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征原创《云梦山》第十二回 天佑何室何人 闻声情起难收

卞棠颜灭三贼后,心情略有沉重。

午饭间,两姐妹纷纷相劝:“棠颜姐,别不开心,你不杀贼,贼便杀你!”“是呀是呀,没办法的。”

“贼寻上来,岂有不杀之理?我若会这飞剑,策马至冀州,站在城口三天三夜,把那些黑巾贼杀个遍,哈哈哈!”夏侯擒笑道。

“别胡说了,黑巾贼中有多少是良善百姓被逼从军你可知?”卞棠颜边说边放下碗。

“那卞姐姐若只打贼人手脚可好?”少宣弱弱问了一句。

“打手脚?少宣你是不识飞剑的厉害!打了手脚八成也活不了。来来来,我给大家传一笑谈,洛阳有位名剑客,自幼居住于白马寺,与几位天竺法师学了棍棒技艺,应是本有天赋,又得闲时,自悟一套剑法,竟击败洛阳及司隶州剑客无数,从此立名。”夏侯擒说到此处,挽了挽衣袖,应是来了兴致。

“雄冕兄,这有何可笑?”少宣问。

“莫急莫急,这剑客本为流浪儿,唤做姜仲,其成了剑术后欲立名为菩提剑,但天竺法师不允,说我菩提之意剑不可得,莫用莫用。非但如此,还逐其出了白马寺,不让住也,哈哈哈。但姜仲已有剑术盛名,便轮座朝中大吏之门客武士,防刺客,挡仇家。其用剑快狠凛冽,但从不取性命。如少宣所说,只断人手脚,大家便称之为重伤剑。这姜仲医术也好,断人后立即为其止血疗伤。若刺客伤后不愿医治,这姜仲便将其击晕,强行医治,哈哈哈。可刺客伤好后,无他生计之能,也多半自戕,更为凄惨,啊哈哈哈!”

夏侯擒说完,只见少宣听的凝神,三位姑娘并无太大反响。

“这个重伤剑我们都知道。”卞棠颜微笑道:“你以为我们不闻天下事呢吧?我们每年只在山里几个月,其他时间也各处走走。只有凛长居山中。”

“哈哈,看来凛兄还是心中自有天地。那几位他日可来寻寻在下,必盛情款待。”夏侯擒道。

“你不留下来呀?”呼延之苹揶揄着问。

“唉!各州黑巾贼猖獗,百姓食不足,寝难安。我与挚友几人已立灭贼之志!待民安国泰,定复来此。”

“楚室胜刘立国已近四百年,当今是贼乱了国,还是国乱才有贼呢?”卞棠颜目视窗外慢慢的说。

“大楚皇室必有天佑!”少宣做礼道。

“天佑...”卞棠颜哼笑。

“诶,卞姑娘心情不好,莫谈国事为妙。”夏侯擒岔开话题,夹起一粒黄色的谷物笑道:“天子得佑,也未曾尝此美物!”

“提阿克!”荻薇笑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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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启辗转来到冀州,到了城门不由得就吃了一惊,哪里有官兵踪影,全是黑巾军把守。

稀稀落落也有入城百姓,言语间听闻都是来寻加入了黑巾的夫君或孩儿。

只见一蓝衣浊面妇人正携领两幼子向黑巾兵打探,边说边哭泣不止。

辛启看罢暗自神伤,因自幼母亲离世早,音容已渐模糊,只记得母亲也是多穿蓝衣。

正恍惚,忽闻守城黑巾兵对自己招手大喊,并分开一条阔道,手势言语令其速通。

辛启不容多想,打马而过。

说来奇怪,进城后但凡张望,也总有黑巾兵为其指路,直到一营房处才知晓,原来有一队不能上阵的老弱男丁,都被派了出去搜寻黑马,那些兵错以为辛启是这队之人。

正当辛启想转马离开时,又被喊住。
“哎!不交马你干嘛去?”一黑巾管事带着几个兵高声道。

“我去给马饮些水。”辛启答。

“饮水?到这儿了饮马还用你管?”管事上下打量道:“你先下来!”

“哪儿寻的马?”辛启下马后,他又问道。

“潜泉。”

“嗯,马倒是潜泉的不假。”管事看着辔头马鞍说。

说罢转身按了按辛启肩膀,又顺着看看手掌。

“入我营帐之前干嘛的?”

“打铁为生。”

“哦。”管事点点头

“你看我这刀如何?”说完抽出刀递过去。

辛启接过,端详一番说了铁质工艺,又递交回来。

管事收刀,退后两步,小臂抬起做了个手势。

几个手下猛的把辛启按倒在地。

“呵呵,打铁的?怎么会用官兵的接刀式?说!”管事厉声道:“哪儿来的细作?”

辛启咬着牙不说话。

“不说没关系,不归我管,绑了送牢里审。”管事挥挥手。

辛启被押上马,颠簸至冀州大牢。

此牢在冀州已历经几朝,阴怨之气甚厚,加之乱军所控,杀戮更重。

交接后,狱卒搜空辛启随身物品,准备押进牢房。途径审刑间,狱卒急于解手,便将他推到审刑间角落先等着。

只见屋中央一囚犯被双手吊起,应该刚刚受过烙铁之刑,周遭尽是焦糊味道。

那人不远处有炉火正旺,刑具通红,辛启不由想起陪父打铁制器的幕幕场景。

想着想着,刑卒起身抽出炉中刑具,发出“嚓...”的一声。

此音辛启久也未闻,猛然入耳,不由悲念顿生,仰面放声痛哭,怆切至深。

在不远处解手的押送卒大喊:“错了!错了!这是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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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要给狗狗看病,这回就不多写了。)

《云梦山》解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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