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探访潘里龙池,心中难舍那块喜雨碑!
上次来潘里龙池文化民俗馆,是一个人骑车子来的。当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顶着大日头,在路上还担心如果民俗馆大门紧闭的话岂不是要无功而返,其实担心都是多余的,潘里村一位老大爷热情接待了我,让我满意而归。
这次重游民俗馆,受好友盛邀,叮嘱一定要好好地再写一下潘里龙池,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宣传潘里龙池文化,并邀请了村里热心村民全程解说,介绍潘里龙池文化的相关历史,也有好友托付我带好卷尺,测量一下民俗馆里西北角那块珍贵的清朝乾隆年间的喜雨石碑的相关尺寸,以及整个民俗馆外墙相关尺寸。
在邀请和托付之下,丝毫不敢怠慢,和几位好友相约,在东风西街汇合,然后一起到潘里龙池文化民俗馆。在潘里村南,有一条小路,民俗馆就在路东侧。路旁边的一处高大的土埠,引起了我们的兴趣。这在以前的老潍县,这样的土埠可是到处所见的,现在随着城市不断发展,这样高大的土埠越来越少了。
与上次来民俗馆不同的是,本村看门老大爷并没有看到,走出来一位道姑模样的人,负责接待。明明民俗馆里修了一座龙王庙,里面怎么会住着一位道姑呢,佛教道教并不是一家亲啊。真是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陪同的热心村民似乎看出了我们几个好友的困惑,对我们解释说,在看门大爷之后,确实有一些和尚在这里待过,或许因为觉得香火不够旺,来上香烧纸的人太少了,和尚们维持生活都成问题,时间并不太长,就都走了。后来这位道姑就住了进来,平日负责打理庙里之事,此举也是无奈之举。说着说着,村民也是面露窘态之相。
好吧。可以理解。原来和尚们道姑们也要入乡随俗呢,也要顺应这个时代的发展和要求呢,好友与道姑攀谈,得知法号静观,自称本地人,但我和好友都觉得她口音不太像,又不好再过问,后来得知这位刘姓居士,曾经在博山行道。
和上次一样,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块大清乾隆年间的喜雨碑。于是,掏出卷尺,直奔它而去,这块大清石碑,应该是整个民俗馆里最珍贵的文物了,最早是乾隆三十三年所立,应该是公元1768年,算起来,石碑已经有近二百五十年的历史了。不仅碑体完整,而且碑文清晰可见。由此可知,这块石碑,虽然经历二百多年的风雨洗礼,保存还算完好。石碑具体尺寸,如图所示。
热心村民告诉我,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场运动,这石碑之所以躲过一劫,是因为当时它躺在一口荒废的井里,所以人们并没有发现,运动结束,后来翻出来,整块碑体几乎没有遭到什么破坏,碑文特别清晰,算是幸事。如果露在地上,估计不是被砸个稀巴烂就是被当成一块废石用来铺地或者修桥了。
在喜雨碑的旁边,立着几块新建的碑,在石碑东侧,有一座高大的龙王庙,里面供奉着什么,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在庙的前方,左右两个大水池,东西相连,里面有鱼儿游来游去,好不自在。东侧池子里,立有一块怪石,写着龙池两个大字,背面有《龙池铭》,孙敬明撰文,蒋华亭书。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带着卷尺,量得数据如下。
大清乾隆三十三年喜雨碑
宽61厘米 厚21.5厘米 高140厘米
新建龙王庙
宽16.8米 厚7米 高欠奉(爬不上去无梯子)
民俗馆外墙 整个民俗馆呈长方形
东西略长 39.5米 南北略短33.5米
《喜雨碑记》全文如下
金石辨 大清喜雨碑记盖闻神之为灵,昭昭也,有感斯应,捷于影响,凡神皆然,而龙王之神为尤甚,潍邑西二十里,潘庄南,龙王庙由来□矣,庙前有一池名曰龙池,地极高,而池居其顶,时大旱而水不见涸,庄众每逢岁旱,则淘之,以祈甘雨,精诚所感,靡有不应,□古如兹矣,戊子之春风伤麦苗,众方愀然,其不乐犹幸,雨殇时,若秋成,可望聊以自慰,既而弥月不雨,众深以为忧,迟之又以久,犹不雨,众则不胜病矣,以为吾□小人,终岁勤动所托命者,稼穑耳,于今业无,夏麦再无,秋禾安得有生机乎,领祜刘天爵□辗转踌躇,万不护己,乃为之,仍旧淘池以祝雨,时维六月,日属庚甲,午前,澹掘方竣,至晚,果大雨焉,由是忧者以喜病者,以愈辟谓,龙王之灵者,自昔有然,而今则益信,爰为演剧庆贺,监碑以示不忘,较之前岁栽树数十株,以谢雨泽者,其礼为加隆矣,余不能文,仅叙其事,俾后之揽者,知栽树监碑之由来焉耳。邑庠生刘平吉撰书
后记:在潍坊境内,叫龙池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昌邑的革命重镇龙池镇,另一个就是潍城区潘里龙池,有村民告诉我,早先潘里就是归潍城区龙池乡管辖,那时有台湾寄信过来,写着寄往潍城龙池乡,邮递员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原来得知龙池乡已经改为杏埠乡,所以这封信根本送不出去。当然村民这种说法存疑,需要有相关材料佐证。希望各位提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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