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我是农民
我是农民
我是农民,一个生长在华北平原上很不起眼的小村庄里的地地道道的农民。
即便,在这个财富和地位至上的时代,多数人如讳疾忌医般避讳说自己是农民,我也依然固执且坚定地说:我是农民。
就算,从你眼神里看到不屑和鄙夷,从你的言语中读出轻蔑和嘲笑,我依然像誓词般掷地有声,严肃且庄严地说:我是农民。
无论,你鼓励同情亦或不屑一顾,都不会成为我斩钉截铁的说出“我是农民”的动力或阻碍,我之所以坚定而坚决,只是因为我的确是农民。
从刚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了我是,并且,一直到我百年之后驾鹤西去的那一刻止,都改变不了我是农民的事实。
其实,我和非农之间只隔着一道坎儿,一道只差几分高考分数的坎儿。不管是因为贪玩成性还是年迈父母无力支付走读大学的费用,总之,这道坎儿,硬生生把我和非农分开。
我和非农之间又隔着一个念头。前些年,先生单位的职工家属,凡属于农户的,都可以一次性农转非。我固执的问:“有工作吗?”说:“待定。”既然没工作,倒不如脚踏实地继续做我的农民,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来得纯粹和实在。虽觉土气,不够精致,但足能够让我安放心灵。诗和远方浪漫,但没有生活和物质做基础,那该是多么的不切实际。还是苟且地做我的农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直白点,我只不过是一个不会把稗子误认为稻子的老坦儿。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没离开过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不懂得溜须奉承,阴奉阳违。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傻痴呆,一根筋。看得起我的,我加倍珍惜,不离不弃。看不起我的,果断弃之,唯恐不及。有些时候,人的一个眼神,一句不经意的语言,便足以暴露一个人的真实本性。或虚伪,或假意,或巧辞令。任何借友谊之名,借爱之名的虚情假意都必将被农民淘汰。
庆幸的是,上帝为你关了一道门,又能为你开了一扇窗。如今我这个农民,是有些不纯粹的,有了自己的退休金,同时又面临着土地征地,流转,转让,湿地移民的国家利好政策,这应该取决于自己当时的务实和眼光的独到吧。
下下人有上上智。人不能轻易看不起任何人。“勿以身贵而贱人是最高级的善良”,其实,你对弱者的态度就是你的教养。或许你的世界里没有加农民微信的惯例。或许,你的社交里有不屑于跟农民交谈的作风。也或许你眼里的农民吃不起大餐,穿不起锦衣。但是你记住:你可以耻笑农民过的不尽如人意,但农民身上的许多品质却是你不具备的。仓央嘉措说:对人尊敬其实是庄严了自己。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没能准时光顾《冬歌文苑》,无它,不过是才疏学浅写不出只言片语而已,深知文苑里高手云集,自惭形秽。尤其每五天一次的点评里,不知道怎么评。在早些时候每天的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忙于生计,能保证一天里的几个小时睡眠,就是最大的幸事。如今年纪渐高,记忆力显著衰退,写不出文章也是自然。偶有灵感写写心情而已,不奢望成名成家,以此为业。当时《冬歌文苑》出书《四季恋歌》时,我从没敢想过自己的拙作要见诸于纸书,更是觉得不值得超出自己的预算干一些对自己而言没多大意义的事情。那时冬歌鼓励我说,你应该出一篇文章,我便说:“我是个农民,无力支付其中的费用。”冬歌当时几乎都没有一秒的思考和迟疑,坚定的对我说:“我给你想办法!”就这样我的一篇文章被选登在了《四季恋歌》里。我不知道文苑里还有几个人是被冬歌想办法,将文章刊登上去的,但我能深感到,冬歌不但没把我这个农民排斥在外,没把我这个农民看低看扁,倒是因为我是农民而另眼相待……如果不是心怀大爱,问又有几个常人能做到呢?
感恩或许会缺席,但从不会缺失。我们常把“感恩每一个对我们好的人”挂在嘴边。希望这不只是一句空话。珍惜眼前人,是再务实不过的一句话。就像老人讲:在家敬父母,何必远烧香。敬好父母要比烧香拜佛务实得多。相声界里不是也有欺师灭祖的典范吗?有句老话: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妆衣。那些吃着家里又骂着家里的,只能说是不孝儿郎。不讲感恩只谈利益,另起门户的人,跟明争暗抢有什么区别呢?或许你一时能蒙住众人的眼睛,久而久之,正义就会让你一败涂地。只能说你巧取豪夺的伎俩胜人一筹,仁慈和博爱你还差的远。只有我们心怀感恩,才能感受到一滴水的润泽,一朵花的芬芳,才能从他人的点滴中读出温暖。心怀感恩,才能让我们行稳致远。
这些天忽又偶有灵感,毫不犹豫投到《冬歌文苑》,既是我对冬歌宽厚和博爱为人之感恩和认可,也是我对文苑不愿舍弃的特殊情感,不是我不分好歹,而是更知好歹。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孙天英,天津人,农民。对文学有点小喜好,曾多次在《冬歌文苑》发表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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