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这种罕见病已可治愈
5月29日，东沛医药举办创新药物欧适维（塞奈吉明滴眼液）中国上市学术交流会，打破了神经营养性角膜炎（NK）的治疗僵局，使其成为临床可治愈的眼科罕见病。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眼角膜科主任潘志强教授、中山大学中山眼科中心副主任袁进教授、北京大学第三医院眼科中心主任洪晶教授、武汉大学人民医院眼科中心副主任兼眼Ⅱ科主任杨燕宁教授在会议期间接受了本报的专访。
专家们呼吁，欧适维使NK成为一种有药可治、费用可控且可治愈的眼科罕见病，要积极推广新的治疗理念，让更多NK患者看到希望。
NK进展快且负担重
NK是由角膜上皮愈合障碍引发的一种罕见病，由疱疹病毒感染或外伤、手术、全身性疾病引起，特征是角膜知觉受损，形成大面积角膜上皮缺失和溃疡，早期症状为眼红、眼干、畏光等，因常被忽视，导致延误治疗。
而NK的疾病进展非常快，据中国罕见病联盟联合艾昆纬 (IQVIA)发布的首部《中国神经营养性角膜炎患者疾病负担调研报告》（简称《报告》）显示，约50%的患者在确诊时已是中重度；其中，90%的患者的病情在6个月内便从轻度的1期进展为严重的3期，出现角膜上皮缺损或角膜溃疡，并就此陷入反复治疗的泥潭，严重者甚至角膜穿孔、失明。
据潘志强教授介绍，目前2期和3期NK的临床治疗以对症为主，方法包括自体血清、羊膜移植、绷带眼镜等，虽有一定的效果，但大部分患者的角膜无法持久愈合，病情往往持续进展，患者面临反复发作、眼睛外观受损等问题。
“虽然血清治疗效果能达到90%，但需每天抽血，且需在院治疗，难以长期坚持，且治疗停止后，大多数患者的病情会反复。”袁进教授说。
湖北省宜昌市的周先生受因疱疹病毒引起的NK困扰已有20余年，作为一名网络工程师，视力对于他的重要性毋庸置疑。这些年来，疾病经常复发使得他不得不频繁前往武汉市看病，先后10多次住院治疗。仅去年一年，周先生就做过4次羊膜移植手术、2次眼睑缝合。久治不愈使其身心疲惫，影响工作也给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
世界卫生组织明确提出，影响人类生存质量的三大疾病为肿瘤、心血管疾病、眼科疾病。“人类80%的外部感知来自眼部，患上NK后，视觉质量受损。因曾拥有正常视觉，多数患者对治疗有很高的预期。”袁进教授描述了NK患者的心理状态并表示，屡次复发严重影响了患者的心理健康。
患病后，担心疾病引发不良后果，对治疗过程产生恐惧，因视力下降导致心烦意乱等心理健康问题，时刻伴随着NK患者，不知不觉间花费日渐增多。
快速且持久促进角膜愈合，对神经损伤进行无创修复
欧适维的上市打破了这个局面，实现了NK的对因治疗。作为一种突破性生物疗法，欧适维可以促进角膜神经损伤的修复再生，促进角膜缺损快速愈合，且治疗安全性和耐受性良好。潘志强教授表示，医生最希望找到对因治疗方法，从而使疾病得到根治。但只有5%的罕见病可治，且多为对症治疗，无法根治。
据介绍，欧适维的成分为重组人神经生长因子塞奈吉明——一种与人体内源产生的蛋白质一致的重组蛋白。这种重组蛋白直接作用于角膜细胞，促进其生长与存活。2020年8月12日，欧适维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上市批准，用于治疗患有中度或中度神经营养性角膜炎的成人患者，一次疗程为8周时间，且患者可以自我给药。
目前，欧适维已经在部分医院使用。潘志强教授介绍，他的两名患者使用欧适维治疗4周和8周，已经基本治愈。袁进教授介绍，他的一位患者在多次传统治疗复发后使用欧适维，上皮缺损完全修复，角膜未留下疤痕，避免了视觉质量的永久性破坏。洪晶教授、杨燕宁教授等专家也分享了欧适维治疗案例。
多方共助罕见病治疗可及
虽为罕见病，但因我国人口基数大，很多罕见病并不罕见。据估算，我国的NK患者已逾10万人，但目前到院接受治疗的患者还很少。专家们表示，导致这一情况的重要原因是确诊难。
为此，2021年2月，中华医学会眼科学分会角膜病学组制定发布了《中国神经营养性角膜炎诊断及治疗专家共识》。即便如此，临床对NK的认知程度依然不高。
杨燕宁教授分析说，NK多与其他疾病伴随发生，医生多关注原发病，不会想到已经发生神经营养不良角膜病变。在此前提下，医生用药多以治疗原发病为主，很多基层医院还常把NK误诊为感染性角膜炎，大量使用抗病毒药物或者抗菌药物，使病情雪上加霜，甚至对角膜神经产生不可逆的影响。
目前正在接受欧适维治疗的谢先生深有体会，他曾患白血病，做过骨髓移植，因免疫力低下感染疱疹病毒，从而引发NK。因病情较重，谢先生接受过2次角膜移植、1次羊膜移植，效果均不理想，传统治疗已束手无策。在即将面临失明时，他决定使用欧适维。“目前，已有明显好转。”谢先生表示，希望患友早诊早治，耽误越久越难治，不要在怀疑中迷失自己，积极接受治疗。
与此同时，到院治疗患者在是否选择使用欧适维的问题上，也非常谨慎。“一是因为这是一种新疗法，患者不愿意先尝试；二是因为欧适维的价格太高，一个疗程需数万元。”洪晶教授表示，一次性拿出几万元，对已经治疗多年的患者家庭而言，有一定压力。不仅如此，因价格高，医生在推荐使用欧适维时也有一定压力。“欧适维的治疗费用可控，且可治愈疾病，如果被纳入国家医保目录，医生的推荐用药压力会小很多。”洪晶教授说。
《报告》显示，NK严重影响患者的整体生活质量，在受访的50名患者中，有10人因此无法继续工作，逾30%受访者的年均用药费用超过万元。
除去22%已退休人群，NK患者多数为三四十岁、正值青壮年的“中流砥柱”。IQVIA真实世界洞察研究团队负责人表示，因眼疾带来的工作影响，甚至失明致残后的严重后果，给患者家庭及社会都带来沉重的负担。在7000多种罕见病里，有药可医的仅占5%，能“实现治愈”的屈指可数。从临床获益、可替代性、卫生经济学等多角度来看，提高此类药物的可及性，对患者和社会都具有重要意义。
实现全病程规范化管理
神经营养性角膜炎病因复杂，易漏诊误诊，关键是推进规范化临床诊治。以此为目标，袁进教授组织成立了广东省NK规范化诊疗协作组，希望就NK临床诊治开展多中心协作，实现早期诊断及规范化治疗。
袁进教授介绍，协作组将开展3个方面的工作：
第一，面向广东省推广NK的规范化诊疗。
第二，建立我国塞奈吉明滴眼液临床应用数据，并总结用药经验，组织高水平、高质量的临床多中心研究，形成中国方案、中国证据，提高NK患者临床治愈率。
第三，探索建立NK患者管理体系，保证患者在各级医院都能得到规范化的治疗，并通过建立科普宣教平台，对患者进行专业的指导和宣教。
文：王天鹅
审核：韩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