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有钱人一年,我出轨了”
生活空荡荡的,
唯有爱情能够把内心填满。
在她看来,这算不上出轨,
这是以牙还牙。
文/婉兮
电梯缓缓上升,一上一下交错间,卢莫愁看清了那个“可疑”身影。
的确是田小雨。
站在她身边的人,也的确是任飞。
田小雨却没注意到,旁边那部缓缓上升的电梯上,闺蜜卢莫愁正拿灼灼目光盯住她,眼里似还燃着一团火。
“她怎么可以那样?!”
“她?谁啊?哪样?”
陈非凡听得一头雾水。他刚刚从父母那头的烦忧中挣脱出来,手上拿着电影票和爆米花,正期待着光影交错间的短暂放松。
所以,他不曾东张西望,更不曾注意到一晃而过的田小雨。
卢莫愁笑笑:“没什么。”
她把丈夫的手挽紧了些,坚决不把闺蜜的隐私泄露半分。在爱情和友情上,她一向都泾渭分明,尽量不让这两个男女因自己而产生交集。
因为既不愿让闺蜜看轻了丈夫,也不愿让丈夫鄙视闺蜜。
贺岁档电影,闹哄哄的,欢乐氛围一波接一波地从大屏幕中溢出来。陈非凡戴着3D眼镜,笑得前俯后仰,不断抓着爆米花往嘴里塞。
卢莫愁却对喜剧电影的兴趣不大,陪丈夫来看,权当是经营夫妻感情罢了。
此刻,她忍不住不琢磨田小雨和任飞的事情。
莫非是旧情复燃?
可满打满算,田小雨和吴正强的婚姻亦不过短短一年,按理说,还不至于到倦怠期。
至于任飞,当年想方设法要抛开,现在为什么又要吃回头草?
而且是以这种令人不齿的模样吃回头草。
想着想着,卢莫愁便坐不住了,她拿出手机给田小雨发微信:“我回来了,明天过来找你。”
田小雨过了片刻才回复。
短短一个字:好。
次日,卢莫愁拎着从婆家带回的土腊肉,略带矜持地摁响了吴家的门铃。
他们做的是建材生意,自父母辈就发家致富,又赶在十多年前投资房子,算是赚了个盆满钵盈。哪怕排不进本地富豪榜,但在卢莫愁和曾经的田小雨眼中,也已经是扎扎实实的有钱人了。
如今,吴家住在一栋别墅中。
也是十几年前购入的,如今价格翻了好几番,住在里面,似乎能嗅到金钱的味道。
开门的是田小雨。
裹一身丝绸睡袍的她,神态懒洋洋、动作慢吞吞。那张宽阔的红木茶几上,也摆满了各种方便食物的包装盒与包装袋。
“你这是干嘛呢?这么颓废。”
卢莫愁搁下腊肉,转头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把那一桌子包装盒包装袋都扔进垃圾桶。趁着收拾的间隙,她也便若无其事地开了口:“你跟任飞是怎么回事儿?”
进门观察小半天,她笃定这偌大的别墅中,目前只有田小雨一个人,所以才敢把问题直接摆到台面上来说。
“就是你想的那回事儿呗!”
在闺蜜面前,田小雨懒得遮遮掩掩,片刻后却又惊呼一声,“我跟他,看上去很亲密吗?”
卢莫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慌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声音也大了些:“都搂着了,你说亲密不亲密?”
“唉,我很小心的,是高兴起来忘我了,真是该死!”
田小雨做懊恼状,狠狠往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掌。
卢莫愁停下手中的活儿,往田小雨跟前一坐:“说吧,怎么回事?亲爱的,我可提醒你,你现在是有夫之妇!玩火很危险!”
田小雨又一笑。
那笑容中,混杂着自嘲与不甘,还隐隐含着哀伤。
世间故事,大多雷同。
舍弃一切嫁入豪门,本想着通过婚姻一步登天,结果却发现婆家规矩森严。自己被人视作一个入侵者,时刻防备着、小看着,甚至在精神上隔离虐待。
“我婆婆说了,我处处不如前儿媳,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我老公呢,新鲜感一过,也就不那么稀罕我了,天天应酬天天晚归。你不知道,我都快变成一坨望夫石了!孩子也不让我生,呵!”
田小雨昂头望望那装饰华丽的天花板,眼圈猛地一红,但泪水被她狠狠咽了回去。
卢莫愁皱眉,想骂田小雨几句,可又实在不忍心。
想了半天,只得转移话题:“你婆家人去哪儿了?大过年的。”
“回乡祭祖,叫我看家!你知道吗,我觉得我被抛弃了!这地方有物业有保安,哪儿需要我看家?那老太婆就是借机会打压我,不把我当吴家人!”
说到这里,田小雨忽然忍不住了,眼泪猛地冲出眼眶,在脸上沟沟壑壑地流淌。
她随手扯过一张纸巾,边擦边道:“所以,我就跟任飞见面了。在他那里,我才能感受到被爱的感觉。要不然,日子真的很难熬。”
田小雨很委屈。
生活空荡荡的,唯有爱情能够把内心填满。在她看来,这算不上出轨,这只是以牙还牙,“他天天应酬,指不定干了什么呢!”
卢莫愁扶额叹息:“不是让你找工作吗?有工作,你就不会那么空虚了!”
田小雨把擦过的纸巾扔在桌上:“我找了!可那点三千来块的工资,实在说服不了我早早起床打卡!”
恍惚间依旧是富贵太太的气质,下一秒又立刻切换为怨妇,“再说我婆婆也不让去,家里那么多活儿,她要我跟保姆一起干!”
抱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开始时,卢莫愁试图劝说。她感觉闺蜜的三观出了大问题,可被田小雨打断几次后,便又放弃了这个计划。
罢了。
她们不再是当年那对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各自经历不同、看法不同。决定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但临走前,她还是严肃认真地留下忠告:“要么跟吴正强离婚,要么跟任飞断了。要不然,更大的痛苦还在后头!”
新的一年,卢莫愁的最大心愿是赚钱。
陈非凡的生意已渐渐上了轨道,早出晚归把家当旅馆,夫妻俩的接触少了许多。但银行卡上的余额,却一天高似一天了。
可偶尔的,卢莫愁还是会莫名伤怀。
尤其是在辅导班给孩子们上完课后。
她沿着长街慢慢走,不愿挤公交,也舍不得打出租车,干脆便在街边随意打发一顿,再把散步当作是消食,缓缓地慢慢地踱回家去。
反正家中也是黑漆漆空荡荡的一片,用不着归心似箭。
路边总有小情侣。
露着肩、说着话,甜甜蜜蜜,犹如她和陈非凡的曾经。每每此时,她便跟在后头贪婪地看,借着眼前“风景”,暂时逃回过去,求些慰藉,才能蓄足力量去继续。
渐渐的,天黑得越来越晚,气温一天天上升,街边的树木重新长出繁茂枝叶,绿得惊心动魄。
而路边的小吃摊,也由烤红薯改米凉虾和西瓜汁了。
夏天到了,暑假也快到了。
关鹏决定拓展经营,在暑假时加大辅导项目和力度。那些唯恐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家长们,也都跃跃欲试,随时准备报名。
这意味着,兼职老师不再适用。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婉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