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
豆豆
骈国华
刚退休时,无所事事,子女又不在身边,感到有些寂寞。朋友送来一只小宠物狗,他说,好好待它,它能帮你排除寂寞。我给小狗取名“豆豆”,意在“种豆得豆”。
豆豆浑身雪白,像个小雪团,一双黑水晶般的大眼睛楚楚动人。与我初次见面,它好像知道我就是它今后的主人,仰着头,亲昵地注视着我,把个小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刚弯下腰伸手去抱它,它便迫不及待的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它。
每天早晚六点钟左右我都带着豆豆出去锻炼。一来让它陪伴我,二来它正好在这个时候大小便。形成习惯后,如果那一天早上我睡过了,它就会跑到我床面前扒着床沿“汪汪”叫,催我起床。到了路上,它开心的不得了,一会儿撒欢狂奔,一会儿跑到绿化带里打几个滚。它若跑在我前面远了,会不断回头望我或坐下来等我,好像生怕我走丢了。有它陪伴,我一个人走路,一点儿也不觉得孤独。
每天上午,我不是上网,就是看报看书。豆豆似乎也知道不该打扰我,它时常默默地躺在我的脚旁,耐心地陪伴我。我写稿累了,就逗它玩一会儿,教它直立行走,教它拣东西,它唯命是从,兴趣盎然,常逗得我和老伴忍俊不止,它就像一个乖巧讨喜的孩子,成了我和老伴的开心果。
一年四季,我也时常会到夕阳红广场跳跳交谊舞。豆豆像个“跟屁虫”,怎么也赶不走。我和别人跳舞时,它跟在我的身后,寸步不离,舞友们说它是我的“小跟班”。有时,我会拿一根小木棒,让它把两条前腿搭在木棒上,他也竟然能踩着音乐,人模狗样的跟我配合,惹得围看的人哈哈大笑,啧啧夸它聪明。
豆豆喜欢吃鸡肝,我常去菜场买回来煮熟了给它吃。它知恩图报。一天三顿饭,只要见到老伴把饭菜往桌上端,它就会汪汪的叫两声,喊在书房的我出来吃饭。我若没出来,它便跑到书房,再朝我汪汪叫。我有意还坐着不动,它就会过来咬住我的裤脚往外拉。如果是我坐下来吃饭,我老伴还在忙家务,它则不管,你说这小东西它也会偏心。
豆豆为我的退休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在我的心目中,它已经是我家庭的一个成员,而不只是一只宠物狗。
遗憾的是,那年父亲脑血栓,手术后留下后遗症,走路磕磕拌拌,而每次带豆豆回家看父亲,它总是不知好歹地围着父亲团团转,想和父亲亲热,我们生怕它把父亲绊倒,为防意外,我们忍痛将它送了人。听朋友说,豆豆到了新主人家,一连四五天不吃不喝。奄奄一息时,它熟悉的,我的朋友去看它,煮了它最爱喝的鱼汤给它喝,精心照料了它两天,才挽回了它一条命。
豆豆因想念我而绝食,我想念豆豆也时常寝食难安。从那以后,我不敢再养宠物狗,怕离别再时也受不了那份痛。
作者简介:骈国华,一个退休十多年的省农垦系统老同志。退休后,书香文字伴流年。在《淮安日报》《淮海晚报》《老年周报》《大江晚报》《江苏农垦人报》《智慧》《思维与智慧》《银潮》等报刊以及网络公众号《洪泽湖文学》《目耕缘读书网》《里运河》上发表千字左右的短散文500多篇。
主编:仰望星空 编辑:笔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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