利就口)而不顺畅。壶身刻字“椰瓢,丁亥春王之吉,让仙仁兄雅玩。阳羡东石制。”另一侧刻“汲甘泉、瀹芳茗、孔颜之乐在瓢饮。艾农书。”壶底中心钤“东石”印款。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一组紫砂花盆。盆景是文人墨客用来装饰书房庭院、品味观赏的独特艺术品,所以自然而然盆景的设计也会透露出文人情趣。玉成窑的紫砂盆景更是如此。
玉成窑王东石制蚕桑图花盆
器形呈椭圆,盆体高耸厚墙,泥胎黄赭相间,体壁镌刻一副桑蚕图,上刻铭文,盆底犴门略浅,底钤“阳羡王东石制”。此花盆富有金石意趣,属文人书斋花器陈设。
玉成窑王东石制长宜子孙花盆
器型呈椭圆,盆体高耸厚墙,泥胎黄赭相间,体壁镌刻一款铜镜纹饰,左刻铭文“汉长宜子孙镜铭曰:长宜子孙四正作五铢钱,四隅作半五铢泉,其铢作朱者,通用字也。镜为钱氏浣花拜石轩所藏。戊寅十月十有二日东石造,公之节摹并记。”盆底犴门略浅,底钤有“阳羡王东石制”。此对盆器型规整周正,富有金石意趣,属文人书斋花器陈设。
梅调鼎玉成窑花盆
梅调鼎在玉成窑壶上铭刻偶尔可见,但在玉成窑花盆上铭记却相当少。盆身铭刻“惠政之流,甚於置邮,百姓襁负,反者如云,汉曹景完碑”落款调鼎。
胡公寿画陈山农刻玉成窑紫砂盆
这件紫砂盆是胡公寿与陈山农合作之物,其上为胡公寿所画沈周供石小图。由胡公寿绘并题字。陈山农铭刻。灵石,盘曲旋叠。颇有古意。加之陈山农的刀笔纵横,体现了晚清文人所追求的金石趣味。
何心舟制东石刻玉成窑花盆及盆托
此盆身形呈直筒状,泥质较粗,器壁较厚,中腹贴饰束带。盆上题“洛仙,丁亥夏。艾农书,东石作”,落款“心舟”。布局疏朗大方,字体规矩,刀法流利。盘托底起犴门,盘托中腹刻有“珠盘玉露”,落款“心舟”。整器浑厚庄重,造型古雅,无论砂质、铭文、书法、印款、器形上,均独领风骚,颇具文人雅趣。
除了紫砂壶和紫砂花盆之外,玉成窑还制作了很多文气十足的文房用品,下面就是这样一组紫砂文房。
玉成窑竹节笔筒及三足水盂
水盂也称水丞,多作像生造型。此水孟为实用品,器形简朴,外壁镌刻寒梅,并有字款,古朴不失典雅,光润灵秀。笔筒以竹节为题材,整器呈圆筒形,腹部束敛,器身刻有诗文,两器相映成趣。
玉成窑水盂
此件水盂形制小巧,一面刻“勺水卷石,公寿”。另一面刻石头。雅趣十足。
何心舟制完白山人款玉成窑笔筒
此笔筒外呈圆柱形,平底,挺拔匀称,线条柔和,色泽纯正,胎质紧密坚实,给人一种厚重沉稳之感,大气古朴之味尽显;腹部饰有诗文“若真万马腾空而下”并落“完白山人”款,笔筒之上留有“心舟”款。
玉成窑文房
此组笔筒外呈圆柱形,平底内凹,挺拔匀称,线条柔和,色泽纯正,胎质紧密坚实,给人一种厚重沉稳之感,大气古朴之味尽显。器表铭刻金石文,署款“小东”,底部钤有“石四上房”。另一件水盂呈秤砣式,泥色褐紫,器表刻甲骨文,署款“丁亥夏月。艾农摹,王东石制”。
山农款玉成窑水洗
此水洗用料细腻绵糯,器形弧线优美。器身铭文“解语缩摹吴天玺纪功碣”落款”山农”是典型玉成窑代表性的琢地刻法。此器刻绘刀笔流畅,展示出了极佳的书法功力,尽显文人意味。玉成窑传器本就不多,可谓凤毛菱角,殊为难得。
玉成窑山农款花插
此花插光素简洁,纯以文人题铭为饰,器身题铭“缟素丛中红一点,好花终是不寻常,介轩咏梅之作”
玉成窑段泥虫鸟纂印泥盒
印泥盒,上下对合,器内施釉,盒面饰以虫鸟纂纹饰。乃晚清浙宁玉成窑制品,乃文房佳具,底钤“心舟”印款。拍卖市场中甚所少见。
玉成窑不仅仅是一个文人紫砂窑口,它更是一个由书画大家、文化名人领衔,制壶名手、陶刻高手共同参与的制陶工坊。“玉成”系敬辞,意为成全。当时宁波文风鼎盛,文人墨客云集,文人雅士为紫砂器题词作画,所刻词句切器、切题,隽永秀丽,美不胜收。紫砂器造工又精妙简巧,可与美玉媲美。大家又各尽其长,其浓厚的文化底蕴,玉成了玉成窑墨宝紫砂,成为“曼生壶”后又一文人紫砂杰出代表。
玉成窑 紫泥篆文小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