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 ‖ 王启贤：秋水 桃林（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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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若隐若现的白马立在秋水之上
寻找天空中一只没有声音的鹰
风中桃林布满了真假难分的伤口
站在某片桃叶之上的温柔
美女会不会掩面而出
二
比情书更薄的岁月比酒杯更容易破碎
我离不开故土，无法像一条河永不回归
撒落的思念被最后的一枝花蕾击中
总有泪水流过故土的面颊
桃花带雨是流泪的姿态
三
多少历史与爱情缠绵的丰碑倒塌
多少潮涨潮落的心事无法靠近
再过千年也只能遥遥相望
比梦更蓝的鸽群在河边呼啸而过
又在火焰之上的星空哭泣
四
暮色中诚实的人群
在深秋中歌唱大片的菊花
除了顺流而下的红叶我一无所有
秋水在离阳光最近的地方
俯瞰一条蛇盲目的游来游去
五
暮烟中村庄的雨水如晚秋的大海
高的是潮低的是汐
低的是在秋风中沦陷的爱情
高的是曾经生死相恋的鸟群
大地上流动的马队消失在身后的老树林
六
在千里之外无人定居的城堡
游子开成了花朵还在仰望故乡
无法回到寂寞的边缘诉说诗歌以外的一切
想起家门口的老狗
一曲悲歌在迷失方向的地方无助的滑翔
七
看不见的马车听不见的鞭影
前世注定的缘分如此匆匆
在梦的深处我说着模糊的话语
见过我的人都说每一点忧伤都是活着不容易
只有我愿意随一声鸟鸣流浪
八
那个春天 桃花一夜之间开遍江南
被爱的人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往事坐在别人的笑声之外继续歌唱
我回到故乡看到两只鸟还在飞翔
一只鸟和另一只的距离无法测量
九
转眼间 秋风在开满野菊花的山坡游动
我徘徊在桃林捡拾被风吹起的悲歌
不知从哪里燃起的火苗让我泪流满面
一些稀疏的耳语弥漫四周
我的心事被一根虬状的桃枝刺穿
十
涉过秋水 从一根琴弦到另根琴弦
流浪的篝火因为寂寞不再漂泊
日夜兼程回到一盏灯的中央
苍茫的寒流开始淹没我的诗稿
秋水伊人如昨夜风铃无法抵达温暖的家园
【作者简介】王启贤，现供职于长沙，文化工作者，诗人，湖湘儒学高等研究中心顾问，湖南省省情研究会理事，湖南君子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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