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元过一夜,20个女人挤10㎡”:背后的秘密触目惊心

英语口语

此生能遇见你,已然

幸福得一塌糊涂

Jimmy s Note

吉米老师前言:“在这世上,有你触及不到的高峰,但也有你未曾俯视过的低谷。”

人间实录

本文已获授权来源:一介(yijievideo)

作者:一介少年J

原标题:《2元就能睡一晚,这群女人身上,藏着你永远看不到的底层秘密》

01

今天要讲的故事,涉及到一个特殊群体 A special group
看完,百感交集。
在吉林市中心,一个劳务市场旁边,一条幽深僻静的巷子里,有间破旧不堪的旅馆。
价格极其低廉,2元就能睡一晚,只招收女房客。
条件很差,蟑螂臭虫比人多,高低不平的床架子摇摇晃晃。
床单被罩打着补丁,经年累月不知被多少人盖过;
已经跟抹布一样看不清原本的底色。
20多个女人就住在这里,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满了这个不过十平米的房间。
她们都是贫穷的外来务工者,大多上了年纪,要么逃婚多年无依无靠;
要么儿女不孝谁也指望不上。
总之,都有着各自深重的苦难。
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这些中老年女性民工像“被腌渍的烂白菜”一样;
打一天零工挣一顿饭,咬着牙拼着命。
只为了活下去,活下去。Just to live and survive.

02

方淑珍在这里住了整整八年。
她的人生,仿佛是一位女性所能遭遇到的所有苦难的集合:
丈夫出轨家暴,儿子不孝,年老无家可归……
“就像一只流浪狗,一直被赶来赶去。”她这样形容自己的大半辈子。
以至于这个2元一晚的女子宿舍,反倒成了她最安稳的“家”。
当年20出头的方淑珍,出落得水灵白净。
她被家里人“卖”给了一个大她13岁的光棍,噩梦就此开始。
结婚后,男人吃喝嫖赌,动不动就打她骂她。
在她生下两个儿子后,就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家门。
此后,她颠沛流离,从农村一路流浪到城市,靠打零工为生。
随着年岁渐长,卖苦力的活也越来越难找。
她只能去医院伺候老人,洗脚洗衣、端屎端尿;
跪在地上给老人剪指甲,一个月能赚个1000出头。
现在的方淑珍已经62岁,无论从哪种意义上,也早就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可是,她能指望谁?
大儿子生活困难,小儿子身患重病,儿媳妇也有皮肤癌。
她好不容易攒点钱,还得给儿子帮补家计。
有一次大儿子来女子宿舍探望她,话没说两句就开始伸手要钱。
前不久她刚去了趟小儿子家,本想帮忙干点农活,却又被儿媳妇赶了出来:
“你走吧,我们养不起你。”
那天她背着个包,一大早就从儿子家出来,一边走一边哭。
最后,又回到了女子宿舍。
只有这个苦难扎堆的地方,从没把她当累赘。
从儿子家出来后,方淑珍心情不好,一直没有找工作。
几个月来,她每天只吃一块钱的花卷,就着点咸菜,有时候买点豆腐脑。
未来怎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敢想。About the future, she didn't know, and didn't dare to think.
只是绝望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天真的不行了,就喝点农药寻死。
时间要在晚上,不耽误孩子,一早起来就可以将她发送走。
有时,她也会不忿地向姐妹们哭诉:
“我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命这么苦?”
'I've never done anything to hurt anyone, so why is my life so hard?'
劳务市场喧嚣依旧,宿舍里一位老人沉默地抽着烟。
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03

女儿小芳3岁时,张燕秒住进女子宿舍;如今女儿17岁了,她还没有离开。
张燕秒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的丈夫死去,扔下两个月的女儿;
草房土地被占,命运的不公一次性倾泻在这个女人身上。
最初入住时,她总是愁眉苦脸,总是哭。可哭一会儿就被人呵斥:哭有什么用?
住在这里的人,刚来时谁没哭过?
几乎每来一个新人,都会坐床头哭诉一番;
哭诉的理由无外乎离婚、被打、亡夫、子女不孝顺……就像一个单项或多项选择题。
可是,眼泪在这里是最没用的事物。它换不来食物,换不来怜悯,换不来明天。
 
哭不能让你活下去,更不能让你的苦难减轻半分。
被生活磨砺半生的女人们,早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当然,也有例外。
Of course, there are exceptions.
今年17岁的小芳,是宿舍里唯一鲜活的面孔。
她从3岁起就跟随母亲住在这里,早早地辍学,13岁就开始打工;
比任何一个人都迫切地盼望要离开。
但,这又谈何容易。
她跑到附近的餐厅打工,尽管那里的空气飘着油烟味;
尽管连晚上住的床是用椅子拼起来的。
她常常一大早就往网吧里钻,玩飞车游戏,认识几个遥远的朋友。
在那里,有她从未接触过的、遥远而梦幻的世界。
她得意地向来人炫耀:“知道吗,我跟妈妈是两种人,
我们走的是两种路,她属于那个宿舍,我不是!”
可瞬间,这个幻想出逃的姑娘就又堕入冰冷的现实。
她饿了,她必须回到女子宿舍,跟妈妈一起吃饭。
住在女子宿舍的人们,多多少少都被同一种命运捆绑着。
贫困,绝望,没有出路,无人关心。Poverty, despair, no way out and no one cares.
她们始终游荡在城市的边缘,即便与市中心咫尺之隔;
即便轰轰烈烈拔地而起的高楼肉眼可见。
白天,她们如蚂蚁般涌出,加入到成千上万的劳务大军中。
入夜,她们如幽魂般消失;
龟缩回那个散发着霉味的狭小空间,等待下一个白昼降临。
周而复始,循环不息。This cycle repeats itself ad infinitum. 

04

女子宿舍的老板孙世清,大家都叫她孙二娘。
孙二娘本身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30多岁时她丈夫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她就被赶出了家门。
在外辗转多年,她亲眼看到有许多姐妹跟她一样流离失所;
于是开起这家2元女子宿舍,给她们留一个容身之地。
一个女人独自拉扯起一门生意不容易。
但性格要强的孙二娘,多年来把宿舍打理得妥妥帖帖。
她事事亲力亲为,从来没有雇过服务员,从洗厕所;
打扫卫生,照顾住客,全是一个人搞定。
“她们给别人打工,我给她们打工。”孙二娘笑着说。
在住客们口中,她抠门得很:
手机充电一次五毛,洗衣机转一次两块。
把包裹寄存在她四平米的小屋,也要收四块。
有时租客还暗地里说,“这女人钻钱眼子里了。”
但这个泼辣爱钱的女人,也总有心软的时候。
有时住客生病了,她又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住客们找不到零工,孙二娘还会领着她们找工作。
干活儿时,她把力气最弱的女人安排在自己旁边,照应着,回到宿舍坐床头给大伙儿分钱。
孙二娘就像个领头的大姐大,多年来一直照顾着这些没有家的女人。
她心里清楚得很,住在这里的女人,大多是没有出路的。
她们年老色衰,没有家,没有技能,没有钱。
留给她们的,只有日渐衰微的力气和仅剩不多的时光。
她清晰地记得曾有一个又病又老的妇人,从宿舍下楼;
坐在劳动力广场的马路牙子上,等活儿干,等着等着就歪下去,死了。
孙二娘让警察带走了她。她的床铺,连床单都没有换,很快又住进了新客人。
人间严寒,这群苦命的女人只能报团取暖。The human world is bitterly cold, and these miserable women can only hold together for warmth.
孙二娘说:“大家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个固定落脚的地方;
不至于去睡马路,感觉活不下去了有个人拉一把,多少能活得像个人一点吧。”
活的像个人一点,这是她们藏在心里最深处不愿和人提起的渴望。
有人在床头挂上红气球,作为简陋环境中唯一的装点;
有人在宿舍了养了鸭子,尽管自己穿3元钱一件的衣服;
却花10多元钱买了一个包,把鸭子装在里面。
有人几个月没吃一口饱饭,却舍得去美容院,花50块纹两道眉毛;
夜深了她们也会唱歌,唱《十五的月亮》、二人转,都是些很久的老歌......
无论身处何处,人都想要尊严而体面地活着,哪怕只能维持最低的底线。Wherever they are, people want to live with dignity and respect, even if they can only maintain a minimum bottom line.
大概,这就是她们捍卫尊严的方式。就如你我一样。

05

15年前,纪录片导演戚小光误打误撞闯入这间女子宿舍,一待就是5年。
5年间,他用镜头记录下了女子宿舍的点点滴滴;
留下来的素材足够电视台连续播放两个月不停。
可出于种种原因,这部纪录片最终没有留存下来。
如今我们只能从网络上一些零星的片段,拼凑出关于女子宿舍的吉光片羽。
大概在残存的影像背后,还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或悲或喜,映照着这群女人跌宕的人生。
15年后,一位媒体人重新回到了2元女子宿舍。
那里依旧简陋,只是显得更破败了。
老板孙二娘还在,可当年的女人们早已不知所踪。
孙二娘说,当年七八十岁的,大多数都死了,老死,病死的都有。
方淑珍在两三年前嫁人了,“她不嫁人不行,太老了。”
曾经竭尽所能“走出去”的小芳,最终也选择了嫁人的方式改写命运。
她的母亲张燕秒一直在打工,几年前,她的亲姐妹凑钱给她买了10年社保。
到明年,她就可以领上退休工资,生活有了保障。
她们,终究也选择了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走出去”。They chose to 'go out' in their own way after all.
老板孙二娘曾说,“要把宿舍开到自己80岁”,
就如要兑现曾经的诺言,女子宿舍依旧顽强地存在着。
尽管它的价格从2元升到了5元,但租客依然络绎不绝,换了一拨又一拨。
不知又有多少人躺在方淑珍、张燕秒和小芳的床位上,延续着相似而迥异的人生悲喜。
正如卡夫卡所说,“悲惨的境遇一旦开始,就会一往无前。
”只要生活继续,苦难就会存在,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As long as life goes on, suffering will exist and no one is immune.'
但即便是苦难如女子宿舍的女人们,依然从未放弃改写命运的机会。
我们应该记得,她们命途坎坷也咬牙坚持的勇气,
即便身陷泥沼也抬头仰望星空的坚韧。
这种努力,不是跪着乞讨,而是沿街找活儿,用双手赚每一分钱。
因为生而为人的尊严,在她们心里一样至高无上。
编辑后记:
十年后的今天,女子宿舍变成了一晚5元,依旧有无家可归的女人挤满在那里,他们依然在和命运作斗争............
比被封禁更可怕的,是把他们遗忘。
点个“在看”她们,值得被看见。
They deserve to be seen.
本文转载自“一介”(ID:yijievideo),世界正老去,我们正年轻。欢迎来到这个百万城市青年新生活领地。

编辑|Fan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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