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揭秘】| 女作家戴厚英之死
“著名女作家戴厚英以《诗人之死》和《人啊,人!》而蜚声文坛。正当她年富力强,创作旺盛之际,却于1996年8月25日惨遭杀害。一颗文坛新星黯然在当代文学的长空中消失,让我们至今回想起来仍深感惋惜。”戴厚英的爱心可以与孙俪相比,在八十年代还不是那么富有的情况下,她拿出自己的稿费(忘了多少)资助家乡的学校,而且也是没有对外宣扬,默默地做的。一位始终与家乡同命运共呼吸的善良作家,竟倒在一个家乡凶残歹徒的屠刀之下。
1996年17时15分,戴厚英的六弟戴厚泉偕妻茅维琳到姐家来着女儿戴慧。敲了半天门,里面寂静异常,没有一丁点回音。夫妇俩觉得纳闷:下午3时多还和女儿通过电话,怎么转眼会没有人呢?一种不祥之兆笼罩着夫妇俩的心头。戴厚英生前曾关照过弟弟,若我不在的话,可去隔壁4楼邻居吴教授处取备用房门钥匙。夫妇俩按图索骥,取来钥匙,打开房门,大惊失色: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戴厚英仰面朝天倒在客厅的血泊中。茅尖叫着往后退了一大步,猛然间想起爱女戴慧,急伸头向北面小房间探望。只见戴慧浑身是血,侧卧在床与橱之间的地板上。戴厚英死不瞑目,她仰卧在客厅中央的血泊里,头、颈、背及手臂等处有50余处刀伤。其中颈部刀伤尤甚,有砍创及切割创20余处,脖子几乎断裂。看样子,凶手决心置她于死地,不留活口。戴厚泉夫妇悲怆之极,几乎昏了过去,周围的人即向“110”报了警……
8月25日晚7时35分,上海市公安局虹口分局刑侦支队的技侦人员接报后,迅即赶至现场。勘查现场后,他们在客厅的橱门上和被害人戴惠的眼镜镜片上分别取到了清晰的指纹,在柜子的抽屉内找到了一双带血的白纱袜和4l码的“力度”牌鞋子的鞋印。此外,客厅内的小桌子上有只带灰尘的杯子,里面有半杯白开水,房门没有撬、蹬的痕迹。
戴厚英的女儿戴醒是从美国来沪奔丧的。母亲遭人残害使她悲痛欲绝。追悼会以后,她整理母亲的遗物。戴厚英没有什么积蓄,总共大约万把元,银行里的存折都是二三千的,没有一笔巨款。平时她将钱都捐给了家乡的灾民。她留下的无非是一屋子的书籍以及书信、日记和软盘。那日记足足有一麻袋。戴厚英遇害的消息,迅疾见诸全国各家报纸,震惊了社会各界人士,甚至连美、英、法等诸多国家的新闻机构也争相报道了这起凶案。
上海公安局成立了一百七十多人组成的“八二五特大凶杀案”侦察专案组。经过对两千人的调查访问,最后终于侦破此案。9月13日中午,公安人员施一边端起饭碗,一边端详戴厚英当年记载的部分日记。蓦然,他的眼睛定格在1996年4月某日记载的一段文字中:“我中学时代的老师李文杰,今天托他的孙子陶锋带信给我,要我在上海为他孙子找一份饭店厨师工作。天哪,我一生中都没有进过几次饭店,更不用说在饭店替他找工作。在外地人的眼里,我这个当教授的好像有多大本事,很了不起的样子。其实,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我。但是,既然是老师托我,我总得替他想想办法……”
戴厚英在八十年代还不是那么富有的情况下,拿出自己的稿费(忘了多少)资助家乡的学校,而且也是没有对外宣扬,默默地做的。那个杀死她的同乡,是她家乡来上海打工的,是家乡的一个中学老师介绍来的,托她加以关照,于是她就真心地给以那个同乡很多的帮助。那个同乡以为一位女作家肯定家中有钱,而且女儿还在美国读书,戴厚英是被一个她给以很多帮助的同乡(来上海打工的社会青年)杀死了。
陶锋是1996年春节过后到上海来打工的。原先以为上海淘金容易,不想一阵下来,非但找不到工作,连口袋里的钱也用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回老家。爷爷疼爱这个孙子,愿助他一臂之力,便告诉他,上海有爷爷一位学生,很有作为,也很有名气,原先也是安徽人,叫戴厚英。爷爷嘱孙子:“到上海可以去找戴老师,兴许她能帮你一把。”爷爷写了一张便条交给孙子。
1996年4月25日,陶锋再次到上海。他按照爷爷写的地址找到了戴厚英家,递上了爷爷的便条。尽管戴厚英告别中学时代已40多年,可她依旧记得李文杰老师。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老师的孙子来了,她热情接待。老师所托之事,她也热心相助。陶锋到了上海一家餐厅当厨师。可干得不愉快,心里很不平衡。他到戴厚英家去过几次,也想开口向戴厚英借钱,可羞于启齿。那段时间,戴慧正巧住在戴厚英家,也认识了陶锋。8月25日下午3时20分,陶锋敲开戴厚英家的门,发现戴惠一人在家。戴惠见是认识的老家人,就泡了一杯水,与之聊了起来。
其间,戴惠的妈妈来过电话,告知去外婆家吃饭,不回家吃饭了。戴惠返回客厅调电视机之际,陶锋见其着短裙,遂起歹念,从背后掐其脖子,致其昏迷后将她抬至北面小间内,又返回客厅翻箱倒柜。
4时许,戴厚英从超市买东西回来,见房间零乱,发现陶锋在屋内,戴厚英惊讶地问:“你干啥?”陶锋一时慌了手脚,惊慌中突然随手抓起一只香水瓶砸向戴厚英。戴厚英与之对抗,但毕竟年老体弱,不是陶锋的对手。陶锋猛掐戴厚英的脖子,致其昏迷后,又到厨房间抓起菜刀狠命地砍向戴厚英。
戴厚英与其前夫,既是同乡,又是同学。在高中读书时,就萌生了爱情。后来,对方考上了同济大学,读工程建筑专业。因男女学制的差异,当戴厚英在上海作协工作时,对方才走出校门。由于男方在"反右"中有所谓"错误言论",不能留沪工作,而被分回安徽。他们出于"青梅竹马"式的纯真之爱,于1961年9月在家乡办了简朴的婚礼。戴厚英陪丈夫到省城办了分配手续,又送他来芜报到,在市里一家建筑单位,担任工程设计工作。这大概是戴厚英首次光临这座滨江城市。婚后,聚少离多,夫妇情感日趋淡化。眼看着婚姻已名存实亡,戴厚英不想让刚满四岁的女儿失去父亲,总想维系这风雨飘摇的婚姻。她连续四次赶至芜湖,希望丈夫"冷处理"。同时,积极谋求自己调芜工作。她曾托朋友与芜湖造船厂联系,先到车间劳动,考察一年,如组织上满意,愿到厂部从事宣传工作。然而事与愿违,上海不同意放人,婚姻最终解体。1969年夏,丈夫来沪,与她办理了离婚手续。
这个社会里,我们还是应该同情贫穷的人的,特别是很多贫困人家的孩子,贫穷不是他们的错,只是他们出身在了贫穷的家庭。说靠自己的努力去奋斗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成功的只是极少数,更多的是条件限制了他们的发展,没有外人的帮助,他们是很难获得机会,他们只有感叹自己的命不好。有的只有放弃学业,平庸一生,有的为生活所迫去从事自己不愿意的行业,更有的人因陷入贫困而心灵扭曲,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
本栏目主编:宋蔷
作者简介:宋蔷,本名:阿伊晓仙吉,2001年出生于新疆库尔勒,热爱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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