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作家 | 杨拥军:爱之疡,谁之过
广东作家 / 杨拥军
杨拥军,广东韶关人。笔名:秦砖汉瓦、泷之子、暘谷的扶桑。中学高级教师,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羊城晚报》《印华日报》《山东散文》《齐鲁文学》《大理时讯》《市场电讯报》等国内外三十余家刊物,著有诗集与诗词集各一部。文学观:文学,是情感的升华,现实的再现。
爱之殇,谁之过
天山悠悠、黄沙漫舞、草原柔情以及游牧民族的曼妙风情,使广袤的新疆大地,成为滋生爱情曼歌的温床。这一阵子,一首王琪的《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正风靡一时。人们仿佛看见久违了的“刀郎式”那种粗狂、沉郁、悲凉、凄美旋律,又犹如一股旋风,在整个神州大地,刮得正猛。
《可可托海的牧羊人》的歌词主旨,主要凸显一个古往今来令人津津乐道、永恒不衰的话题——爱情。歌词中描述的是一幕“以悲情演绎,以悲剧告终” 而令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这幕凄清的爱情悲剧,在万丈红尘中诞生,但并未见花前月下和形影不离的浪漫,惟有那流不完的泪和消不去的愁。悲情,最易感染芸芸众生。这也许就是《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风靡一时的原因吧!
大千世界,众生芸芸。古往今来,多少痴男怨女在爱情的舞台上,演绎出一场场抑或“游子弃妇式”的愁肠悲歌,抑或“感怀伤秋式”的低泣曼歌。爱之疡,谁之过?若话其中因缘,大家往往以“爱情这东西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这一言,加以蔽之。这一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话语,会让人一脸茫然。
大凡过来人,听见许多年轻人常挂在嘴边的是:爱情,与性别无关,与民族无关,与国家无关,与宗教无关,与种族无关。真爱,真的会如此单纯、如此容易寻找吗?我们翻阅词典,可知:“真爱”这一汉语词语,是指纯粹真诚的情感。之所以叫“真”, 即真诚和真实。“真”是“爱”最基本的基础,“爱”绝不能脱离实际,建立在幻想之上。然而,不少痴男怨女,一时心血来潮,理性控制不住情感的闸门,无所顾虑,一泻千里地在情海中,沉迷。时间,是爱情的最好老师。但最终爱情这位学生,还是在时间中窒息。正如《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歌词所言:一对痴男怨女,经过一番热恋之后,女主人翁“不辞而别/还断绝了所有的消息”。其因缘何在? “他们说你嫁到了伊犁/是不是因为那里有美丽的那拉提/还是那里的杏花/才能酿出你要的甜蜜”。我们从歌词的前呼后应中,一下就找到了问题的最佳答案。养蜂姑娘的人生选择,一处是繁华美丽、处处充满着诱惑的伊犁都市;一处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常年累月与牛羊野草为伴而寂寞的可可托海大草原。试想:即使是神仙,亦需要人间烟火的熏染。养蜂姑娘芳心归属何处?大家应该一目了然。“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用梦幻筑就的爱情乌托邦,在一夜之间倒塌,那显然不足为奇了。
时光悠悠,世事难忘。再往前一点看,即使深受欧风美雨洗礼、被时人称为“情圣”的徐志摩,他与林徽因之间演绎的一幕“徐林恋”童话,至今仍让人唏嘘,感叹不已。我们从徐志摩的作品中仍然可以看出:无论是作别康桥时的潇洒挥手、还是不平而鸣的呻吟、或者是向往童话王国中雪花的快乐,都是徐志摩敞开情感世界,从心灵最深处发出的浓烈爱情声音,具有无尽的感染力、透射力,能够轻易地穿过读者的心扉,震撼读者的心灵,足见他对爱情追逐、前行的大胆火热与非凡的勇气。但其结局如何呢?我们从中国近代史中可以清楚看到:20世纪之初的中国,此时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统治已经被推翻,伴随而来的是西风渐渐东进,古老的中华大地,社会风气、风俗随之一新。特别是青年知识分子群体,经过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的洗礼后,追求文明平等、恋爱自由已成为一大社会时尚。但结局往往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显得骨感。桃花有意,流水无情。徐志摩这颗相思红豆,最终并未与林徽因结出爱情之果。究其因由,我想:林徽因作为一名才华和容貌异常出众的知性女性,以其条件不一定要嫁给一个离过婚的徐志摩,她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即使她和徐志摩之间,当时也许有着浓烈的情感牵挂,但在那个时代,一个女子的婚姻是受很多因素制约的,包括父母的态度和未来夫婿家的名誉和地位。所以,林徽因最终选择作了梁启超的儿媳,而不是徐志摩儿子的继母,这是社会现实使然。这场如同诗一般飘逸、洒脱的爱情童话,虽然至今让人津津乐道,但最终在世俗的束缚下,亦以凄美的悲情而谢幕。这一点,胡适在《追忆志摩》中曾经说过:“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的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实现的历史。”这应该是对徐志摩情史的最好的总结和最佳注脚吧。
拂去时光的尘埃,在浩瀚的爱情故事的海洋中,我们仍然清晰可见:发生在上世纪末,至今离场不久,被时人号称“旷世之恋”的王洛宾与三毛之间的恋情,其结局又是如何?他俩以火一般的热情,挥洒浓墨色彩而书写的情书,其结句出现的是问号?还是句号?抑或是感叹号?“亲爱的洛宾:万里迢迢,为了去认识你,不是偶然,是天命,没法抗拒的........你无法要求我不爱你,在这一点上,我是自由的”、“我们是一种没有年龄的人,一般世俗的观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我不要称呼你老师,尊敬与爱,并不在一个称呼上,我也不认为你的心已经老了。”、“我回来了,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没有办法,照片上,看我们的眼睛,看我们不约而同的帽子,看我们的手,还有现在,在家中,蒙着纱巾的灯,跟你都是一样的。”从这几篇三毛写给王洛宾的情书,我们可以看出:三毛为了追求与王洛宾之间的爱,早已把世俗偏见、地域差距,尤其是年龄差距,全部抛在了脑后,足见三毛对追求这段恋情的大胆与狂热!我是非常感佩一直在勇敢地流浪、一直在大胆追求真爱的三毛作家。而三毛的这种“大胆”、“火热”唤醒了王洛宾吗?换来了俩人之间的真爱吗?昙花虽美,绽放只是瞬间。三毛在王洛宾家中度过短暂的甜蜜后,最终还是在某天清晨,拖着她的旅行箱,心情如手中的旅行箱一般沉重地走出了大漠,走出了天山......三毛这次点燃的爱情烈火,并没有上次与蒙西之间相恋那么好彩,而是被一钵无情的冷水扑灭了。这一场“差一点点距离”的真爱,是“君生,我已老”的世俗,划出了一道难于逾越的坎而造成的吗?割断这段情爱的无情之刀,究竟有几把?我想,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他俩心中才知!
从上述可知,一时沉迷在“缠绵悱恻、卿卿我我”的热恋中,诚然如诗一般美好,但又有多少风花雪月,在淅沥磅礴的倾盆大雨中,被冲击得荡然无存,最终孕育出百感千愁。今天,我们抛出“爱之疡,谁之过?”这一看似柔美,实则沉重的生活话题,就是让正在相思怀春或已涉入爱河的人儿,在憬憧未来的美好时,更加珍惜当下的甜蜜时光。
图:作者提供
主持:李铁峰
审核:王永生
图 | 春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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