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人心不齐现象背后的本质(中)
第二章 哲学救治世道人心途径的设想
一、救治世道人心需要先统一思想
问:人类有统一的、明确的目标吗?
答:在意识里没有,但在潜意识里有,是自由。
正因为人类在意识与潜意识之间始终有此冲突,我们人生才充满如此多的矛盾、痛苦和艰难,不但人们彼此之间不能形成思想共识,而且我们每个人都经常做违背自己的潜意识的事情,这让我们经常自相矛盾地画地为牢,也直接导致人类无论在个体上还是整体上的自由度从来不高,这意味着我们人类的整体文明水平从来就不理想。
人类整体自由的不尽如人意决定了人类哲学发展水平属实不高,因为哲学是知行合一的,是理论指导下的自由实践,实践的不如意当然反证哲学思想高度的不尽人意。由一群自我认识不到位的人组成的人类社会,在哲学的基本问题上一直不能形成基本共识,世道人心不齐的必然性也就容易理解了。
正是对自由追求得如此三心二意,才证明人类整体上是过于自以为是的,这根本就是一种群体无意识状态,大家都习惯性、下意识地维护自己本来就已经过分膨胀的小我意识。既如此,没有足够的大我意识的指引,世道人心就只能更加不齐,亘古不变就是必然了。
因为大家在关键的目标上没有共识,行事的方法、手段当然就更不可达成一致了,所以相互南辕北辙地行事便自然而然地构成自欺欺人的人间常态。哲学内部派系林立就是对人类过于自以为是的直接表现,这也是自觉最智慧的哲学家们自毁长城之举,因为他们都无法包容对立哲学学说的更多合理性,而这是导致世道人心对立的最直接障碍。
综上,人的行为是受人的思想指导的,是人内在复杂的人性的外部表现。因为人们的意识经常控制不住更深层次的潜意识,于是人们追求自由的实际表现就必然呈现无序的多样化,多有非人力所能调整的泛滥无度之嫌。不能教会更多人正确地认识和把握人的潜意识,注定了人类自我救赎之路要走的很漫长。
要彻底扭转并克服这种被动局面,正确地认识人性是前提,并以此统合世道人心是出路。个人认为,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已经极大地丰富了这个前提的可知性,世道人心整合的思想和生活基础都已经得到史无前例的充分发展,所差的就只有终极转变之前的新思想的诞生与催化。希望哲学常识化能为这种思想的产生贡献作用。
上述进步基础的提升是客观的,但整合世道人心毕竟是主、客观相结合的,真实状况差强人意。人的主观能动性从来都在,只一个思想派别对的不可消除,便让世道人心永无变齐的可能——哲学家之间首先不能形成共识,世道人心与人类文明(哲学)的终极进步便失去全部基础。
所以,欲整合世道人心,必先解决哲学自身的统一问题,然后才能以点带面地突破哲学普及的瓶颈,世道人心变齐才具有真正的可能性与可行性。
这样的终极发展方向决定了哲学必须实现大一统,这也是人类成长的必然要求,人类不可能让自己的灵魂永远分裂与扭曲。这背后更是由无数人的主观能动性逐渐成熟之后,必然谋求统合发展的无数个偶然中的必然。
人类跨越这关键一步注定是极其艰难的,需要人类整体理性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能水到渠成,其全部难点首先在于全民普遍的不开化,其次是哲学家之间因派别对立导致的傲慢与偏见。而解决问题的钥匙首在统合哲学家的思想。
人类欲提高整体理性,必须从人的主观能动性方面破题,首在调和哲学家们之间的主观对立,而后才是通过哲学普及化和常识化普遍化解全民之愚,否则,只能被动等待物质极大丰富。
尽管那其中也多有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但因这样的竞争而引发的冲突构成了人类的整个斗争史,现代科技已经让人类经不起这样盲目竞争所必然引发的战争的折腾了,因为那意味着灭亡!
更具备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和能动性,这便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马克思理论的一个根本区别。人既然是文明的,就没有必要傻等物质方面被动地极大丰富,真那样做就太消极了,相当于自己污辱自己的智商。
人肯定不愿意自己污辱自己,但却有愿意污辱别人的,那就是占据统治地位的剥削阶级,他们的愚民政策就是对人性、对被剥削阶级的污辱,最终当然也污辱了自己。当然也给人类迈向文明制造了全部障碍。
结合上述想法再回顾一下哲学史,我们可以发现,哲学的任务无非就是帮助从零起步的人类认识这样的复杂局面,然后再设计出使之回归于简单的思路和方法,进而彻底解决人类的群体无意识,让每个人都会用哲学认识自己,并主动追求高度理性指导下的世道人心的整合——群体有意识,直到最终的和谐——过最自在的感性生活。
完成这样的任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唯心主义通过树立神的权威,直接将复杂问题简单化。可惜的是,他们这种缺少了必要步骤的简捷肯定开辟不出真捷径,反而在投机取巧中让人更加迷失,成为神的奴婢。所以,唯心主义虚幻的安慰剂作用反而构成人类理性进步的更大障碍。
文艺复兴前,世上所有国家的统治阶级都是借助神的代言人的名义来奴役世人。即便在工业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人们在彻底将神从政治领域赶走之后,虚幻的神仍旧控制着许多人的思想,因为大家早已经被麻醉得上瘾了,人们仍需要在虚构的温情中逃避诸多现实的无奈,以充分享受神所带给他的那些变态快感。
东西方发达国家王室普遍存在的现象证明,人类的任何进步都同时伴随着必不可少的妥协。妥协得多了,便自然也就习惯于这样的苟且存在方式了。
反而是唯物主义一直在循序渐进地提升自己,一直努力从神的控制下解救人类,并在科学的帮助下不断提升人类的自由度。唯物主义虽有节节胜利,但终因不能终极解决人类思想的全部复杂需求而不能彻底折服唯心主义,其中当然也有哲学从来不能普及所导致的愚人仍相对太多的缘故。
在思想解放不到位的情况下,人类整体仍只能以苟且状态存在,无人能够例外。正因为两个哲学派别始终不能相向而行造就了人类普遍的苟且,所以哲学自身发展的举步唯艰,既是人类苟且的原因,也是无奈的结果。不破解这个尴尬,世道人心想统一起来?门儿都没有!
由此可见,欲整合世道人心到一个方向上来,必在唯心与唯物哲学之上另行建构一统一的哲学,这样的哲学才是终极哲学,是一切“正统”哲学的再正统与再升华。
二、统一哲学
个人认为,新的大一统的哲学具体可以抽象地从人类的普世价值建起。之所以说抽象地建立,是因为每个真正哲学化的人其实都必须在唯物与唯心哲学之外另有一只存在于自己思想中的现有哲学之外的哲学,它本身就是一种不确定的抽象存在,只能在觉悟之后用自己的语言表述出其中的一部分。
之所以不可能是全部,是因为再高明的哲人的能力也是有限的,谁也不能表述出哲学的整体,这是任何人在获得顿悟的清明之后,仍然跨越不了的“欲辩已惘然”的状态。
那些让人惘然的就是哲学本身庞大的未知部分,这同时也是任何唯心与唯物派哲人所一直共同努力探求的方向与目标。面对这一共同任务,只有求同存异才是一切哲学工作者的正确态度,也才能让哲学的未知破解效率更快更高。
面对如此美好的设想,你融合的冲动是不是更强烈了呢?
过去的哲学一直在两派的互动中向前发展,未来的哲学当然也需要充分利用两派理论的精华进行相互审视和相互促进,然后再遵从同样的前提批判规则向前发展,才能最终建构起新的普世的哲学体系。这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正统哲学。
之所以强调唯心哲学与唯物哲学要相互审视与借鉴,那是因为这两派都有各自存在的合理性,在东风不能压倒西风之前,也就没有任何老死不相往来的必要了,越是固执己见者,越是证明其狭隘与偏见更甚,越是证明他所标榜的文明是虚伪的,至少在某些方面一定是虚伪的。
人类整个哲学史就是在两派互动中共同进步和提高的,因为这是哲学终极清明之前的必然,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在当时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实现全人类的共同进步。
过去的不自觉的进步意味着那是被动的进步,而今的融合式进步是主动的,意义当然不可同日而语。过去的进步包含太多消极的无奈,人心不齐的效率当然没有人心齐的效率高,人类整体利益便不可能实现真正的最大化。
真正的最大化是终极意义上的,如前所述,是超越了数量上的无差别个人利益最大化的集合。为了实现这样的美好未来,首先需要全体哲学家主动放下自己心中那些隐藏甚深的充满对立情绪的狭隘立场,为了人类共同利益的最大化而诚心求同,实现了哲学的合流,世道人心才有可能迈出整合的第一步,人类才能不再虚伪地自说自话,从而共同走向真正的文明。
这样的转变功德无量,当然值得每一个哲人都为之付出更多努力。
因为障碍的唯一性,所以上述思想是任何追求和谐、梦想用思想统一世道人心之人的必然思路,希望有更多人在这样的思路下共同努力,让哲学前进的步伐因你的努力而更快一些。
只有突破了统合的瓶颈,哲学才能一改只能是小众文化的尴尬,哲学的普及与常识化路径才能走得更顺畅。不做上述改变,我的哲学常识化构想即便有再多的普及价值,也没有现实意义,因为现代教育尚不普及,现代教育本身又只注重术的培训而不注重道的养成,这就使人类整体根本性的愚根本看不到任何借助外力得到改观的机会。
为了不让世道人心变齐永远只是我们徒劳的白日梦,哲学家们就应该集体转换思想,主动作为。这样的主动性体现在积极的求同存异冲动上,需要大家本着全人类共同体利益最大化的目标,认清自己的狭隘与偏见,不再贪恋并盲目崇拜过去的美好,暂时(不可能一步到位)放弃自己一贯的旧立场,与对立思想一同展望未来,这样才能因哲学家们思想的统一而让世道人心迅速统合起来,人类大同的理想才能迅速初步实现!
只要在哲学家层面先统一了认识,盲从的世人也就容易转变了,因为他们终究是盲从的。由此可见,原来是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哲学工作者在阻碍着人类最终迈向终极文明的脚步,这是何等的罪过啊?!
看我这样说,一定已经有人不满意了,开始在思想深处批判、讽刺和咒骂我,我能理解他们,因为我在掘人家思想的祖坟。我只想善意提示一下,你们的委屈背后关乎着人类大同的美好,如果没有更好的替代方案,请按照你们标榜的文明精神尊重我的言论自由。我不是你的敌人,你自己才是!
我完全承认自己是非专业的哲学白丁,我也承认哲学属实难学,我更可以承认我对哲学的无知,但我知道一点,由于哲学家的无能,我的自由度不能因他们而绝对提高,我便有权利向他们提要求,直到像现在这样藐视他们。
所以,谁因被我冒犯而生些闲气都是没必要的,如果不能按我的建议主动改过,那你就应该悄悄地寻求并设计出比我的设想更可行的解决方案出来,这样我会佩服你,不然我会鄙视死你。
三、哲学一直在救治扭曲的人性
在哲学思想不得统一与普及之前,我们还得在现有哲学框架内解决问题,否则,人们的三观仍只能继续无序地野蛮生长,这仍尽显哲学与哲学家们的无能。哲学本来就能克服人性善恶多变的劣习,既然曾经有哲学家实现了这样的转变,我们就有义务将这样的方式方法普及开来。
在终极方法未找到之前,这意味着,现在和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人类仍不免从一出生就要直接遭受错误思想的污染,然后再通过各种社会教育徒劳地进行种种没有效果的自救,我把这当成是人类至今仍不免共同忍受的悲哀。
只是人类对这样的悲哀尚不能形成共识,所以哲学虽然先天具有整合世道人心的功能,但因为有人要愚民,也有人一直屈从于愚民者的淫威,所以哲学只能暂时继续缓慢发展,并继续龟缩在象牙塔当中。
明白了谁在乱作为,明白了谁在不作为,我们自然也就明白了终极哲学之庐山真面始终不得显现的根本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哲学常识化理念才可能成为救治这人间最大的虚伪的最锋利的手术刀!
哲学能成为人们用以治理思想污染的最好工具,就是因为其具有系统性、明确性,和基于系统性和明确性基础之上的规范、指导作用。可惜哲学终究是不成熟的,自身尚在发展之中,理论上的不统一和技术操作层面上的不足都制约了哲学的普及与推广——只一个庞杂的派别之争便足以导致人们盲人瞎马般无所适从。哲学自身整合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理论上的分崩离析就不说了,技术上,人们从来难以准确判定一个人是善还是恶,即便最公正的法官也不能保证绝对公正,不但因为人心复杂难测,更因为真相永远不可重现——法律事实永远不能取代客观事实。
所以,真相与本质一样,别人从来只能在内心里做相对把握,不会、不可能、更不应该做绝对判定。所以,人们只要能尽量做到相对客观地就事论事,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至于真相,只有掩饰真相的人最清楚了。
但其实,掩饰者本人也不能完全避免“眼见未必真”的折磨。所以,不得哲学辩证思维方法,基本的善恶是非都分不清,就没有人能通过自己的一般努力(非哲学的)识得更多现象背后的本质。人们的灵魂不能因哲学而真正得救,结果就只能在这样扭曲的人世间继续扭曲地存在着。
人性之复杂是客观见之于主观的,可人性扭曲是天生的吗?难道人类只能这样继续无奈且徒劳地扭曲下去吗?当然不是。若真想弄清楚人性之复杂程度,以及人性的扭曲是否是天生的,不可不从人之初的初始状态开始思考和分析,因为人类文明是从零起点起步的。今人在思考问题时,大多因无知而忽略这一重要前提(结果导致普遍性的求全责备式的傲慢与偏见),从而必然导致对人性的普遍误解,这是造成世道人心不齐的又一直接原因。
人之初时,受能力所限,人的主观能动性近似于从零起步,这就从客观上决定了,当时的人类需要尽全体之力才能对付得了因外部环境恶劣所产生的生存压力。这是当时人类(社会)的主要矛盾,因此群体内部根本没有内耗的可能性,因为团结协作才是确保生存的必须,更因为种群内的任何一员都对延续种群有至关重要的角色作用,所以那时候的人性,能且仅能表现为互帮互助的“善”。
这样的善贯通于当时人的全部意识与潜意识,这是人的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和谐统一的“完美”表现——不但人与人之间和谐,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是和谐的——于是原始社会也被称为原始共产主义社会。这样的社会里,每个成员的小我直接汇合成没有内部矛盾冲突的大我(像蜜蜂和蚂蚁一样)。
从这个角度,马克思预言的共产主义社会,在本质上,不过是让人类通过不断完善自己的感性和理性能力,使人类整体重回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互动关系的和谐,从而实现人与人之间外部协作关系的绝对默契,这也相当于人类要从最初蒙昧的和谐进步到未来终极理性的和谐。
所以,今人务请实事求是,不要再过高估自己的理性能力和水平,因为我们的文明程度只是相对肤浅地高于过去,比较于未来的终极文明,我们还差得远呢!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没有任何资格骄傲,只能通过哲学继续老老实实地重新认识自己的感性,并通过以此形成的新理性更好地约束自己。
直到人人都能通过哲学形成正确的理性认识,并据此释放好自己全部感性时,人类真正的和谐自然也就实现了。所以,我们也可以将哲学定义为:是人类反思其存在的不和谐进而求得和谐存在的学问。
相对于终极哲学,今天的人类哲学只是个半成品,而我们每个人又是哲学治下的半成品,这是由我们思想中的小我与大我之间的矛盾一直得不到彻底调和所决定的。所以,只有当哲学彻底发展成成品时,也就是我们每个人都能轻易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佛一样的——人的时候,世道人心自然也就齐了。
可惜我们只有佛一样的智慧能力,却没有佛一样的修炼决心和法门(类似于法理学上权利能力与行为能力的差别)。事实上,人类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向往并追求这样或那样的和谐,并在过去和现在都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就是因为大家总是各自为战的原因,不能真正形成合力,才导致人类整体成熟度总是不够。
人类不能整体成熟是由哲学不成熟所决定的必然,因为正统哲学必须能满足人的内在与外在的和谐统一,同时又必须是感性与理性的和谐,而我们现在根本做不到,只能稍微看到一点和谐的影子,所以只能继续无奈地活在无尽的妥协之中。这在哲学意义上是彻头彻尾的苟且。
由此可见,哲学虽然明确告诉世人要注重其先天的整体性,但并不是每个哲人都能真正领会并把握好这种整体性。这该是对号称最智慧的人类群体——哲学家——怎样的讽刺啊?!哲学家们尚且如此,普通人又该当如何?
所幸人类已经通过大量的社会主义实践看到了一些共产主义的影子,足以让乐观的世人相信,世道人心和谐的可能性正变得越来越大。所以,任何人此时都应该反思一下,在这一点上,你足够乐观吗?
如果不够乐观,你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别人的?我认为是你自己的问题,但你要是非说是别人的问题,我也没意见,因为我知道你我之间除了对哲学的整体性把握有差异外,我们之间还可能有顽固的立场差异。
站错了立场的人是接受不了共产主义的,因为极度厌恶并排斥共产主义,这部分人的幸福指数必因小我意识的极度膨胀而大打折扣。而共产主义者现在已经不盲目排斥其他主义了,开始谋求求同存异地共同发展,这才是哲学赋予立场正确的人应有的福报——和谐。这一点你发现了吗?
这样的和谐虽然很初级,但其中不泛更多内在的思想和谐,这是由现在的社会主义制度所营造出来的,只要能被继续发掘,并有效地全面推广开来,这当然就是实现共产主义——人类共同和谐——的最佳途径。这其中蕴含着深刻的制度优势和文化优势,这样的优势在那些小我意识膨胀的人眼中是看不到的。
面对这样的潜在优势,某些敌对世界的哲学家应该提前感触到,他们最应该洗心革面,心悦诚服地心向往之,之后,他们才有可能帮助其他顽固派学会主动放下那些基于顽固不化的小我意识而产生的诸多不必要的傲慢与偏见。
这在本质上还是一个文明人的主观能动性问题。做不到,就说明你的文明理念是有瑕疵的!还请把你一贯高傲的头颅放低些,重回适度的谦卑才好。
上述一些认知具有原始的客观性,在哲学学习中,可以将其当成认识人本身的逻辑起点,故应将其作为常识性认知在全社会予以普及,这样,世道人心就能因此而更易达成初步共识,人类也会因此少受许多无谓的世道人心不齐的折磨。
可惜的是,这样的常识在过去以及现在的社会中从来不能、不得真正普及,因为世人皆忙于追名逐利,所以竟集体忽略了人类还需要一个逻辑起点以建构共识。所以,我只能这样认为,放弃这样的必由之路,是无明之人共性的愚。
所以我也发现,所谓哲学的功用,不过是帮人认识并改正自己的先天之愚而已,而所谓哲学家的功用,不过是想方设法提醒人们充分地意识到这一点而已。
哲学虽然能力有限,但始终是最好的治愚工具,因为哲学是知行合一的,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尺度——人类所有的荣耀都直接归于哲学,人类所有的无能,也直接归因于哲学。所以,人类若真想好,只有全力以赴地发展好哲学。谁敢说不是呢?或许是那些迷信科学的人,因为他们不知道科学只是哲学的一个普通工具而已。
此时,我又清晰地感觉到,其实哲学的终极发展不能仅靠哲学家来提供现成的方案,而是每一个有良知者的共同义务。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有良知的,这时你就应该反问一下自己,是否已经准备好贡献自己应尽的全部力量了呢?如果没,就是失职,就是不作为。
其实人类的潜意识里从来没放弃过对共识的追求,尤其是许多哲学家和政治家也多为此也建构过许多宏大的理论,但其理论前提莫不因单纯依赖人性皆善,如儒家伦理、律法,或者单纯依赖人性皆恶,如西方市场经济立法思想,让这些伟大思想均在理论前提上就已经失之于偏在先,作为这样“错误”思想指导下的世道人心当然也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趋同发展了。
所以,欲真正统一世道人心至和谐之境,必先在理论上找到能将人性善恶表现调和到合适的度的法门,所以,最讲究辩证思维、最讲究知行合一的哲学当然又首当其冲了。
这样的哲学在哪儿呢?
四、从文明轮回看哲学的必然走向
最近墨家学说似有复兴的苗头,个人认为这是应时应景之举,因为该派学说在许多方面契合了当今中国政治在妥协中求发展的内在需求,也为人类整体人格的完善——舍小我求大我——提供了实证的样本参考。
中国的主流法统一直是建立在人性本善基础上的,新中国建国后依然如此,只是在改革开放后,为了发展经济需要,开始转向西方的人性恶为基础的立法思想。
这种转向,个人认为,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暂时性的妥协,因为中国人的思想根基仍是儒家思想主导的人性本善,这是任何外来文明都改变不了的,所以,中国法制现实与传统之间背道而驰的冲突只是一种表象,它让我们的文明转型并彻底融入西方文明的可能性极低。
所以我更愿意将其理解成是我们文明复兴的一个权宜之计——通过开辟敌后根据地以认清资本主义的全部本质,然后结合自身实际创新发展中华文明,最后求得彻底摆脱并超越资本主义。我觉得这样的解释才更具前瞻性。
相对于委屈求全,我更愿意将其理解成卧薪尝胆,甚至深入敌后,你说呢?不理解!那是因为你心中有太多的小我意识了,改改吧!
所以,我做这样乐观的预估——这样的冲突虽然在表面上经常导致中国人思想意识要经常处于善恶不定的矛盾与纠结,但在理论或客观实质上,却可以理解成是今天的中华文明在主动向人性善恶并存式生活做一种尝试性努力与回归。
上述想法,不管主观上是否真有此意,但客观上肯定能起到这样的效果,因为人类整体行为从来具有不可名状的自调解功能。正因为如此,和平才可能一直是人类历史的主流。正因为中华文化具有兼容并包的本质特性,下意识地做出符合客观规律的行为也是正常的,这也可以说明中国经济为什么能在种种矛盾中依然快速发展向前,因为这是制度正确的内动力使然,是文明的天性使然。
这样的理性回归可以理解成是人类文明进化的又一个有代表性轮回,只是这次回归又有了经济全球化的背景,因而也可以理解成是人类迈向终极进步号角的吹响。
如果大家都接受这个必然的合理性,那么越早形成明确的共识,民众便能因此少受许多无明之苦,人类文明就能进步得更快,成本就越小。所以,这样的设想,不但是中国梦应有之义,更是世界梦的必然需求。
这样的假设如果成立,当然应该尽早将其变成明确的思想,这样才能更好指导人们的社会实践,促进社会更好地进步与发展,也能教育更多人主动为世界和平做更多贡献,世道人心也能因此而变得更好。因为这才是真正普世的,它会合理地帮你压抑控制好你的小我意识。
回望中国哲学发展史,墨家思想基于儒家思想基础上产生,在政治思想和个人修身方面多有高于儒家思想之处,但因其更具理想性,是相对于现实的超前思维,所以,面对一个必须妥协才能求得生存的现实世界,墨家因过于超前而不合时宜。不愿做适度妥协的他们,过早地湮灭就成为哲学史上的必然。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墨家学派灭亡是历史的必然,但墨家思想永存,因为它是高尚的,因为它代表着人类(儒)家思想发展的一种必然性,因为思想总是要在求变中实现自身理论的丰富与完善,这是不变的规律与其全部的内在规定性。
尽管墨家最终以悲剧的下场灭亡,但它是理论可以超前于现实发展的明证,马克思主义在许多方面也是这样的——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列宁就是在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提前建立起社会主义国家。虽然后来灭亡了,但仍不掩其存在的全部合理性。
墨家思想有崇高的理想与追求,其未竟事业永远值得后人继承和发展,当然值得有人为之付出更多努力以丰富完善该思想系统,以增强其指导实践的能力和水平,墨家思想当得起这样的赞誉。中国特色理论是中华传统思想精华与马克思主义融合的产物,谁能说一点没有墨家思想的功劳?!
人类文明又何尝不是在一次次类似的偶然事变中获得进步呢?这些偶然一定是那些思想强人所为,只是这些强人通常并不绝对地强,只是思想的坚定让他们不愿意与世俗妥协罢了,于是他们便只能在强大的习惯、妥协势力的绞杀下献身自己的理想,而绞杀他们的那些人吃过蘸着他们的血的馒头后,思想中那些先天病态理念偶尔也会在有意无意的反思中获得些微进步。
被杀者的全部目的就是拯救杀人者,所以,盲目地判定杀人者存在的不合理性反而是过于主观的非理性。还是那句话,分清对错只是人活着的手段,不是目的。
人生真正的目的是对意义与价值的追求,是一种持续的知行合一的行为与状态,而不是只求得某一特定时断价值量的最大化。哲学最大的意义是全体人利益的最大化,无价亦无量。所以,那些在现实中通过量化标准在追逐自己人生价值的人,其实在前提上你就已经很狭隘了!
人类文明就是这样进步的,用巨大的成本对抗人们普遍的惰性与妥协。因为进步速度相当缓慢,所以经常会感觉不到它的进步,偶尔还会误以为退步了。其实人类历史还真就经常有退步和返祖现象发生,只有懂得了辩证法才能见怪不怪,否则,还真会严重影响人的幸福指数。
这样的人在现实中太多太多,在互联网上嚷嚷得就更厉害了,应该让他们继续嚷嚷,嚷嚷出个物极必反才好!
人类一直在妥协中求进步、求发展,至今不变。中国传统儒家思想最善于与时俱进地妥协,所以在中国占据统治思想至今。高度理想化的墨家作为儒家母体上产生的变种,因其思想上有太多革命性的不妥协,所以就只能彻底沦落成可望而不可及的精神性存在——那些民族英雄或许就是这种精神的偶尔复活。
相比于墨家的革命理想主义,如今许多人因儒家“无原则”的妥协而讨厌儒家。这样的人表面看似高尚,而且很有号召力,但因其主观上是在完全否定历史的客观合理性,所以其行为本质不过是一种可怜的、不可救药的道德洁癖而已,不但不值得推崇,反而应该极力鄙视之。
这些人虽不一定必以悲剧收场,但其人生幸福指数却一定要因此而大打折扣,同时也极大地干扰了其他人的正常生活。这在本质上是由于其内心极度膨胀的小我意识不得有效化解所造成的必然,由此更可见世道人心该有多难齐了吧?!
殊不知,儒家内部也有主张人性本恶的,所以,儒家思想因内部斗争的充分而更具完整性,所以,这也决定了儒家思想因其内在的丰富与充实而绵延至今而不息。这是中华民族文化傲然独立于世的内因之一。
今日中国政治、经济,均以相异于西方主流——霸道——的妥协、双赢形式出现,反而获得了超乎寻常的成功,这样的成功是新旧两个优秀文明(哲学)合流的结果,所形成的中华新文明是全新的,更是全面的,足以为新思想的诞生提供完备的现实基础。
我这样说一定会让某些人很不爽,但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不是我们的,我们只量需要防备一下如何不被疯狂咬就好。
面对眼见的文明复兴,作为曾经超前发展的墨家思想,在条件适宜的情况下,重获生机是为必然。而且,我还乐观地认为,这样的重生还可以在理论上获得执政党的背书,因为墨家的自律与献身精神,以及能达此自律之境的对立统一思维,不但是治党治国所必须的,而且更是人类迈向高级文明所必须充分发展、完善的,具备真正的普世性。
墨家学派,在两千多年前就勇敢地实践了无私的大我精神于人的可行性,这该是怎样的勇毅与绝决?!正因为如此,所以极具献身精神的墨家思想重新发扬光大就成为历史的必然,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来不拒绝传统文化精华的必要、有益补充。
这其中可以说明这样一个道理,实践虽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检验哲学真理的周期却着实长了些。哲学有这样的特性,决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耐心和足够的理性去等,等那个不知什么时候才出现的必然结果——大我必胜,小我的自私必被完美地克服。这也是哲学为什么一直是小众化的原因所在。
由此可见,曾经湮灭于历史的墨家思想是人类思想精华的典型代表,其诞生是合理的,其灭亡是正常的,如今的社会发展到了适合其重生的时候了,其重新发扬光大就是历史的必然了。
个人认为,新墨家放下成见,重回并改造师门才是正道,或许中华文明的创新就正在这个方向寻找答案呢。但眼下他们还是需要做一些必要的妥协,因为整体文明环境仍不允许墨家思想过分超前发展,仍必须学会在适度的妥协中求发展。会妥协才是辩证法的精髓所在,这是人性由不完美到完美所决定的必然,所以,道德洁癖可以有,但不能显示出来。
妥协在人类获得终极解放前,必须一直是人类所必须面对、必须做好的必修课,因为思想可以自由发展,但价值观却从来不能任性。所以我讨厌那些一朝得势便傲里独尊的学人,他们是文人误国的典型,是不切实际、不真懂历史发展规律的反面教材。所以,现在许多人所谓的哲学化身份不过就是一种稍微好一点儿的苟且,是初步实现了对立统一的妥协,仅此而已。对他们,任何过高的期待都是徒劳的。
中国的政治改革落后于经济改革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把墨家思想重生理解成历史轮回的必然,一定更有利于中国政治理论的突破,因为中国哲学史上的那次巅峰依然没有被完全跨越,其巨大的文化遗产意义当然需要继续被深度挖掘。
儒家优秀传统需要继续传承,墨家思想需要重生的机会,就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都可以理解成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传统文化精华的合流,所以,继续挖掘并创新好传统思想精华,一定能帮助中国的全面改革与全面复兴打下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
如何创新?那是政治领袖和专家学者的事儿。我作为一个普通的民间哲学爱好者,只能这样在常识层面与大家共同探讨一下哲学发展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我坚信,只要人们都能把晦涩的哲学都变成可以轻易掌握的常识,世道人心自然也齐了——我将这理解成哲学发展与成熟的必然规律,所以我才根据我所看到规律的指向性趋势做以上预言。
所以,本人现在和以后的所有哲学常识化之类的文章,如确有疏漏,仍只接受针对性的教育、指正,不接受无端的批评与藐视——我只要你的善,不要你的恶,因为那于世无补。
五、哲学必须给人类一个统一的逻辑起点
辩证法告诉我们,要想得到更多的善,前提是需要全面认清人性的恶,并正确对待之,之后才能得到无所谓善与恶的和谐。反之,一厢情愿的你所能得到的便只能是更多求不得的妥协,人们就只能在徒劳地报怨世道人心不齐中继续苟且地活。
人世间,只有少数真正哲学化的人能够避免这样的妥协与苟且,是哲学赐予这些思想巨人的福份,其它人则普遍对善恶、是非有一贯的持续性偏见,这是无知于正统哲学者的苟且人生的真正原因所在。只有真正的哲学才能让人超越苟且。
人类一直有顽固的自以为是的天性,每个人都必须依赖自己先天局限的知识“自信”地与严酷的人生展开对话,这其中的自信是基于哲学发展不完善、不普及的基本条件所做出的,所以先天具有自以为是的基因。
因为大家都忙于眼前的苟且,没信心和兴趣对哲学进行全面深入的认识,当然体会不到攀登哲学顶峰后一览众山小的旷达。所以,自以为是的痼疾伴随着哲学局限一起持久地折磨那些在正统哲学方面不思进取的人,阻滞他们享受更高级的自由与幸福。
世上有太多唯心主义者逢唯物必反,这更是建立在普遍的自以为是基础上的更恶化的愚,因为他们习惯于享受宗教那虚幻的幸福,误当他乡是故乡的迷信让他们不能自拔,这足以让他们敏锐地抵触任何通过唯物主义就可以帮助他们立即实现的现实的自由。因为迷信和虚荣已经让他们返不了身了,这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愚呢?!
正因为世人当中比较普遍性的愚的存在,人类思想回归正途之路才必然要走得更难。
唯物辩证法通过长期持久的前提批判让人实现自由境界的提升,可那些唯心主义者却先入为主地误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全部应得的自由,因为他们认为人是有原罪的,有些苦是必须忍受的,只有这样才能在死后的另一个世界享受超出现世的绝对自由。所以,迷信至深的他们根本不可能给唯物主义者任何改造他们的时间和机会,因为那样会毁了他在未来世界的全部美好。而唯物主义者又不能奈得人家几何,于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就只能继续和平共处了。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都有各自的幸福,只不过唯心主义是消极的,因为他们的幸福是通过消极的忍让来获得的,而唯物主义一直通过自己的努力求得更多现实的积极改变。这两种思潮一直都在积极培养和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
有趣的是,无论哪个主义,在说服人的过程中,都要谈及人是从哪儿来的,可见这个问题对任何人都是至关重要的。
人之初的人性萌芽,既是人类文明的起点,也是哲学反思与前提批判的终点,这是任何人认识自己的逻辑起点,而唯物与唯心两派就是在这个起点处开始背道而驰的,所以世道人心才在本不统一的基础上,更加顽固地得到恶化。所以,只有真正找到共同认可的逻辑起点,人类才能相向而行地展开绝地反击,才有可能彻底解决世道人心不齐的乱象。
逻辑起点于世界和谐的重要性就像本体于哲学之重要一样,是基础性的。人们若能在这方面的形成共识,(正统)哲学也就建立起来了,哲学的常识化理想至少也能实现一半,人类距离因正统哲学的普及而整合起世道人心的终极和谐也就不远了。
第三章 哲学与私有制的斗争
一、哲学一直在帮助人类化解宿命的束缚
用自己的理论统合世道人心,所有哲学家都在做这样的梦,可惜至今无人实现这样的理想,皆因其理论上先入为主的偏见必然导致的事与愿违。至少我已经论述了这么多,还没说明白造成世道人心不齐现象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真的知道什么,我只是朦胧地感觉到,世人皆因受制于私有制所放大的逐利性而不会放眼长远,结果造成普遍只顾眼前利益的狭隘,于是人类当然避免不了要受到没有深度共识而必然引发的无谓冲突的折磨,社会因此不得和谐前进与发展,整体效率必然因此大大降低,人类群体利益最大化当然只能成为梦幻泡影。
世人皆舍“大我”而贪“小我”的蠢行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人类阶级社会的主流,世道人心不齐的宿命当然就是大家乱作为的直接报应了,这一点我是坦然接受的,因为任何大哲学家都无可奈何,因为哲学是孤独的,我当然不敢一个人就莽撞地与整个人类斗,那就是最无聊的螳臂挡车嘛!
还要特点强调一点,我很爱用报应一词,不说明我是唯心的,反而只是为了刺激某些唯心的人,当然也包括那些打着唯物旗号行唯心之实的人。
所以,当我突然发现是私有制错误地将人类的小我意识合法化之时,于是我突然明白了,原来私有制才是束缚人类自由的枷锁,是横亘在人类终极解放路上的最大障碍。
人类历史从来不缺少真正有智慧的人,虽然不多,但他们才是真正聪明的人,而且一直都在努力寻找并深化认识人性的本质,然后再以自己的理论引导世人修正旧有的思想局限。正因为有这些人的努力,人类才能利用哲学适当调整自己,大家才有了规则意识,才能整体努力且“徒劳”地求同存异着。人类整体和谐其实也就是这样可望而不可及地被人们一直徒劳地追求着……
这些都充分说明,对人之初时人性本质的正确认知是哲学前提批判的终点。这本该是人类共识,更应该形成常识,可如此简单的共识形不成,如此有效的常识得不到应有的普及化,究竟是谁疏忽了呢?不管是谁,这样的结果导致的是一样的“自作孽,不可活”——私有制是人类自己给自己设计并戴上的枷锁,是人类共同的心魔。这个锁当然也只有人类自己来解。
能达到上述前提批判终点的人,一定是最容易与他人形成最多共识的人,所以,欲终极解决世道人心不齐现象,只有通过哲学的手段——哲学的常识化与普及化——才能让更多人达到上述思想境界,否则绝不可能。
可惜,哲学虽然一直是人类史上的显学,却从来只能在小众范围内获得真正理解和传播,这恰恰暴露了人类还多有沽名钓誉的毛病,所以,世道人心只能继续以不齐于世的面目宿命般地存在着,人类仍只能继续在徒劳的相互折磨中,继续遭受并被动忍受更多无谓的变态快感。这该是怎样的无奈与悲哀啊?!
反正我不会为此太过悲哀,因为这是人类发展的必然,悲哀是没有用的。鲁迅先生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显然,真的猛士不好当,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可该当的人又不得不当,这就太有趣儿!哲学就是这样请君入瓮的——该走正统哲学路的,走不了伪哲学的路;该走伪哲学的路的,想走正统哲学路很难。想走别人的路,难!想拉别人走自己的路,更是难上加难!
哲学常识化就是拉更多人走上正统哲学的路,我现在就觉得很难,因为仅靠我一个人呼吁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
鉴于人类文明程度并不真高的现实,人类欲快速进入高级文明,需要更多这样有思想的猛士,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对传统习惯势力造成最有效的打击,也只有他们的大量主动献身,才有更多机会让普罗大众吃到更多能促进人们积极反省的血馒头!
人类文明进步必须以最有思想的人的牺牲为代价,你说有趣儿不?!这是木秀于林的必然嘛!正确对待就是了。
历史用那么多猛士的“无谓”牺牲证明,人类文明进步是消极的、被动的,本质原因在于,是私有制的产生彻底地放大了人性的恶,从而导致其具备更大的难以扭转的惯性。
私有制虽然将人类导向错误的文明发展方向,扭曲了人性,但它却通过鼓励人们各自为战地逐利,有效地分化了世道人心,反而使阶级统治变得更容易了。正是这个阶级的整体扭曲才让人类的主观能动性一直得不到根本提升的,因为人家是人类思想发展上的关键少数。
正因为人们有了普遍的利己心,结果造成,相对于原始共产主义的互助本能,私有制环境下的人都本能地争相展示自己的利己冲动,人性于是彻底尴尬了——人们之间本能的利他整体协作冲动不见了,反而因普遍的自私自利而退化成不得已而为之的心不甘、情不愿了。
自此,人性本来平衡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两个支柱开始自然属性方向倾斜了,人的社会属性逐渐被架空了。于是因为私有制的合法化,也相应造就了更多让人纠结的基于贫富不均基础上的二元矛盾对立。
造化就是这样弄人的,只要你克服不了二元矛盾对立,它就让你在永远二元对立的漩涡中饱受煎熬。克服不了,它便是你永久的宿命。世道人心不齐就是这样的宿命。
所以说,只要我们相信未来一定会整体克服一切二元对立矛盾,那么人类眼下的诸多无奈就只是我们暂时的宿命,世道人心一定会重新变齐的。
人类史和哲学史都证明,少数哲学大家确实可以通过个人修行帮助自己跨越一切二元矛盾对立,走进类终极自由境界。
吊诡的是,当他们试图同样帮助更多普通人跨越二元矛盾对立时,却总是力不从心的不能,原因让人难以琢磨。我认为,主要是因为那些人压根儿不给他们改造自己的机会,因为我周围的每个人就都是这样的,他们永远最多只能相信你一半儿,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曾经总是如何地正确。
尽管如此,哲学家仍不能不作为,因为积极救世是他们的先天使命和不变的情怀,所以他们只能继续绞尽脑汁地设法救人,结果通常就只能徒劳地稍微影响和改变身边的几个人而已。
我认为,当前他们最急需要做的是,用一套可行性理论,提醒并帮助政治家们消灭私有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一切难题。这是哲学家们的另一个根本义务。
哲学家需要论证清楚,不久以后的人类已经没有必要再用法律保护私有制的合法性了,因为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可能性即将实现,财产公有在不久(也可能会很久)的将来必定实现,因为只有这样才更符合全体人利益最大化需求。任何哲学家都应该有这样的远见,因为这是必然趋势,哲学家当然最有能力预见,所以才更应该在理论上早做准备。
希望看到这里,你的心中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于某事了,可我又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这样理想的实现还早着呢,因为你周围有太多人需要你去说服,你觉得自己做好相应的知识储备了吗?因为认识一个真理和用真理说服一个人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没,请加紧努力学习哲学,争取尽快将哲学变成你系统的常识。首先实现个人在哲学方面的常识化目标,这其实就是你已经为世道人心变齐做出的巨大贡献,因为你已经变成哲学普及化所必须的一个分子了。
二、人的理性与宿命的对抗
人类毕竟是社会性的存在,必须通过协作才能共同生存与发展,所以,当私有制的产生让人类失去了原始的协作本能时,那就必须需要有新的机制补位,所以,人类又自发地通过纪律甚至更严格的法律来强行推动人与人之间的协作关系。
在新的协作关系中,随着阶级得到划分,阶级剥削与压迫成为现实之后,相应的反剥削与反压迫的对抗使杀戮与战争成为可能。人类就是这样堕落的!
这其中,作为人的自然属性的本能协作虽然退化了,但另一方面,人的社会属性又通过改头换面的制度化协作而获得实实在在的进步,这是一种此消彼长的翘翘板现象,也可以理解成以退为进。
所以说,平常大家所深恶痛疾的人性退化不过只是一种表象,是假象,而人性的本质是恒常不变的,相对于最初的感性本能协作,人类今天的理性协作能力被唤醒,反而随时间的推移和私有制的改头换面而日渐提高。
这再次证明了哲学进步的意义——更高的理性能力只为服务于人类过更好的感性生活。这也更说明,人性虽然在表面上因私有制而表现得更自私些,但也并不必然导致人性的退化,人类的整体理性反而可以因协作关系制度化而得到更加充分地锻炼和绝对的提高。
人类文明就是在这样的扭曲中获得进步的。一般人不会做这样的辩证认识,当然只能在无谓的谩骂中拉低自己的幸福指数,因为他们属实放不下啊!因为放下是一种高级能力,是非哲学化所不能够的。
由此可见,人类个体性协作意愿(个体理性)不强反而有助于促进人类整体理性的深度反思,这相当于变相地为将来能更顺畅地让人类重归自愿协作在摸索经验。这似乎也可以看作是人类进化的又一个轮回,人类在以这种方式为自身的进步支付必要的成本。
有了这样的成本意识,人才能更理性,才能让自己具备更多成功的潜质。或许这也是商人为什么总是人类社会中最容易成功的群体,就是因为人家思想中较少无谓的感性思维,让人家能在关键的时候做出最高效的决断,而普通人则会因顾虑重重的感伤而差失机会。
从历史的角度看,人类文明必须要经受曲折的锻炼与考验,这是由人类文明从零起步的历史性发展历程决定的,因为共产主义社会的协作要求——绝对默契——远远高于原始共产主义时集体狩猎与采集的简单需求。所以,从零起步的文明基础决定了人类这种高级协作机制的形成时间不可能太短,只有经历无数次曲折与反复,才能真正建立起完全顺应事物发展规律的新机制,所以才更需要客观冷静地面对之。
通过仔细分析还可以发现,在人类高级的绝对默契形成过程中,其实也隐含着对人类小富即安的惰性的整体克服——从个体生命角度讲,进入私有制社会后,作为人自然属性的生存需求既然能轻易得到满足,人类生活已经不那么窘迫了,作为人的社会属性的协作意愿当然要相应减退——人的个体惰性由此产生,这是个体理性追逐更好的个体感性生活的必然——这也是人类自作孽的报应的起点。
从群体角度看,人类肯定是要过更高质量、更有意义的生活的,这亦是人作为智慧生命和人的社会属性所决定的必然,这就需要通过不断的技术进步和制度创新来克服人类基于自然属性所形成的具有普遍性的个体惰性,进而使全人类重构一个区别于原始社会的更高级的自愿协作机制。
为形成这样的新协作机制,适度磨灭个体理性就是必然需求,招致相应的反抗也是顺理成章的,因为人类的个体理性因为小我意识的极度膨胀而畸形生长了,只有这样才能在残酷的碰撞中拨乱反正,才能有机地、不是生搬硬套地整合出新的本能一样的人类整体高级理性,让人类整体重回默契协作的美好。
这里也需要特点强调一下,有些人没有必要因为看到个体理性被磨灭而指责我,因为磨灭是磨而不灭,不是消灭,当然也因为你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替代解决方案。
因为个体惰性是自发形成的,具有先天强大的惯性,所以群体协作机制才因为要对抗、扭转并压抑它而必然显示出更多被动性,当然也需要更多人为此付出更多的主动努力和牺牲。这必然导致个体感性舒适与整体感性舒适的冲突,所以建构的难度自然也就大了许多。由此可见,哲学的任务不过是将一盘散沙的个体更好地融合成和谐一致的整体。
反观世界文明史,只有中华文明的天人合一思想先天强调了这种个体与整体间的一致性,所以,中华文明不中断地延续发展至今就得到了最有力的解释。其他文明消亡的原因或许也正在于此。
如果这样的因果关系成立,这似乎预示着,还要有某种文明要因此而消亡,会是谁呢?认识了这样的合理性,国人今日的中国梦和世界梦做得也就更加顺理成章了,你说呢?
实践证明,社会发展程度越高,横向分工越细,形成的新协作机制体量也就越大,是不折不扣的系统工程。同时,由于社会总是不停地发展、技术随时进步,必然客观形成对世道人心的反复扰动,相应被扰乱的社会生产关系也需要时间来调整——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原理就是这样运作的——这导致人类走向和谐的历程又要被人为地拉得更长些。
在这个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人性必然更多以恶的形象示人,因为大家日常在做价值判断的时候,对于作为必须的、重要的、经常的隐性前提——人性——并不都能轻易做到应有的关照和长远考虑,无意识地忽略之才是最经常、最“正常”的选择。
同时,人的先天惰性决定了,大家通常只依据当下社会情势和朦胧的伦理观做肤浅、盲目的利己判断即可获得令人“满意”的生活。于是,人性在人们的潜意识里,不是被盲目抬高,就是被任意贬低,就是不能停留在最恰当的那个位置上,于是,世道人心的和谐就只能成为梦幻泡影了。
总之,每在关键时刻,人性总是无法得到应有的客观理性对待,于是,因普遍失去对人性的正确、统一认识这样的哲学前提,人们的三观形成自然要因盲目的自由(随意)而变得五花八门,世道人心当然想齐也齐不起来。
由五花八门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人群所构成的人类社会,因世道人心不齐而充满矛盾与痛苦就这样形成人类发展史上阶段性的宿命。这是对人类在人之初时的任性(实际是无奈的随性)的必然报应——因为没得选择,最初的人类在不该自由的地方自由了,那在本该自由的地方自然就不能再自由了,于是,人类悲剧的宿命也就开始了,至今不得根本改变。
所以,哲学的任务可以做这样的理解——发现并改正人类最初的错误,重拾并重建人类的自由生活。如果大家都能接受这样的宿命观,我相信大家的幸福指数一定会不降反升,因为这才是人类历史的真相。只有真的才是最有价值的!
无论是真相还是假象,人们从来不真正满足于眼前的苟且,人类始终在追求改变,追求过更好的感性生活——终极自由。
但历史从来不是轻易改变的,我们只有在理性继承的基础上,才能渐进地改变些微。因为我们并不先天具备足够的理性能力和水平,因为我们在最应该获得统一认知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方面,也就是哲学上,都从来不得统一,所以我们只能延续历史的每一个宿命加之于我们报应。这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唯心思想据说的原罪,不过是先祖的无能与无奈。
人类一直试图通过教育提升自己的整体理性,以求更快改变自己悲剧般的宿命,改变这亘古不变的被动局面,因为人类觉得教育能够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
可惜的是,因为对前述前提认识和准备的不足,所以必然导致历代教育在客观的方法、手段上经常与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驰,因此,严肃的教育在迷失中流于形式就成为必然——人类现有理性并不足以完全克服自身的惰性,亦不足够支撑人类过上更好的感性生活。这就是现实,残酷但充满希望。
理想从来丰满,现实从来骨感!教育的初心在于重拾人性的尊严,可惜老师和学生们都在这方面耕耘、挖掘得不够深入,教育的真实目的——丰富、完善人性——当然不能实现。这是人类知行不一的必然,其实还是报应!
从来自以为是的人类,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样的报应呢? 或许真的是只能是哲学常识化的那一天。
三、个体理性与整体理性的冲突
现实再骨感,人们的生活终归还是要继续的,人类在实践中锻炼自己、发展自己的脚步从不止息,更何况,从来自以为是的人类还天生就有自欺欺人地自找有乐的本领,所以,哲学的发展,对于普通人,才显得不那么迫切,所以,哲学自会以自有的节奏前进,哲学家们再着急也没有用。
在早期生活中,随着知识的积累和技术的进步,人类群体生存能力和生活水平得到空前提升。在彻底克服了生存不易的窘迫后,生活资料的相对富余使人类如梦魇般的外部环境压力绝对降低,反而使私有制所造成的内部压力上升为主要矛盾——私有制放大了人类自私自利的贪心,使人与人之间因财产占有差异而造成彼此间心态的绝对不平衡,因此必然普遍产生相互不信任的防范心理,这是人性扭曲之始,且随时间发展而日益加重。
这时,人类社会的主要矛盾不得不由一致对抗外部压力整体转向到广泛维护内部稳定上来,人们不得不把因外部环境压力减轻所节省下来的时间和精力主要用来对付对内关系(维稳)上来。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
于是,人类文明进步了,人性却不可救药地堕落了——其实只是实质上的扭曲。于是,伴随人类闲暇一起产生的哲学,从一出生开始就肩负着认识并纠正人类扭曲的人性的使命——自救。
仔细分析这种扭曲的本质,不过是在私有制的产生过程中,人的自然属性中自私与贪婪那一面儿被片面放大了,从而导致人的社会属性所代表的善彻底落败于人的自然属性所代表的恶。
这种真相背后也有这样的意味,人类的个体理性提前成熟了,而人类整体理性却相对晚些才开始萌发,这就需要人类继续为自己的全面进步支付更多的成本。所以,在整体理性不得成熟之前,人类整体理性所代表的社会属性的善必须继续向个体惰性的恶妥协——人性的大厦倾斜之后,带病运行的人类当然要通过演绎自己漫长的血泪史——自相残害史——来支付进步成本。自作孽啊!
人类实现这样的转向虽然痛苦,但这也是人类文明从零开始起步的必然成本和代价,唯心地理解成宿命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我们才更要体谅唯心主义者,因为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真的很可怜。
人们在唯心思想中幻想天堂与神的世界的美好,其实是自身的潜意识里对哲学终极自由的追求。这也可以变相说明,得哲学化的人便是近乎神的人,不得哲学化的人都只能是凡人,是初级的人。
个人认为,正统哲学的发展必以唯物哲学彻底消解唯心哲学为整个过程,也就是把每个人都变成神一样自由存在的过程。那样的人既是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完美结合的人,也是感性生活与理性生活完美融合的人。所以我们需要再次强调,从“更好的理性只为服务于人更好地过感性生活”的角度看,人类也要彻底消解神的不合理存在,把神的一切荣耀复归于人本身。所以,西方文艺复兴的使命其实并未彻底完成,既然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发展人类理性。
我们坚决不能盲目地把理性一词一厢情愿地理解成褒义词,因为缺乏必要的感性补充的理性是冰冷的。幸好人是感性与理性的有机结合体,只是因为人类整体理性程度不高,制约了人性的完美表现。所以我要说,无论是过于感性还是过于理性的人,其实都是不合格的人,反之……
人类整体理性很不合格这样的窘迫现状一直不能根本改观,就是因为人类哲学整体水平属实不高,导致人类不会正确压抑自己的不当欲望而显得过分自以为是,于是人类自我改造的路也就显得无比的漫长。
人类发展哲学的全部目的就在于通过整体理性的提高逐渐消解私有制的全部不合理性,直到促进其彻底消灭,才能最终让人类的理性思想与感性生活同时达到最高境界。所以,私有制只是人类在很长历史期间里不得消解的暂时宿命,绝对不是永远的宿命。
只有将高度的整体理性养成人类普遍的习惯(默契)了,人类才能不过分理性地彼此冷漠,才能学会顺畅、无障碍地交流,才能最终彻底摆脱压抑人类已久的宿命,人类才能过上真正美好的感性——自由——生活。前提,还是控制好每个人的个体理性,因为你真的经常在很多方面过分了。
请问,为了人类共同的美好,你做好这样的准备了吗?
四、 宿命与公理的此消彼长
什么是宿命?
宿命是那些认识能力不足的人对人生规律的一种(错误)认知模式,是他们或主动或被动地过自我麻醉式人生的必然选择,主要具有以下特征:
首先是因缺乏正确判断力导致的无知;
然后才是基于无知而对世界运行规律所做的表面合乎逻辑但缺少实证的凭空揣测;
最后又是基于无知和无能所做出的必然的、彻底的妥协与臣服。
可惜的是,这些人在自己意淫出来的神的荣耀中把自己给弄丢了,还美滋滋地浑然不觉,因为人类天生就会这样自欺欺人,和驼鸟一样,你懂的!
相对于正确认知的唯一性,错误认知具有不确定的广泛性。既然错误如此多且不确定,人类怎能轻易摆脱无奈且无聊的错误认知的宿命呢?
众所周知,相信宿命论的都是唯心主义者,人类哲学诞生之初,就有唯物主义者与之进行针锋相对的对抗。长期对抗的结果是,随着科技的进步,唯物主义者越来越多,唯心主义者越来越少,就是因为科学通过实证让人类理性能力和水平越来越高、越来越强了。
但由于哲学基本问题的复杂性和人类基于科学和逻辑学上的实证能力并不绝对地强(因为有些必然结果经常得跨越数代人才能显现),所以导致人类以现有知识结构并不能对愚昧的唯心主义进行彻底清算,所以,那些唯心主义者仍暂时不能被唯物哲学和科学所彻底说服。这反证了唯物主义者无能的一面儿,所以,唯物与唯心哲学至今仍只能相互妥协着共同存世,相互对立、矛盾着共同指引人类的生存与发展。
既如此,人性怎能不长久、持续地扭曲呢?世道人心怎么可能齐得了呢?
由此看来,哲学在不得统一之前,并不真能帮助人类解除世道人心不齐的宿命,只能继续徒劳地帮助人们给自己持续苟且的存在找个继续苟且的理由罢了,至于找到的理由是不是真合理?是不是合全体人的理?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人类天生就会自欺欺人,不较真儿反而会让许多人苟且的幸福指数更高些。
反过来,谁若敢干扰他们久已习惯的苟且生活,他们就敢用谁的血醮馒头来吃。我就常因自己好为人师的臭毛病而倍受打击,也算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验证了上述“天理”的报应不爽。
我们也都知道,真正的哲学都是较真儿的,所以布鲁诺被烧死了,革命烈士们被杀头了,就是因为他们干扰了别人的苟且。所以你还敢较真儿吗?答案是,该较真儿的人依然较真儿,不该较真儿的人,依然等待时机经狠狠收拾那些较真儿的人,正所谓各按天命是也。所以,人世间从来都是该悲观的人依然悲观,该乐观的人依然乐观。
所以,什么是宿命?不过是人们普遍地、不能自拔地认死理儿而已。相对于人类不真知的现实,宿命不过是大家普遍性地自以为是的报应而已。我更情愿将其理解成是一种因果关系,说成迷信的报应也无所谓,一个意思。
大家只要稍加留心就会发现,我们周围经常有传统习惯力量在积极打压那些较真儿的人。这就再次证明了,人类文明为什么进步缓慢——较真儿的人少啊!这样的世道之下,傻子才没事找事儿地自找麻烦呢!
正因为这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都不较真儿了,所以,世道人心不齐不过是人类自作孽——自以为是——的报应啊!看你还敢不敢自以为是了?!
咋样?脸红了没有啊?!我就是变态地希望有更多人脸红呢!
人类历史上,世道人心一直是以缓慢的节奏逐渐变齐的,因为经过不断反复碰撞,人们的共识——公理——逐渐增多,只是还不足够多而已。所以,有更多的公理深入人心是世道人心变齐的前提。
数学中有许多容易理解的定理,可那些定理一样不是普及的常识,而哲学常识的普及率还不及数学呢!所以,哲学常识化更难实现。
公理存在的前提自然是理的广泛存在。这一点上,人类还是可以乐观些的,因为人类理性是人之为人后的先天存在。生活中,人们也都愿意讲理,只不过受水平限制,不得不常常陷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尴尬状态而已。
有理讲不清,正是哲学不能普及的必然结果,因为理就是哲学的理论部分,是系统的,是有着广泛的内在逻辑关系的,是需要通过年深日久的学习领会之后才能说得清的。
有理讲不清,意味着人们普遍并不真懂生活,因为生活就是哲学,哲学就是生活,因为哲学与生活一样,都是知行合一的。
人常说,思想是行动的先导,其实,每个人的行为都是受其思想指导下进行的,无论贤愚,概莫能外,只是指导愚者的思想是不开化的思想,但本质上人家一样是知行合一的,所以也是哲学的。
由此可见,广义的哲学从来未远离任何人。不得普及的,只是狭义的哲学,尤其是狭义的更具真理意义的正统哲学。所以,人们追求哲学常识化和普及化,不过是将人类整体拉进更高的层次,让人类再高度开化些,直到彻底成为没有主观恶性的人而已。
主观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建构起来更难,需要对抗的是强大的客观存在于人们头脑中的错误认知,而人的错误认知已经被人的贪婪扭曲了数千年,具有最强大的惯性,怎么可能被轻易较正?!所以,在做人难的基础上,做正常人就更是难上加难!
哲学依然是任重道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