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随笔:每当风吹起时,爱字不由分说
新冠疫情蔓延,一年过去了,仍此起彼伏。这让我想起一本书,《霍乱时期的爱情》。
它的开头是这样、:“是毫无疑问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
霍乱席卷的那个年代,人们一旦感染上,就无可幸免,无可救药,越接近死亡,它的威力就越大。
爱情也是这样,距离死亡越近,爱就越浓郁。就像《牡丹亭》中的:“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阿里萨苦等了一个霍乱年代,终于等来了一个与费尔米纳重逢的机会,等来了从50多年前蔓延至今的那场爱情的美丽结局。
爱情像霍乱,可不同的是,霍乱会随着生命死去,可爱情不会。
它可以超越时间,超越生命,超越一切概念,无论何时何地,爱情永远是爱情。
这让我想起曹韵的这首小诗:
有人心碎一万次 有人读一首诗
有人藏器待时 有人心不死
有人请月亮穿过窗 裹紧被子
有人半夜收拾 想逃离城市
有人不知 已成为别人的心事
有人道一声晚安 却依然与黑夜僵持
其实换个角度,费尔米娜未必不是一直爱着阿里萨的。只是这种爱藏的更深,深沉到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它被深埋在费尔米娜和乌尔比诺医生世俗而无比圣洁的婚姻生活之下。
他们有初见的美好,有新婚的甜蜜,有婚后的背叛,也有过争吵和误会,乌尔比诺医生的理性和呵护解救了费尔米娜,他们之间的感情长久稳定,与其说他们是因为爱情走进婚姻,不然说他们是因为婚姻需要爱情。
而在恋爱自由风行的几十年里,我们所有人标榜自由真爱,可是还是难以跨越世俗,你不是失去爱人,你只是撕去了日历中的那几页认真和诚恳,而爱人,应当是铺满了一生。
霍乱时期的那场爱恋,如晨曦般璀璨却短暂,它真的像极了霍乱,不知所起,却疯狂蔓延,无法治愈。
50多年来,阿里萨带着对费尔米娜无穷无尽的思念,经历了无数次逢场作戏的爱恋,参透了各式各样的爱情,他的感情却没有变质。
虽然他大半生都经历了非常多段的肤浅,浪荡,卑劣的感情,他对费尔米娜的感情炙热真诚,就像有人在瞬间的爱里寻找永恒,有人在永恒的时间里寻找瞬间的爱。
这让我想起了另一部电影《明亮的星》中的台词:“我多希望我们是蝴蝶,仅仅活三天,和你在一起的三天,远胜过寂寥的五十年。”
是啊,就连霍乱时期也产生的了伟大的爱情,所以面对爱情的疯狂和霍乱般的传染和激情燃烧,希望你永远不会偷窃,撒谎,或者欺骗,
如果一定要“偷窃”,请偷走我的悲伤,如果一定要“撒谎”,请在此生每个夜晚都对我撒谎,如果一定要“欺骗”,请欺骗死亡。
湖泊本只是湖泊,云朵安心做那片云朵,但当风吹起时,每一片天空也应当允许,云朵投进湖水的心窝,每当风吹起时,爱字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