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苑】彭拥军：母亲的生日

农历腊月二十四是母亲的生日，母亲的生日很好记的，也就是农历小年过后的第二天。

今年母亲的生日，我起得比较早，大约八点钟吧，匆匆洗漱、吃饭后，便去超市给母亲买了龙须面，然后母亲住的地方，给她奉上，并给了几百元，作为生日礼物。母亲告诉我，她为了做蒸碗，凌晨两点已经起来了，我听了心疼不已！母亲的勤奋与我的懒惰形成明显对比！记忆里，母亲从来没睡过天明觉的！而我，除了上班时因为带班主任原因，每天能早起一些，而周末或者放假了，便放纵自己，总是睡到自然起。买了那么多书，却懒得看，想来惭愧得很！喜欢书法、写作，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自我感觉至今一事无成。

母亲见我平常劳累，天生体弱，不到万不得已，总不忍心叫我早起干活，却总是叫妹妹干这干那，而这便苦了、累了妹妹，每天天不亮到母亲那里，端屎倒尿，洗洗涮涮，干家务……，特别前阵她婆婆生病住院，她更是医院、家里、婆家、娘家几头跑，年纪轻轻就白发不少，真正劳苦功高！因为那年母亲髌骨骨折摔伤，我缺乏医学常识和侥幸心理，在村镇的小诊所误诊，虽然后来去县里让省城专家做了补救的手术，但还是留下了一些难以完全解除的疼痛”，至今她行动不便，走路离不开拐杖或轮椅。母亲天生急性，脾气暴躁，却事事追求完美，所以她每天都很累。我每当到她身边，总是赶紧干些家务，然而，因为两代人思路不同，我干的活总有些有令她不满意的，无事她便会发脾气。有时有些活我懒得干，或者觉得这是重复劳动时，安于现状、得过且过的我，也就不想干了。而这时几乎有强迫症的母亲便会发泄脾气过，我的心情也就很不好，免不了顶撞几句，事后又后悔不已。而受伤后的她，好几次因为我和妹妹做事迟缓或者不到位，气得、急得掉眼泪，说：“我有一点办法都不想麻烦你们！”，“麻烦”一词，让我愧疚万分！儿女用母亲觉得理所应当，而母亲用儿子干活居然用“麻烦”？再次让我无比自责！人总是把最坏的情绪给了最亲近的人，一点不假！唉！

后的母亲心情平静时，总说，唉！我现在是“心雄力不佳，干看没办法”。

这几天因为快过年了，我给母亲收拾客厅时，发现单位原来盖的房子因为防潮措施不到位，墙上的粉刷层都掉了不少皮。别人家早就翻新处理了，而节俭的母亲总是用布钉上。然而在我的儿子上学的问题上，她总是慷慨解囊！母亲将她和父亲的工资卡都交给我保管，以至于大院有些阿姨说母亲“傻”，都不怕我把钱乱花了！母亲说：我儿子我再不相信我信谁？而我也是把父母的工资取了后，一部分生活费我交她手里，剩余的给她存起来。从不私自乱动一分钱。有段日子我们几个月没有发工资，我就给母亲说，我的钱紧张了，把您的用一些，发工资了我给您补上。母亲说：你尽管花吧！特别孩子上学用钱，你就不用给我说。母亲的大气让我无比感动！

多年来，母亲和父亲对自己总是俭省节约，却对我们毫不吝啬。如今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却还牵挂着我和我的孩子，很少为自己。而自私懒惰的我却很少看到想到这些，惹她生气，然后自己生气，实在是不应该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孟郊的《游子吟》，特别最后两句，让我刻骨铭心！父爱如山，母爱似海，纵然粉身碎骨，也难报父母对我的养育之恩！对我儿的管教体恤深情！母亲是平凡的，但却是我心中最伟大的人！

没有鲜花和掌声，而且还没有蛋糕，母亲的生日过得很平淡，但远在浙江的她外孙女打来电话祝福她生日时，我看到她很开心！愿母亲今后少生气最好不生气、多开心欢笑，不光是生日快乐，后面的时光过得更快乐！

作者简介：彭拥军，笔名，信天游，男，1972年8月生，陕西澄城人。现任陕西省机电技工学校焊工实习指导教师，焊工技师。喜好文学、诗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