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编剧、戏剧评论家沈祖安先生逝世,享年92岁

讣告

3月5日上午9点,著名编剧、戏剧评论家沈祖安先生逝世,享年92岁。沈祖安曾担任浙江越剧团和浙江昆剧团编剧及浙江绍剧团特约编剧,一直从事艺术评论和剧本创作,50年来发表和出版有关戏曲和艺术的研究文稿达300余万字,是浙江文艺界的“活字典”。

生平简介

沈祖安,男,编剧、戏剧理论家。浙江诸暨人,1929年出生于上海。解放前曾肄业于国立西湖艺专,攻西画。1949年6月入伍。后在浙江干校、文工团、浙江省文工团编导组工作。1951年底调入浙江省文联创作组。后曾担任浙江越剧团和浙江昆剧团编剧及浙江绍剧团特约编剧。一直从事艺术评论和剧本创作。

50年来发表和出版有关戏曲和艺术的研究文稿达300余万字。主要著作有:《纵横谈艺录》、《琵琶街杂记》、《弹词类考》、《编剧六题》、《变与不变——沈祖安艺术论集》、《无字的丰碑——沈祖安人物论集》、《琵琶蛇传奇——沈祖安传奇小说集》、《唱新话异——沈祖安曲艺论集》等。为盖叫天、刘海粟和王传淞整理出版艺术论集《燕南寄庐杂谈》、《存天阁谈艺录》和《丑中美》等多种。创作和整理、改编各类剧本60余种。现为浙江文化厅艺术委员会委员、杭州市文化局艺术顾问、浙江京昆艺术剧院艺术顾问和浙江省政协京昆联谊会常务副会长、浙江省政协诗书画之友社顾问、中国戏曲表演学会顾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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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祖安采访录

二十年前,国家一级导演、越剧史学家钟冶平在执导10集纪录片《百年越剧》20集纪录片《舞台姐妹》的时候,采访了众多老一辈越剧艺术艺术家和越剧史的重要当事人。2006年4月和2012年9月,他曾经和沈祖安先生有过两次深度访谈。沈先生是浙江戏剧界的老人,是浙江戏剧蓬勃发展的亲历者和见证人。他从越剧的起源,谈到越剧男女合演、从浙江小百花的诞生和发展,谈到对百年越剧的美好期望。在沈先生朴实无华的言语中,流淌着他对越剧艺术的无限眷恋和对新一代传承人的殷切希望。2010年10月,沈祖安先生访谈录发表在钟冶平、何国英主编的《万紫千红总是春》一书。2019年,钟冶平老师对访谈内容进行了整理,原文于2019年9月12日发表在越剧之家平台。今天上午九点许,沈祖安先生在久病中与世长辞,令浙江戏剧界同仁深感悲痛。此时我们再读此文,在沉痛悼念先生的同时,更感到越剧传承之重要,时间之紧迫。

追忆沈祖安,他和浙江越剧的往事

钟冶平

越剧诞生地·嵊州

越剧从山村走出来,进入到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后,汲取了昆曲、话剧、电影的营养,形成了一个新的剧种,它从一开始就是和老百姓血肉相连的。我们敬爱的袁雪芬大姐,是当代越剧的一面旗帜,她在旧社会与黑暗势力斗争中非常坚强。虽然她年事已高,但对于越剧还是那样执著,她一辈子就是两句话,“清清白白做人,认认真真演戏”。袁雪芬大姐说,越剧不要脱离文化不高的老观众。二十多年来,浙江小百花的兴起,这是我们越剧界的新生代。茅威涛为代表的一批青年优秀演员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为越剧的继往开来,进行了很多可贵的探索,这一点是应该充分肯定的。特别是茅威涛,她应该有的荣誉都得到了,但她没有躺在荣誉上睡觉,继续大胆创新,当然道路是曲折的,这就是我们小百花的精神,也是我们越剧老前辈当年的那股拼搏精神,这股拼搏精神是要一直继承下来的。虽然时代不一样,观念不一样,但是为广大观众服务的精神是一致的。茅威涛说,越剧不能停在原来基础上,应该继续往前走,继承原来的优秀传统,还要注入许多新的元素,增强它的文化底蕴,那就是我们新世纪的越剧。袁雪芬同志新中国越剧的领军人物,她最近特别强调,为越剧打造新的艺术品味,这是长江三角洲文化接轨的一个例证。江浙沪出现了一批越剧新人,但有的年轻演员缺乏为越剧事业的敬业精神,也就是袁雪芬她们老一辈艺术家为越剧发展的那种奉献精神,我们在新的时代中要赋予它新的内涵。越剧是一个雅俗共赏的艺术,当务之急要不断增加它的文化内涵和艺术品味,成为新时期观众喜爱的大众艺术。

越剧百年的发展,对于一个剧种来讲是漫长的,但是对于我们人类的文化,只是短暂的一瞬。我以前曾经提出,越剧有三个里程碑,一个里程碑是施银花她们这些前辈,女子越剧三花当中的第一朵花,她把唱腔带到新的层次,第二个里程碑是姚水娟她们这些大姐,她在原有主流的基础上进行改革的尝试,第三个里程碑就是袁雪芬她们,在进步文化的影响下,在时代的转折时期,袁雪芬的改革带着时代的特色,她这个里程碑对越剧的影响是很大。第四个里程碑的提法还为时过早,小百花作为新一代的代表人物,应该是实至名归的。今天她们成功了,之后包括未来的十年中,还会涌现出一批新的演员。袁大姐说,越剧不是大富大贵的牡丹花,也不是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她是山村野地里满山遍野生长的杜鹃花,现在正是满山遍野杜鹃花盛开的时候,杜鹃花的特点扎根很深,花朵很鲜艳,每次砍柴放牛的把它砍掉了,春风一吹她又满山遍野了,这就是我们越剧不可改变的个性。

施银花

越剧发源在剡溪两岸,正式诞生前在临安于潜外伍村等地的试演,老艺人有许多回忆,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这些艺人都是从嵊县过来的。作为越剧故乡,嵊州可以把全国的名家吸收过来,像发展昆剧、发展评弹一样,我相信越剧故乡如果精心打造,越剧艺术一定会有大的发展。现在杭州蒋村那里发现有一个戏台,就说是当年越剧是在那里首演的,还弄来几个稻桶为证,我感到十分可笑。说一句老实话,它也许在那里演出过,但是说越剧是在那里诞生的,实在是无稽之谈。越剧在胚胎时期可能到过蒋村,因为说书老艺人到临安和余杭一带,那里是顺路的。现在很多人为了商业目的炒作这件事情,真是叫人莫名其妙。过去落地唱书的男班艺人,身背一把胡琴拿着鼓板到处跑,水陆两路坐船到杭州,走路也可以到杭州,特别是临安一带。太平天国后,临安有三分之二的人是从浙东逃难过来的。越剧的发展最重要两个跳板,一个是宁波,一个是杭州。今天的临安话听起来比较杂,有相当一部分就是绍兴和嵊县的特点。

越剧首次试演地在杭州临安和余杭

稻桶、门板搭成的戏台

我第一次接触越剧,是看袁雪芬的《花怨恨》。我以前不大看越剧的,那一次我陪我母亲去看戏,看袁雪芬的戏,袁雪芬的戏比较高雅,服装都已经自己设计了,曲调我一听就很感兴趣,是根据一个小说改编的戏。当时上海第一是话剧、电影,文化圈的人比较多,第二就是京剧,第三是昆剧,昆剧观众很少,只有少数文化人。当时越剧的地位是不高的。比如姚水娟很红的时候,去跟京剧演员拉关系,想请他们教戏,这些演员他们都不肯来,根本看不起越剧。有一次,梅兰芳看了姚水娟演的戏不错,提了“越剧皇后”四个字,他认为姚水娟可以当越剧皇后。其实越剧皇后是观众捧起来的,但在艺术和思想品位上,都比京剧要低一级。

袁雪芬在越剧《西厢记》饰崔莺莺

解放后,浙江成立了越剧团,当是叫浙江文工团第四队,当时姚水娟不在杭州,她结婚后就不演戏了。我们把她请来,她也愿意参加,而且是供给制,她来的时候只拿津贴。三反五反时有的老艺人揭发她,说她有什么钢笔厂,当时她有一点积蓄,总要投资生利息了,现在看起来很正常,那时就是剥削,后来不了了之。提出来她能不能当一个名誉团长,后来没有通过,她就当一个演员。1953年有个戏叫《小女婿》,是我把它从评剧改编成越剧的,我在文联创作组写的,我住在他们剧团里,姚水娟演一个媒婆,表演很到位。1957年姚水娟被打成右派,解放以后她的丈夫去了台湾,对她有很大的影响。她打成右派批斗是很厉害的,但批斗后她没有吃多少苦头,下去跟剧团演出当配角了。她还在演戏,对她没什么影响。后来调到艺术学校教书。当时省委和文化部门对她还是比较照顾的,文革以前拍电影《碧玉簪》还是找她,本子是她当年的演出本。文革中她不是被保护对象,连盖叫天都落在造反派手里,所以她没有办法躲避过去。当时我们是关在一起的,劳动都在一起,她的检讨书都是我帮助她写的,她的结局是很不幸的。

姚水娟
姚水娟在越剧电影《碧玉簪》饰演李夫人

周总理对越剧男女合演是很支持,主要的是关心现代剧,特别是大跃进,那是基本不演古装戏,只演现代戏。周总理说,女子越剧绝对不能搞得像日本歌舞伎一样,艺术上应该有自己的特点。男女合演浙江搞的早,上海越剧院是受浙江影响搞的,浙江第一批演员有方海如、江涛、吴兆千、梁永璋一批好演员。周总理看过男女合演的好几个戏,看了周大风的《雨前曲》。他说:“采茶采到大天亮,不真实啊,你没那么多灯光,采茶叶看的清楚啊?”周总理对越剧很关心,他祖籍是绍兴,作为艺术爱好,作为乡土乡情,他有特殊的感情,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总理。

1958年“雨前曲”北京演出盛况 ——选自纪录片《百年越剧》

周大风

1958年《雨前曲》演出剧照

1957年夏天,金华市越剧团在杭州井亭桥的解放剧场,那时叫中国大戏院演出《孟丽君》,因为这个本子我是编剧。周总理突然来看演出,当时只是说是有几个领导要来看戏,剧场经理比较紧张,谁也不知道是总理来了。那天晚上剧场基本客满,也不是最中间的位置,中间稍微靠傍边一点,周总理看来戏。演出结束,周总理非常高兴,上台和演职人员举行了座谈。总理谈了两点意见,他讲越剧《孟丽君》这个戏很好看,但是这个戏有没有历史根据?剧团的同志告诉他,这是一个传奇戏,是根据《再生缘》改编的。周总理说,如果说部分历史是传奇故事改编的,我希望你们把多余的拿掉,因为关系到中朝友谊,这个问题很敏感。后来传说周总理说不能演《孟丽君》,王文娟同志曾经专门问过我,总理当时怎么说?因为她听说我在场。我说周总理并没有不好演,就是打高丽的事情改一改。王文娟同志说那我放心了,因为一直到拍电视剧时还受到一些干扰。对于这件事情我有必要说清楚,当时接待总理的警卫处和秘书有记录在案。

越剧《孟丽君》中王文娟饰孟丽君

周总理每次陪外宾到杭州,都要畅游美丽的西湖,他曾跟浙江省文化局和省委宣传部的领导林乎加、陈冰,包括后来的史行,孙晓泉他们说,西湖这样美丽,越剧这样美丽,能不能编一个杭州人心灵也很美丽的一个戏,反映杭州人美丽的心灵和美丽西湖结合起来的越剧。总理讲这个话是在60年代初,40年过去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有编出一部反映我们杭州人美丽心灵的现代戏,我认为越剧工作者应该编出一个好戏,这是我们对总理最好的纪念。

周总理讲过,越剧现在是成功了,但是要谦虚,你们不要以大学生自居。周总理对越剧的关心,不仅因为越剧是普通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就像邓超颖同志所说的,越剧要在文化水平上提高,因为它始终是通俗艺术,贴近老百姓的现实生活,依老百姓对现在的文化现状,他们很容易接受越剧。邓超颖同志举例子说,戚雅仙的唱段唱得很好听,你仔细听听,就是一个上句,一个下句,老百姓听得懂,记得住。许多很高级的词难听懂,也不大记得住,很快就忘记了。所以越剧通俗易懂,是它得到群众喜欢的一个特点。

越剧《玉堂春》剧照 戚雅仙饰苏三

邓颖超同志对浙江越剧的关心,其实是夏衍同志从中促成的。那一年我对夏公说,小百花越剧团下个月要来北京演出。夏公说,越剧我不大懂,邓大姐喜欢看越剧,叫我跟阳翰老讲。阳翰老跟邓大姐的赵秘书联系比较多,我就跟阳翰老说了以后他写了一封信,叫我去找赵秘书,我也是这个时候正式跟邓大姐开始接触的。很快邓超颖同志回话,说身体好就来看她们演出,身体不好就到我家来,后来我们集体到西花厅做客。邓大姐说,他们小百花有六个老生、六个小生,她的记性非常好。邓大姐为浙江小百花题字的四句话,是我拟的稿子。邓颖超同志接见她们时说,我今天搬回中南海住是中央决定的。周总理过世后,邓大姐搬出了中南海。她这个人是很自立的,她说我没有这个待遇。邓大姐说,我搬回来的第一批客人就是你们,我跟你们人认识,做媒的是沈祖安,他现在人还在杭州,所以这件事情我印象很深。邓大姐把朝鲜领导人送给她的苹果和鱿鱼,叫我送给沙孟海和陆抑非两位老先生。因为他们在她八十周岁生日时为她写过字,她从来都不要人家的东西,东西给她以后都给公家,或者送给别人。

1984年,“小百花”进京汇报演出,邓颖超奶奶在中南海接见“小百花”全体演职人员,并合影留念

1985年4月,全国戏剧家协会在北京开会,我根据约定到中南海去见邓大姐。我进去之前刚好袁雪芬、傅全香、范瑞娟、徐玉兰、王文娟、戚雅仙她们出来,我们打了一个照面。邓大姐看到我们打招呼,说你们很熟吗?我说很熟悉,他们都是我们浙江人,浙江的老大姐。邓颖超同志跟我讲,这几个老大姐老姐妹真是不容易啊,越剧几十年,袁雪芬是撑了大场面的,没有姐妹们的团结,她也成不了气候。她说她们过去很团结,现在很团结,文革中很团结,文革后重新把越剧恢复起来也很团结,这样很好。这些大姐在她们晚年,都成了很大的气候,邓大姐对她们的关怀让我念念不忘。

小百花的出现,是为了应付困难局面,歪打正着形成的。当时香港几次邀请我们浙江演出,我们演员队伍青黄不接。省委书记铁瑛同志和李丰平省长很关心,铁瑛同志特批我们在全省招生。那时上海规定,黄浦区不能到浦东区去招生的,我们在全国开了先例。招了一批孩子,又搞了一次小百花汇演,最后留下46个人在黄龙洞集训,后来留下来28人,组建了赴香港演出团。这是原来没有想到的事情,一炮走红,全国越剧界出现了浙江小百花现象,小百花现象风靡一时。小百花这个名称不是我们浙江首创的,最早是1962年河北省小百花青年梆子剧团,第二个是顾锡东同志,1980年在湖州组建了湖州市小百花越剧团,后来就是现在的浙江小百花越剧团。

我认识顾锡东同志是在1950年年底。那时我在省文工团创作组,我看到资料中有一个业余记者叫金易,引起了我和吕家振同志的注意。吕家振同志后来任浙江越剧团团长,当时是艺术科副科长。我们到了嘉善西塘,顾锡东开了一个小摊。一打听这个人了不起,摆个小摊自己不管,一天到晚在工商联搞标语,搞黑板报,那时他的字写得很好,他小学都没有毕业,自学成才,他比我大5岁。我见他个子很矮,爬上高梯写标语,工作很热情,这样的人不太回家,家里摆摊生活费多靠老婆,还把家里的纸拿来给公家用,整天帮助公家做事。他后来写些东西,我们就帮他发表,当时我们和他关系是编辑和业余作者的关系。三年后,当地领导很重视他,叫他到工商联当副主任,他写东西越写越好,没有事情不去上班,这个人我认为他是奇才。人家说我喜欢管闲事,他其实也很喜欢管闲事,他说:“该搭手时就搭手,不该搭手时就不要搭手,搭了手你就不要松手”,这是他的一个顺口溜。那时顾锡东他说没有稿纸,我们马上送给他五百张稿纸。

顾锡东

越剧小百花为浙江立了大功,顾锡东同志和史行同志的功劳一个都不能少。史行是总设计师,他把昆剧和京剧的演员请来给她们开小灶,顾锡东同志的《五女拜寿》扬长避短,目的就是去香港演出,让香港观众看看我们有多少花旦、多少小生、多少老生,都是一样漂亮,目的就是把孩子们推上去。当年邓颖超同志对她们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很漂亮,唱得好,个个都可爱,我给你们打不了分。我打个比喻,街上卖小鸡的,小鸡个个都是松花毛,眼睛挑花了都挑不好,但要能够很好的活下去,你们小百花不仅可爱,将来在艺术上成为可敬,这才是不容易的。

越剧《五女拜寿》舞台老版

《五女拜寿》剧照
1983年11月,赴港演出团在香港新光戏院首演,图为戏院门口的演出广告牌

那一年茅威涛演出的《寒情》开讨论会时,我说了一句话,茅威涛没有在躺在荣誉簿上睡觉,她在探索前进的道路,允许她成功也允许她失败,她是在破釜沉舟,我觉得我们应该支持她。但也要善意地提醒她,她不是一个人在拼搏,而要带领整个小百花,一个人怎么能演好戏呢?应该和那些小生、小旦、老生、老旦,包括音乐各个方面,成为一个群体。我要表扬茅威涛,她不仅艺术上有追求,在艺术上有一无前往的追求。在全国政协填表格时,她的启蒙老师是桐乡越剧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演员,填表时她就填写了那个老师的名字。这样一件小事情,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注意,这就是一个闪光点。在艺术上不管名望成就有多大,不忘记启蒙老师,做了了状元不忘在农村文馆的小秀才,茅威涛是有人格魅力的。

越剧《寒情》剧照

我认为没有杨小青的辛勤工作,小百花有几个戏能排好?《陆游与唐婉》也上不了新台阶,但是杨小青没有小百花这个平台,你也出不来。杨小青是在小百花的拼搏中渐渐成长的,杨小青推出了一批小百花的好戏,小百花也突出了导演杨小青。当年没有袁雪芬、徐玉兰、尹桂芳、范瑞娟、傅全香、王文娟她们的拼搏,你一个袁雪芬也扛不住一面大旗的。越剧界当年的成功,小百花今天的功劳,不是个人的孤胆英雄,还是要依靠一大批精英,这才是事业发展的终极目标。

2006年8月
2018年9月,沈祖安先生为黄龙越(杭)剧团三十周年庆典的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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