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贤)与古代夜郎国相关联的亮岩传说精彩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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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节亮岩的传说
整理/薛永贤
古夜郎国因“夜郎自大”的典故而家喻户晓,其诞生和消亡却充满神秘和传奇,古往今来,关系夜郎国的传说很多很多,贵州毕节亮岩的传说就是其中之一。
亮岩位于鸡鸣三省地域,地处贵州省毕节市七星关区亮岩镇,其来历和史迹传说版本比较多,这里着重介绍一个近乎符合情理的传说故事。
相传,很早很早以前,在亮岩有个小地名叫沙子坡的地方,住着母子二人,老母亲孙陈氏八十多岁了,且有病在身,由于家庭贫寒,四十多岁的儿子孙八斤一直打着单身,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一天,来了个50多岁的癞子道士,孙八斤好茶好饭招待,这道士就是不走,还要求主人烧水给他洗澡,八斤就有些不乐意了,他家除了装水那个大木缸,就没什么可以作为洗浴的用具了。正在病中的老母亲对儿子说:“师傅要洗澡就用水缸给他用吧!”儿子是个孝子,听了老母亲的话,就照办了。
癞子道士洗完澡,就把水倒在院坝中,说来也怪,那水流的样子竟像一条蛇,爬坡上坎弯弯曲曲,流到一个山洼处,才停了下来。道士问八斤:“这块地是谁家的?”八斤说地就是他家的,道士将八斤领到水流停止的地方对他说:“你老母亲是个贤德之人,你又是个孝子,我实话对你说,你老母亲明天子时就要升天了,你就将老人家装在这水缸里一个人揹来埋在这里,然后悄悄地回家睡觉,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都不能起床开门,等到了笫七天子时才能起床开门,开门后将我挂在你家檐柱上的弓箭,朝南方连射七箭,你家房前屋后就会出现千军万马,你就带着这些军队,向南打去,定能做夜郎国国王”。癞子道士刚说完,就不见踪影了。
第二天子时,八斤老母亲真的去世了,孙八斤就按癞子道士的说法,把母亲的尸体装在水缸里,趁深夜时将母亲葬在道士指点的地方,回到家就蒙头睡了起来。
到了笫四天,邻居就敲他家的门,说他家猪吃了人家庄稼,他不吭声,也不起床。第五天清晨,邻居们来了十来个人,一齐敲门喊他,他不应,邻居们覚得奇怪,就砸开门窗,见他睡在床上,都生气地指责他:“你家猪吃了我们很多庄稼,你还睡得着?”硬性把孙八斤提下床来。
这孙八斤被人们提了起来后,拉出房门,就将癞子道士留下来的弓搭上箭,朝南方连射五箭,弓就断了。这时,他房前屋后的地里,山坡上冐出很多石头,有的像人形,有的像车形,有的像马形,一排排一列列,声势浩大极了。人们这时都没弄明白,这孙八斤为何连续睡了五天,又为啥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话说夜郎国国都的王宫被射来五支箭,只离国王坐的宝座差两箭之地,国王吓得魂飞魄散,命人顺着箭射来的方向去追查。 国王派来的人到了现在的亮岩核桃树、沙子坡一带,见这里青龙山山脉绵长,真乃出帝王将相的风水,就在这里停下来调查。
每个地方总有好事者,那孙八斤的邻居将孙八斤大睡五天射五箭的事说了,国王派来的兵就要去抓人,又一个好心的邻居赶快跑去告诉孙八斤,孙八斤连夜顺赤水河逃向四川方向,上了峨嵋山修行,后来修成了仙、得了道。
国王派来的人没抓到孙八斤,就去挖他老母亲的坟墓,那墓说也奇怪,自从埋下老人就长成一座小圆山,国王派来的人每天组织上百人挖墓,白天挖去了多少,夜间又长还原了,挖了半年仍然如此。
一天夜里,一个挖坟的领班发现自已的衣服丢在墓地上了,就回去找,他正从墓地提起衣服时,只听墓中有声音说到:“千把锄头万把锹,抵不上老龙伸个腰,如要破除帝王穴,铁钉一颗钉断腰。”
那领班听得明明白白,第二天就去叫铁匠打了一颗长铁钉,将铁钉从坟墓已成的小山包中间钉下去,刚一钉下去,一时从坟墓中喷出一股鲜血来,冲成了一条河,河水是鲜红的,这血河一直流淌,两岸通行受阻,人们只好在河上搭几抉木板过河,后来人们把这条河就叫板桥河了,现在的小地名就叫板桥。
至今板桥河河底的石头和泥土都是红色的,当地人说那就是孙八斤母亲坟墓中流出的血染红的。(注:19世纪70年代,贵州113地质队来板桥河钻探,说河床下面有石油,这红色其实是石油浸蚀的表象)
这血河一直流淌,淌到了长江进入东海,东海龙王大吃一惊,顺血水寻视,见铁钉钉着一妖龙,这妖龙很快就要把铁钉拔出来了,一旦妖龙脱离铁钉,翻过身来,此地就会变成一片汪洋。
东海龙王见状随手从项上执下一颗珠子,形成一块岩石令牌,镇压着这妖龙,这石岩令牌,夜间也发亮,所以人们就把这这岩石叫亮岩,后来演变成现在的地名。
国王派来的人将亮岩的山水绘成图带到了王宫,国王从图上看见青龙山巍峨雄伟,气象万千,就提起珠笔在亮岩图上乱画一通,后来凡是国王珠笔划过的地方就成了沟壑,靑龙山的风水也就被破坏了。
再说孙八斤上了峨嵋山,后来得知囯王用铁钉钉了他母亲的墓地,东海龙王用岩石令牌镇住了他母亲的魂魄,他恨乡邻们揭发他葬母之事,恨东海龙王用令牌镇压着他母亲,发誓一定要报复亮岩的告密者,让其故里在地球上消失,他要变成一条神通广大的神龙去殊杀东海龙王。
修行了上千年后,孙八斤的道行已炉火純青,就从峨嵋山回到了亮岩,在那岩石令牌上修了座寺庙,招了一个小徒,继续修行,意在毁灭亮岩。
几十年后的一天,孙八斤对小徒说:“我今天就要归天了,庙下面有个天生的石棺材,你将我身子赤裸着放进石棺材里,将石棺材用石块封盖,七天之内不准敲钟念经。”交待完后孙八斤闭上了双眼,灵魂就腾上空中飞回峨眉山去了,只留下一个躯壳。小徒不识师傅真面目,悲啼一阵后还是按师傅交待,将其尸体搬进石棺材里。
这石棺材是天生的,头部有个凹,后胫窝处有一个拳头大的洞,洞直通地下河流,用耳朵对着洞,可以听着哗哔哗的流水声。
小徒将师傅遗体仰卧后,就将师傅的衣裤脫去,脱到只剩一条小小裤(短裤)时,小徒心想还是留这小裤给师傅遮住羞吧,就没有把小裤脱下来。
小徒将石棺材门封盖好后,就在寺庙蒙头大睡。谁知自孙八斤老道死后,亮岩周边几十里就不见天日,人们只得从雄鸡鸣啼中去判断过了几天,饿了就吃,吃了就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几个年龄大的老者,觉得天反常必有蹊跷。大家聚合在一起,一算都五天了,天为啥还不亮?有人说:“庙上老道很睿智,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去问问他?”提到老道,才想起庙上的钟这几天也没响,经也没人念,这是怎么回事呢? 乡民们聚集了百多号人,打着火把爬上岩来到的庙上,见庙门紧闭,就砸锁进屋,见那小徒还在蒙头大睡,人们将小徒呼醒,问他师傅那里去了?小徒迷迷糊糊,就说师傅死了,埋在庙下石棺材里。人们呼啦啦将石棺材门的石板扒开,只见一个怪物出现在火光中,这怪物头上有四个角,七八只带爪的脚,周身除小裤遮羞外,都已长出了大片大片的龙鳞,老年的说,这好像传说中的龙:“怕就是这家伙搞得不见天日了哟。”大家一起将龙身抬起,放在石棺材门前小坝里架着柴烧,后将骨灰就倒进岩下深涧里,此时,只听天上轰蕯一声炸响,黒暗了五天的亮岩,天终于放亮了,宇宙恢复了正常。
人们说,如果不是小徒留那条遮羞小裤,亮岩的天不会不分昼夜,那么到了七天,龙就形成了。龙一起身去东海作战,亮岩就会夷为平地,还是那小徒的一片侧隐之心,拯救了亮岩周边的冥冥众生,这样一来,亮岩上的寺庙的香火就更旺了,求应就更灵了。
据说到了宋朝时,亮岩寺庙中的道士为保护风水,在庙后山腰部种了四棵大杉树,这样算来,亮岩古杉已有一千多年,1958年有两棵杉树被毀,现存两棵依然枝繁叶荗。
传说中的亮岩,石棺材、深涧、板桥血河、古杉都还在,是不是传说中那回事,谁也说不清,也就无据可查。
不管怎么说,亮岩是有许多让游人陶醉的地方。如果你想观看石人石马大军阵容,到了沙子坡就一见便知。如果你正月初三至初八、五月初五至初七去,你还可以参加当地苗族同胞踩山节和赶花会,那热闹的场面是十分壮观。如果你还沒结婚,学会唱苗歌,很可能领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苗族姑娘回家。如果你想去板桥河看血色河流,翻过一道山梁就到了。那里的峡谷风光,可以让你赞不绝口。
当然现在没人知道孙八斤埋老母的地方了,也无从考证孙八斤老母埋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