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红楼,遇见延续遇见
“续书堂”那会,发生过一起令人难忘的笑话。
一天夜里,男生宿舍有人说他在书上看到“例假”,但不知是何的话题。这时,宿舍里的“学霸”告诉说话的人:“你笨啊,‘例假’的意思就是这个例子是假的。”说话的人及其他人无人反对,集体默许。
四年后,毕业前夜的男生宿舍里,还是四年前的那些人,还在谈到四年前被默许的“例假”问题。当年问话的,扛了足够炸翻“学霸”的火药,苏醒后嘲笑:“百事通,原来问你‘例假’什么意思,你还说‘例假’就是这个例子是假的……”话未完,大伙儿便“哈哈”大笑,仿佛都懂了。
四年的“续书堂”时光,让我们阅读了最美的青春。在烟雨江南的青春遇见里,尽是成长的欢乐、懵懂、青涩与天真。
为了活的诗意,每周四团队活动如有诗歌朗诵,必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为了丰富生活,校方每周五晚上定时扫除舞盲、周六晚放常会烧片的电影,以及自行安排的篮球比赛;为了彰显男子汉血性,有人参加了“杯水释麻花”比赛,结果夺得第一、得了小本,结果蹭得口角出血,晚上扶在水池边呕吐不止,说“再也不逞能”的话……
在烟雨江南的青春遇见里,更免不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男女主角。那时彼此羞涩打底,纯真支撑,永爱不封顶,写就了几多“撼天地,泣鬼神”的张生崔莺莺西厢剧本,也有几多类似“紫钗”、“牡丹”、“南柯”、“邯郸”的“临川四梦”,又有几多“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白氏乐天的人生诗意。
遇见不死,美好易逝。当我们因班长的离去,站在蒲城罕井尧东村口,让路人为我们拍二十年后的相会照时,人生一恍然,已经驶入深处,驶入看不见充满暗礁湍流的急难险滩中。有人来了,有人缺席,一切正常如生。
来的,许多鼓起了两腮大腹,有的两鬓霜白,有的“颈椎种种,各类不适”。彼此谈论的,不再是各奔天涯时的伟岸理想,激情满怀,而是诸如养生健康、子女教育、家庭相处、社会交往等最大的政治,生活。青春那回事,完全成了“你有你的,我有我的”孩子们的事。
有人说,班长未离去之前,压根没想过生命是怎么回事,如今想着想着,都害怕了。这是实话。鲁迅亦言,未曾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我们不过是仰其背影,印证他言的人。如此,倘若每日珍惜遇见,良善处之,对得住自己,对得起他人,不留任何遗憾,即便明日不见阳光,何惧之有?
“续书堂”那会,我是不同于同龄同窗的“不合群之人”,我不仅目睹了同龄同窗的“成长笑话”,更目睹了不同龄不同窗的“成长笑话”。
当日学生会主席是夜过生,只买一瓶酒,众人围坐来庆,待一人。不道来者晚至深夜,店皆关,又与女友相谈甚郁,遂举瓶言罚,一饮而尽。众人默。半日去,生者怒:“汝饮尽,众生何饮乎?”青春如酒,啖饮有尽也,图了个“云雾锁荆州,消得万古愁”。赏饮无尽也,得了个“俗口葬花吟,梦里一红楼”。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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