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家争鸣79期 | 寒山石:当下诗歌创作的十大流弊
小编按:这是2018年寒山石先生的一篇评论文章,道出了当下诗歌的一些弊病。现推出,以为仍有一定参考意义。小编读完,心情无法平静。
寒山石,本名崔利民,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微型诗家。曾在《诗探索》、《诗选刊》、《中国诗歌》、《黄河时报》、《敦煌诗刊》及美国《新大陆》、台湾《葡萄园》、香港《中西诗歌》等诗刊发表诗歌评论多篇,并有诗文多篇(首)公开发表,或入选多种版本,尤喜小诗、微型诗。著有《滴水藏海——当代微型诗探索与欣赏》(被誉为微型诗理论研究“弥补空白”之作)、《微型诗精品百首》(合著,诗评集)、《短笛轻吹——寒山石微型诗500首》、《微型诗论探》(国内第一部专门研究探讨微型诗的诗学专著)、《汉字·神奇的密码——寒山石微型拆字诗》等。
当下诗歌创作的十大流弊
寒山石
笔者以为,当下诗歌创作特别是网络诗歌创作存在以下不容忽视的问题:
一、废话滥觞,形式冗长。毫无疑问,诗歌是语言的炼金术,但并不是任何语言都可以入诗的。诗歌不能像日常生活那样运用语言,必须对语言进行诗的处理,使其区别于日常的表达方式。所以,诗人只有对实用语言加以“破坏”、“改造”,如艾略特所说那样“扭断语法的脖子”,才能使之成为诗的语言。一个优秀的诗人,必须始终保持对诗歌语言的敬畏之心、纯净之心,追求诗歌语言的完美和精致,以语言的自觉来抵御漫无目的语言狂欢,以语言的诗意自足来保持诗歌的高贵质地。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说:一个诗人终其一生,只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在奔腾不息的诗歌长河中,一个诗人若是能够留下几行精美的诗句如晶莹的浪花飞扬,也当属不易。这一点也说明了为什么不是所有写分行文字的人都可以成为诗人的缘故。但纵观当下的诗歌,其语言的两极化倾向已让读者无所适从,要么是极其深奥、难懂,要么是极其浅显、做作,特别是普遍存在的结构松散、语言冗长而直白的弊病,更让读者对诗歌不屑一顾。女诗人赵丽华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几年前的旧作突然在网上“走红”,一时引发连锁效应,各大网站纷纷介入,几十家报纸推波助澜。更有好事者,专门建立“梨花教”网站,以“梨花体”写作嘲弄诗人。对此,笔者以为,这绝非一些人所讲的“别有用心的恶搞”,而是以赵丽华“废话写作”为导火线引爆的一场审判,一场针对当下诗坛口水流淌、废话写作的集体审判(参见拙文《对当下诗坛的集体审判——从赵丽华现象说开去》)。以流传最广的《一个人来到田纳西》为例,全诗就像一段话断成四行:“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一位网友质疑说:“她的诗歌到底传递了怎样的信息?可以说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大废话。”这种“大废话”在网上遭到大量的戏仿。有网友做恍然大悟状,写道:“我明白诗歌就分段而已/从此我欢呼/诗歌没死/丽华用华丽的诗教育了我/原来我也能写诗”。还有网友讽刺道:“你啊/是迄今/为止最有/影响力的女/诗人/因为你让我也成了一回诗人!”
二、表达低俗,肮脏堕落。以下半身和垃圾派为浪头的所谓弄潮儿们,正以各种粗俗、肮脏、下流、嚣张、粗俗的骂语,狂荡放纵、寡廉鲜耻、极端不负责任地投入到各个网络论坛,用粗鄙、横蛮、肮脏、下作的言语进行戏仿、调侃、亵渎、侮辱、戏弄等等话语破坏,以致在网络诗歌文本里,口水漫天飞,色语遍地走,政治玩笑、社会娱乐、历史调侃、文化非礼以及逼、操、干、搞、弄、鸟、洞、鸡之类种种令人难以启齿、不堪入目的语词与乌烟瘴气的色调充满了网络诗歌的字里行间,极尽叽嘲、调侃、辱骂、詈咒之能事。这种脏、鄙、流、俗、粗的语言,成为网络时代糟蹋母语、作践诗人、污染大众、危害青年青少年身心健康的一大“黄毒”。正如一位网友所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大致是:以诗歌的名义强奸诗歌,以国人的名义轮奸汉语,以艺术的名义蹂躏艺术,以复兴诗歌的名义使更多国人鱼目混珠,使他们混淆真伪,更远离诗歌、更痛恨诗人,更怀疑当代中国文化。”但遗憾的是,有论者居然为这样的所谓“低诗歌”、为这种“阳具勃起的、性器骚动的、追求快感的——粗俗语气的快感,粗流语调的快感、粗糙语法的快感、粗鄙语词的快感”等等不遗余力地大肆鼓吹,认为这种“前所未有的胆大妄为”“是为中国诗歌重新注入强悍基因健壮力量的写作,是中国诗人将打散的骨架重新支起的写作,是为骨质软化的中国诗人重新加进钙质的写作。”笔者(相信我们一大批读者亦是)实在无法想象,像《亮出你的JB来》这种诱人堕落的低俗文字,这种一看标题便如同一张色情表演的门票,到底呈现着怎样的诗意,到底担当着怎样的责任?俄罗斯一句谚语说得好:“鹰有时飞得比鸡还低,鸡永远飞不到鹰那么高。”我们的诗人应该明白:诗歌的天空,飞翔的将永远是精美的语言之鹰。
三、写作投机,急功近利。“诗不只是此时的一种附带的装饰,不只是一种短时的热情甚或一种激情和消遣。……诗乃是对存在和万物之本质的创建性命名——绝不是任意的道说。”(引自海德格尔《荷尔德林和诗的本质》)诗歌作为一门语言的艺术,同时也是一种心灵的杰作,它更是一种生活方式的写照。诗歌不仅是诗人对日常烦俗的生活作一种诗意的逃离,更是为守护一种高洁的精神而忘我的投入。所以说,诗人是以诗歌代生命发言的。因此,诗歌创作来不得半点的投机,不能有丝毫的急功近利甚至争名夺利。但当下的诗坛,种种宣言横空出世,各类组织天马行空,各种平台充满私下的诋毁,各种争斗竞相而出,功利性行为业已成为影响诗歌创作的一大毒瘤。一些诗人总是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出名的捷径,他们不是希望努力把作品写好来赢得人们的认可与尊重,而是利用互相吹捧、哄抬、媒体炒作,或者相互漫骂、揭底甚至作人身攻击,从而吸引人们的眼球,获取某些廉价的名声。越是喧嚣、越是浮躁,或许越是需要我们的诗人保持一方心灵的净地,在一泓清澈的心灵之湖中,孕育出如出水莲花一样美丽圣洁的诗篇。
四、批评缺场,吹捧成风。文学评论如果没有了中肯、独到的批评,就犹如一把犁没有锐利的犁铧,即便土地再肥沃,也根本不可能耕耘出丰硕的成果。但批评的严重缺失和吹捧之风的盛行,已经成为当今文坛一项公开得无法否认的事实,诗坛也是如此。我想这绝不是出于诗评家的无知,而是出于诗评家人格的萎缩、良知的丧失和精神的媚俗。因为,一个人若是不敢、不愿、不能直面现实,自觉拿起批评的武器痛击时弊,就不配做一个诗评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吹鼓手。但可怜的是,我们的一些批评家以生存为借口,丧失了个性智慧的激情张扬,丧失了真知灼见的自由挥洒,甚至丧失了做人的基本准则。他们混迹于学术、科研、教学、编辑机构,一方面,利用国家经费杜撰不痛不痒、不着边际的批评文章,或者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史中自欺欺人、沾沾自喜地拾人牙慧,既聊以自慰,又装模作样地抛头露面,指手画脚,用身份和地位的优势及话语霸权掩盖掩盖着思想的贫瘠、学术的无为或者江郎才尽的尴尬,甚至恬不知耻地以大家自居。另一方面,他们利用一些人急于功成名就、急于自成一家、急于占有一席之地的浮躁心态,瞎捧、瞎凑、瞎吹,或者故意弄得高深莫测,不着边际;或者哼哼哈哈,只讲场面话,不讲真心话,甚至纯粹是应付、扯淡。这一点,只要我们看一看那些内容空洞、天马行空、东拉西扯、敷衍应付,毫无思想内涵的所谓序言、评论之类,就不言而喻了。总之,真正严肃的批评、关于诗歌文本的批评、深刻的和有见地的批评在网上寥若晨星。这不能不说是诗歌的悲哀,也是评论家们莫大之耻辱。这一点,也可以从赵丽华事件中略见一斑。赵事件让我们感到尤为痛心的是:其批判之音竟然没有来自专业的诗歌界,而是来自于非专业的网民,这真是中国诗歌界的奇耻大辱。
五、精神颓废,灵魂空虚。诗歌是一种精神的力量,诗歌源于人类的精神力量更应成为催生力量的源泉;诗歌是一种精神的产物,任何形式的诗歌创作都必须以弘扬“精神”这一诗歌的本质价值为己任。缺少了精神的钙制,任何文学作品都会成为行尸走肉,而变得一文不值。遗憾的是,很多诗人对真的诗歌精神是怀疑、嘲讽的,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甚至是激烈批判的。他们不由自主地滑向平庸、自甘堕落和低级趣味的深渊中,用媚俗的语言、缺乏风骨的诗句以及雕虫小技般的诗歌表达技巧来制造垃圾。他们把“个性写作”等同于“个人写作”、把肉麻当有趣,不厌其烦地对生活琐事、肉体作毫无意义的絮絮叨叨,把诗歌精神的羽毛拔落一地,惨不忍睹,导致中国新诗的伦理底线一再地下调,道德沦丧、心灵麻木、人格扭曲,乃至不仅是沦落,不仅是无耻,甚或是以沦落为荣,以无耻为荣!先哲曾说:“崇高是来自伟大心灵的回声。”周国平先生也说:“人的高贵在灵魂”。诗歌的处境也就是人的处境,诗歌的萎靡最直接的因素是个人生命力的衰弱和病态。所以我觉得,没有健全的个人,就不会有高贵的诗歌;我更坚信不移:诗歌不景气,首先是因为诗人不争气!
六、山头林立,圈子盛行。试看当今网络诗歌,既像分田到户、各自经营又经常集结交流的“自由市场”,又像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割据”,似乎无论谁都可以开个论坛、设个博客,然后随便竖起一面什么“主义”的大旗,就可以占山为王、一呼百应了。那是何等地山头遍地、旌旗缤纷、色彩绚烂、声音嘈杂:平民写作、民间写作、现实主义、下半身、垃圾派、知识分子、第三条道路、非非主义、灵性诗歌、无限制、荒诞主义、非诗主义等等,都在多元发展与探索的旗帜下,肆意宣示着自己的创作主张。甚至可以这么说:有多少诗歌网站,就有多少网络诗歌流派;因为每一个诗歌网站的建立,都浸透着不仅相同的理念。但其很多理论探索都是在搞野狐外道,发挥一点不计其余,纯粹是为求新奇而求新奇,纯粹是为追求自成一家以便名垂青史而标新立异。所以,那些理论并不是什么真知灼见或生存智慧,而是纯粹的智力竞赛或思维游戏。莫说局外人一头雾水,就连一些诗人在众多旗帜下也无所适从、摇摆不定。这一点,只要我们看一看那些网络诗坛杂七杂八的驻站诗人名单,自然就一目了然,自然也就会明白,在那些宣扬的旗帜下,竟然站满了以发表、以出名为目的,而到处驻站的乌合之众。更有不少民间社团和刊物,也越来越圈子化了,同时伴生着一股谩骂风气,缺乏起码的自律和游戏规则,心浮气躁,造势作秀,拉帮结伙,围攻异己,动不动就发生作者与作者、作者与网站、网站与网站间的“混战”,什么脏话都泼出来,不堪入目,那种十分偏狭、偏激的网络漫骂,实在与泼妇骂街毫无二致。这些争论、争执、争吵、争斗,甚至争名夺利,热闹是热闹,但却是自己的热闹,与时代无关与读者无关也与真的诗歌无关,言重些,只是一群边缘人在边缘地带的自娱自乐。说穿了,不过是诗人们的野心在作祟。
七、理念偏激,矫枉过正。诗人艾青曾经说过,“我们的诗神是驾着纯金的三轮马车,在生活的旷野上驰骋的。那三个轮子,闪烁着同等的光芒,以同样庄严的隆隆声震响着的,就是真、善、美。”正因为此,对真理的咏赞、正义的吟唱、生命的关切、良知的呼唤以及对美的探求,成为中国现代诗人始终坚守的诗学阵地和表达不尽的文学主题。然而,在这个传统向现代转轨的过渡时代,我们陷入了价值体系全面倒塌和断裂的空茫与虚无之中。价值观念的分崩离析和严重错位,致使真、善、美等一些社会生活的基本尺度在较大的范围内近乎荡然无存,我们成了无所适从、无可奈何、无家可归的精神“流浪儿”。同样,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中国诗人一直坚守的价值立场和伦理准则也受到了严峻的挑战和极端地反叛,传统的诗歌价值观被无情地、不加分辨地踩在了脚下。如今的网络诗歌界,再也没有什么生命担当的重责与欲说还羞的禁地。由于诗人的急躁情绪,想从根本上颠覆传统诗歌,因而造成了矫枉过正的弊端。比如,他们反对文艺政治化,便对社会生活不屑一顾,热衷于崇尚自我;他们本想竭力改革诗风,变直白式的大众宣传为含蓄的自由表述,却使诗歌创作加快了玄学化的步伐,进一步拉开了诗歌与读者的距离;诗歌形式散文化也愈演愈烈,冗长无形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八、脱离现实,逃避责任。记得阿多尔诺在《文学笔记》中说道:“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都雇佣化了……整个世界普遍出现了异化和自我异化的现象,这一切都要求作家用语言去呼唤。”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自然与阿多尔诺时代不尽相同,但我们都面临着挑战,都有“雇佣化”的危险。既然如此,诗人就应该有责任开拓出一个更广阔的诗歌田园,来培育出蓬勃向上的精神力量,为人们导航。至少,也应该如开拓出无数的茶馆和咖啡馆一样,让疲惫匆忙的世人能够找到一个灵魂小憩的地方,以缓解现实的紧张和压力。但是,正如南鸥在《倾斜的屋宇——后现代与当代社会》一文中所说,他们却只能“表现出一种内质的高危缺钙、精神的阳萎和肾虚;表现出一种集体无意识、大面积失语;表现出一种想象力的严重缺失,他们的全部才华和智慧,都挥霍在大规模的制造浅薄和时尚之中”,当下诗歌缺少真正直面现实、反映生活的大气之作,缺少深入当代、启迪未来的大气之作,缺少直击灵魂、震撼人心的大气之作。优秀作品固然有,但离能够经得住时光检验而存下去的大诗,尚有一定的距离。我们都知道,诗人是时代的产儿也是时代的缔造者,对现实生活的高度关注和对民间情况的诗性呼吁,是诗歌创作者们一脉相承的传统。诗人必须反映日常生活,展露时代精神,并以此折射出具有较高层次哲学意识、文化意识和人性意识。完全可以说:诗歌如果不关注社会,就会被社会淹没。
九、乱花迷眼,缺乏经典。有人估测,全国诗歌站点超过300个,若以每个站点平均每天发诗量20首左右推算,年产量不低于200万首。这个数字,是《全唐诗》的40倍。网络的便捷性催生出诗人心理的急功近利。他们一天一首、一天数首地写,用复印机一般机械地运作来赢得毫无价值的赞赏。然而,在这个热气腾腾、闹哄哄的场所里,除了繁荣景象外,水货、假冒、赝品大肆泛滥,面目暧昧,形式雷同,腔调一致,语言繁冗,内容干瘪之作充斥网络,那些简略、节制、纯洁、朴素、意远、和谐、真诚、直接的作品极为少见。所以,这是一个诗人泛滥的时代,同时又是一个缺乏经典诗人的时代;这是一个诗歌泛滥的时代,同时又是一个缺乏经典诗歌的时代。不仅缺乏像屈原、李白、杜甫那样的古典诗歌大师,而且缺乏像郭沫若、徐志摩、艾青等现代的大师级诗人,也缺乏诸如《地球啊,我的母亲》、《凤凰涅盘》、《大堰河—我的保姆》、《黎明的通知》、《再别康桥》等曾在我们的记忆里留下深刻印象、让我们的心灵为之震颤的经典诗篇。经典诗歌的缺失,经典诗人的缺省,成为20世纪90年代晚期至当今的诗歌界最伤感的印记。
十、真情匮乏,矫情滥觞。真情是诗歌的灵魂。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曰:“人稟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其大意是——人是有喜、怒、哀、惧、爱、恶、欲之七种性情的,受到外界的刺激就会有所不同的反应,从而流泻于诗文的字里行间。一个诗人,没有对生活时常处于感动的情怀,何能有让人感动的诗作?只有感动自己,才可能感动别人。但十分遗憾,我们的诗人缺乏伟大的心灵,缺乏悲天悯人的博大的胸怀,缺乏吞吐日月、包孕宇宙的气概,缺乏独特的人格魅力,他们只是用工匠式的雕虫小技,机械地复制着缺乏灵魂、毫无表情的苍白之作。有的呈现出“虚伪化”,假模假样,装腔作势,无病呻吟,卖弄技巧,用“分行”的回车键滥竽充数,缺乏对肺腑之言的抒发;有的呈现出“模式化”,缺乏对个体生命体验的独特抒写,所显现的情感如乡情、爱情、亲情等等,几乎全是一个模子压出来的;有的呈现出“偏激化”,牢骚满腹地热衷于抒发负面情感,似乎“众人皆醉我独醒”,缺乏昂扬向上的精神指引;有的呈现出“私人化”,沉湎于个人的自言自语甚至胡言乱语、疯言疯语,而不能咀嚼现实生活,不能激发人们的思想火花、情感碰撞及意识形态领域的省视与思考,并能从“小我”中脱颖而出,升腾起“大我”和“大爱”;有的呈现出“冰冷化”,冷的抒情多,缺乏像火一样充满激情和人性关怀的感人之作。普希金说:“诗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真挚。”一旦诗人丧失了真挚之心和真情,也就丧失了作为一个诗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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