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口语
此生能遇见你,已然
幸福得一塌糊涂
Jimmy s Note
吉米老师前言:“在这世上,有你触及不到的高峰,但也有你未曾俯视过的低谷。”
人间实录
本文已获授权来源:一介(yijievideo)
作者:一介少年J
原标题:《2元就能睡一晚,这群女人身上,藏着你永远看不到的底层秘密》
01
今天要讲的故事,涉及到一个特殊群体 A special group在吉林市中心,一个劳务市场旁边,一条幽深僻静的巷子里,有间破旧不堪的旅馆。条件很差,蟑螂臭虫比人多,高低不平的床架子摇摇晃晃。20多个女人就住在这里,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满了这个不过十平米的房间。她们都是贫穷的外来务工者,大多上了年纪,要么逃婚多年无依无靠;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这些中老年女性民工像“被腌渍的烂白菜”一样;只为了活下去,活下去。Just to live and survive.
02
她的人生,仿佛是一位女性所能遭遇到的所有苦难的集合:“就像一只流浪狗,一直被赶来赶去。”她这样形容自己的大半辈子。以至于这个2元一晚的女子宿舍,反倒成了她最安稳的“家”。她被家里人“卖”给了一个大她13岁的光棍,噩梦就此开始。此后,她颠沛流离,从农村一路流浪到城市,靠打零工为生。现在的方淑珍已经62岁,无论从哪种意义上,也早就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大儿子生活困难,小儿子身患重病,儿媳妇也有皮肤癌。有一次大儿子来女子宿舍探望她,话没说两句就开始伸手要钱。前不久她刚去了趟小儿子家,本想帮忙干点农活,却又被儿媳妇赶了出来:那天她背着个包,一大早就从儿子家出来,一边走一边哭。几个月来,她每天只吃一块钱的花卷,就着点咸菜,有时候买点豆腐脑。未来怎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敢想。About the future, she didn't know, and didn't dare to think.只是绝望地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天真的不行了,就喝点农药寻死。时间要在晚上,不耽误孩子,一早起来就可以将她发送走。'I've never done anything to hurt anyone, so why is my life so hard?'
03
女儿小芳3岁时,张燕秒住进女子宿舍;如今女儿17岁了,她还没有离开。张燕秒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的丈夫死去,扔下两个月的女儿;草房土地被占,命运的不公一次性倾泻在这个女人身上。最初入住时,她总是愁眉苦脸,总是哭。可哭一会儿就被人呵斥:哭有什么用?哭诉的理由无外乎离婚、被打、亡夫、子女不孝顺……就像一个单项或多项选择题。可是,眼泪在这里是最没用的事物。它换不来食物,换不来怜悯,换不来明天。Of course, there are exceptions.她从3岁起就跟随母亲住在这里,早早地辍学,13岁就开始打工;她常常一大早就往网吧里钻,玩飞车游戏,认识几个遥远的朋友。住在女子宿舍的人们,多多少少都被同一种命运捆绑着。贫困,绝望,没有出路,无人关心。Poverty, despair, no way out and no one cares.白天,她们如蚂蚁般涌出,加入到成千上万的劳务大军中。龟缩回那个散发着霉味的狭小空间,等待下一个白昼降临。周而复始,循环不息。This cycle repeats itself ad infinitum.
04
30多岁时她丈夫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她就被赶出了家门。在外辗转多年,她亲眼看到有许多姐妹跟她一样流离失所;
干活儿时,她把力气最弱的女人安排在自己旁边,照应着,回到宿舍坐床头给大伙儿分钱。
孙二娘就像个领头的大姐大,多年来一直照顾着这些没有家的女人。她心里清楚得很,住在这里的女人,大多是没有出路的。坐在劳动力广场的马路牙子上,等活儿干,等着等着就歪下去,死了。孙二娘让警察带走了她。她的床铺,连床单都没有换,很快又住进了新客人。人间严寒,这群苦命的女人只能报团取暖。The human world is bitterly cold, and these miserable women can only hold together for warmth.孙二娘说:“大家都不容易,聚在一起,有个固定落脚的地方;不至于去睡马路,感觉活不下去了有个人拉一把,多少能活得像个人一点吧。”活的像个人一点,这是她们藏在心里最深处不愿和人提起的渴望。有人在宿舍了养了鸭子,尽管自己穿3元钱一件的衣服;有人几个月没吃一口饱饭,却舍得去美容院,花50块纹两道眉毛;夜深了她们也会唱歌,唱《十五的月亮》、二人转,都是些很久的老歌......无论身处何处,人都想要尊严而体面地活着,哪怕只能维持最低的底线。Wherever they are, people want to live with dignity and respect, even if they can only maintain a minimum bottom line.
05
15年前,纪录片导演戚小光误打误撞闯入这间女子宿舍,一待就是5年。如今我们只能从网络上一些零星的片段,拼凑出关于女子宿舍的吉光片羽。大概在残存的影像背后,还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孙二娘说,当年七八十岁的,大多数都死了,老死,病死的都有。方淑珍在两三年前嫁人了,“她不嫁人不行,太老了。”曾经竭尽所能“走出去”的小芳,最终也选择了嫁人的方式改写命运。她的母亲张燕秒一直在打工,几年前,她的亲姐妹凑钱给她买了10年社保。她们,终究也选择了用各自不同的方式“走出去”。They chose to 'go out' in their own way after all.尽管它的价格从2元升到了5元,但租客依然络绎不绝,换了一拨又一拨。不知又有多少人躺在方淑珍、张燕秒和小芳的床位上,延续着相似而迥异的人生悲喜。正如卡夫卡所说,“悲惨的境遇一旦开始,就会一往无前。”只要生活继续,苦难就会存在,没有人能独善其身。”'As long as life goes on, suffering will exist and no one is immune.'但即便是苦难如女子宿舍的女人们,依然从未放弃改写命运的机会。这种努力,不是跪着乞讨,而是沿街找活儿,用双手赚每一分钱。十年后的今天,女子宿舍变成了一晚5元,依旧有无家可归的女人挤满在那里,他们依然在和命运作斗争............本文转载自“一介”(ID:yijievideo),世界正老去,我们正年轻。欢迎来到这个百万城市青年新生活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