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天空,大兵和他的蓝天梦(体育经理人)

“天上从来不堵车,做个'鸟人’多自在”,这是『体育经理人』第3期学员、苏州酷客体育技术总监大兵(化名)朋友圈里的一句话。

对自由与天空的向往,一直镌刻在人类的灵魂身处,嫦娥奔月,夸父逐日…天马行空的生活,令多少人魂牵梦萦,一想起来就热血沸腾,却鲜少有人能扶摇直上九万里,翱翔天际。

与这些人相比,大兵是幸运的,他为自己的梦想插上了翅膀,对天空的热枕让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滑翔伞运动中来,自此,青天作伴,白云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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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圈内人将航空运动或滑翔伞运动称为'蓝色鸦片’,因为天空是蓝色的,一旦成功飞行,此生就很难再离开。”谈及航空运动,大兵的眼神都仿佛溢彩流光。

据他介绍,每年自己都要带大约100个学员,其中有9成学员在年少时,就有飞行的梦想,很多人因为学业、工作、生活等原因,把实现蓝天飞行的梦想延迟了,但着并不妨碍他们来圆自己的一个梦。

飞行是不分年龄段的,航空运动的魅力属于全年龄段所有人群,100个学员中,有年长的、也有年幼的,梦想永远不会衰老。

当然,要实现飞行的梦想,首先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滑翔伞运动属于极限运动,对身体条件有着严苛的要求。

“视力、心肺和血压功能组成飞行员的三大基本身体要素,滑翔伞作为休闲飞行,对视力要求有所放宽,只要不影响正常飞行就可以。” 大兵叮嘱,配戴眼镜飞行要尤为注意,一旦在空中视力受到影响,对距离、方向以及方位角判断存有误差,就会危及自己以及他人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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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人讲求情怀,飞行运动尤甚,大兵分享了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故事。

公开资料显示,滑翔伞运动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欧洲,1978年,三位跳伞运动员在法国Mieussy的山坡上一跃而下,开创了滑翔伞发展的先河,20世纪80年代末,滑翔伞运动传入中国大陆并迅速发展。

据大兵介绍,滑翔伞运动能在中国大陆推广,“飞天猪”朱幼麟先生功不可没。

“飞天猪”朱幼麟以滑翔伞展示国旗与特区区旗

作为国内首批从事滑翔伞运动的先行者,1997年6月,为迎接香港回归,朱幼麟先生在亚洲最好的滑翔场地上空,以滑翔伞展示着中国国旗与特区区旗,此后,每年的7月1日,他都会带着国旗及特区区旗在香港上空驾驶滑翔伞飞行。

大兵回忆道,2010年时,他正在福建开基地,时年66岁的朱幼麟独自驾驶悍马,周游全国,飞行到泉州时,由他进行接待,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如今他已经76岁高龄,仍然在飞,据我所知,他也是中国仍在飞行的最年长者。”他感慨道,飞行不分年龄,追逐梦想不分界限,在朱幼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除非身体不行了,否则,飞行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大兵说。

但即便如此,滑翔伞运动仍属于小众运动,无论是运动人口还是关注度,与西方发达国家比,差距都相当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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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伞运动属于极限体育,是休闲体育的进一步细分。与大多数运动相似,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滑翔伞运动也依靠体制去引领。

“民间爱好群体没有时间、金钱以及技术和装备来支撑、发展这项运动,只能靠体制存活。” 大兵说。

目前,国内滑翔伞运动的推广仍面临很多问题:运动人口少、商业化程度低、专业要求高、花费巨大…

国内滑翔伞运动报道杂志《伞翼滑翔通讯》命运,印证了中国滑翔伞运动的命途多舛,从1993年创刊至2010年,几经更名,最终停刊,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有媒体统计,欧洲七亿多的总人口里面,滑翔伞飞行员人数高度三百多万,几乎每250人里面就有一位滑翔伞飞行员,韩国这一比例是1/2500,而我国的这一比例是1/140000。大兵给出的数据,要稍微好一些,持证人口大约在5万人左右,与发达国家相比,仍差距显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运动人口不足,是制约我国滑翔伞运动发展的一道天然的鸿沟。运动人口天然不足,而基地的选址也颇为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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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国内滑翔伞运动人口主要集中在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等经济发达地区,而基地却主要集中在内陆,这也是滑翔伞运动的对空域的特殊要求决定的,城市有净空要求,无法正常飞行。

基地的选址要符合以下五个要求:

  1. 地理条件好

  2. 气候条件达标

  3. 交通便利

  4. 地方政府支持

  5. 有民间资本愿意介入推广

大兵表示,滑翔伞运动的发展综合了各方面的因素,可遇不可求,单靠民间资本或者政府去推广,只能是赔本赚吆喝。

滑翔伞赛事的举办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今年政府有补贴,赛事就能举办,明年政府没有相关预算,赛事就要暂停,滑翔伞运动的整套商业模式是被动且不盈利的,没有形成闭环。

大兵表示,目前国内的滑翔伞运动基地已经超过100个的,但真正能盈利的不超过30%。

任何不赚钱的商业模式,都违背经济规律,经不起一点推敲。这也是我国滑翔伞运动与国外滑翔伞运动的最大差距。相比国内,国外滑翔伞运动发展早、运动人群广泛,目前已经建立了相对完整的商业生态链。

空域审批与航线开放是制约我国滑翔伞运动进一步发展的现实瓶颈,即便航线审批完毕,对于具体路线、飞行时间和高度仍有各项严格要求。

数据现实,西方发达国家的空域开放比例是3:7,即 30%是管制或者禁止的区域,70%是开放空域,国内则恰恰相反。对此,大兵十分理解,“国情不同,国内技术时间积累有限,如果全面开放,会造成一系列的市场混乱和安全隐患。”

此外,滑翔伞运动是一项非常烧钱的运动,这也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运动人口的扩张。

基于种种原因,目前,国内滑翔伞运动的发展,主管单位还是以推广、引导、监管以及扶持为主,没有充分开放市场自由度。

“等国内经济水平进一步提高后,这些问题都会不断得到解决,与其无谓的抱怨,不如在现有环境下,找到发展渠道。”生性乐观、敢于挑战的大兵,更愿意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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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大兵介绍,酷客体育一共有航空运动、登山运动和水上运动三个业务板块,这是由公司所在地苏州优渥的地缘位置决定的。

苏州处于长三角腹地,自古经济发达,水域条件良好,有利于开展水上运动;由于地处平原,缺乏山地,民众对登山运动有着强烈需求,此外,这也有利于航空运动的开展。

受疫情影响,酷客体育至今仍没有开业,不过大兵表示,由于疫情发生时间处于行业淡季,对公司业务的影响尚没有显现。

“航空、登山和水上运动对气候的要求都比较高,疫情发生时处于冬季,不利于这些运动的开展,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但如果疫情波及到6、7月,预定在4、5月的订单就可能被推迟或取消,这对我们的冲击就比较大了。”

滑翔伞运动属于极限运动,风险相对其他体育运动来说,相对较高,一旦出现故事,公司很可能会被直接关停。因此,安全是从事此类运动公司的工作重心,这也是酷客体育的核心竞争力所在。

“不论你经营10年和20年,事故零记录都是硬指标;在此基础上,才能追求盈利和经营形式以及产品的多样化。”

大兵笑道。

据他介绍,酷客体育主要从事专业的体育培训,拥有相对成熟的基地、机制以及专业的装备。所有的培训都是在基地成熟的机制里完成的,有着完备的保险和保障机制,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高风险运动带来的经营风险。

“有了以上要素,才能谈发展计划和未来方向。” 大兵说道。

谈及从业以来遭遇的最大困难,大兵表示,因为热爱,所有的问题,都构不成拦路虎。

“从事极限运动的人,大都讲情怀和梦想,相比其他产业来说,极限体育产业投资大、收益小、风险高,甚至很多人把命都搭进去了。”他顿了一下,笑道:“我们图什么呢?说到底是因为喜欢,割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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