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长的弯路也是最近的归途

《返璞归真》第三章读书笔记（一）

《返璞归真》（［英］C.S.路易斯）第三章谈论的是“基督徒的行为”

“道德”的概念

“道德”这个词中国人都很熟悉，我们每个人也都愿意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你要说某个人没有“道德”，他肯定会跟你急。

最早“道德”这两个字其实是分开的，道到道，德是德。

“道”指的是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大自然的次序关系，这个很容易理解。“德”者得也，既然明白了宇宙万物的运行规律，那就要随顺大自然的规律，按照自然规律去做人做事，这就叫做德。

“道德”这两个字最早连起来用，见于荀子著的《劝学》篇：“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意思就是做人做事应该遵循自然规律。道德代表了社会的正面价值取向，用以衡量人们行为是否正当合理，与法律相辅相成，共同维护社会的正常秩序。

在现实社会，每个人都觉得“道德”在自己这边，没“道德”的全是别人，所以大家都喜欢用自己定的“道德标准”评判别人，现在的名词叫“道德绑架”。

“道德”的三个部分

翻开《返璞归真》第三章，C.S.路易斯对“道德”有自己的见解。

C.S.路易斯说：有些人喜欢谈道德“理想”，不喜欢谈道德准则，喜欢谈道德上的“理想主义”，不喜欢谈道德实践，这是危险的。

他进一步解释道，人这台机器可能出现两种故障。一种是个体之间彼此疏远或相互冲突，以欺骗或欺侮的方式彼此伤害。另一种是个体内部出现故障，他的各个部分或各行其道，或互相干预。

把人类想象成一支列队行进的舰队，要想航行胜利，首先，船只之间不能相互碰撞，不能阻挡彼此的航道；其次，每艘船自己必须经得起风浪，引擎良好。这两者缺一不可。

但是有一点我们尚未考虑，我们没有问这支舰队要去哪儿？这支舰队无论航行多么顺利，如果目的地原本是纽约，结果却抵达了加尔各答，这次航行仍然失败。

如此看来，道德似乎涉及三件事。一是个体之间的公平与协调一致，二是每个个体内部的清洁与协调一致，三是人生的总体目标，即人为何而造，这支舰队应该行驶哪条航线。

我们现代人考虑的几乎只是第一点，忘记了另外两点。

不是吗？一说到“道德”，总会说社会如何不公平，那个人如何没道德、没有规矩。

C.S.路易斯说，首先想到第一点虽然很自然，但是对道德的思考若仅停留于此，我们还不如不思考。不进一步思考第二点，不思考每个人内部的清洁，我们只是在自己欺骗自己。

C.S.路易斯进一步解释说，如果船只自身破旧不堪，根本无法行使，教它们如何行使，以避免相互碰撞有何意义？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贪婪、怯懦、坏脾气、自负使得我们无法遵守社会行为的规则，在纸上起草这些规则有何意义？我们若意识不到唯有个体的勇敢和无私才能使一个体制有效地发挥作用，所有这一切考虑都只是空想。

然而，我们也不能停留于第二点，这支舰队应该行驶哪条航线？这是宇宙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

总体来看，要考虑道德，我们就必须考虑三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个人的情况、人与创造他的力量之间的关系。在第一点上大家意见一致，从第二点开始产生分歧，在第三点上分歧更加严重。基督教与非基督教道德观的主要区别就在第三点。

“基本德性”

按照先哲们的分法，“德性”共有七种，其中四种被称为“基本”德性，另三种被称为“神学”德性。“基本”德性为所有文明人所认可，“神学”德性。通常只为基督徒所知。

四种被称为“基本”德性分别是谨慎、节制、公正和坚毅。

谨慎指的是在实践中运用常识，花工夫仔细思考自己所做的事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

基督教导我们不仅要“驯良像鸽子”，还要“灵巧像蛇”，他要的是儿童的心，成人的头脑。上帝不喜欢人在智力方面懒惰，正如他不喜欢人在其他方面懒惰一样。

节制不专指饮酒，而是指所有的享乐，它的意思不是戒绝，而是适可而止。

公正远不只是指法庭上的公正，我们今天称为“正当”的事，过去都用“公正”表示，它包括诚实、互让、正直、守信等等一类的美德。

坚毅包括两种勇敢：危险时表现出的勇敢和在痛苦下坚定不屈的勇敢。当然，你会看到，离开了这项美德，其他任何美德都坚持不了多久。

关于美德还有一点应该注意，那就是，做一件公正或节制的事不等于是一个公正或节制的人。

一个坚持行正义的人最终也形成了一种特定的品质，我们所说的“德性”指的就是这种品质，而不是具体的行为。

2019年05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