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年后
嗨,我是哈哈大笑,欢迎阅读!
“
岁
月
可
期
”
Hey~
我们又见面啦!
你还好吗?
我的假期也是爸妈的假期——他们回家过年。
老爸的眼睛在年后犯了毛病,左眼像有什么东西在磨。以前闹过次,一个囊肿被医生挑了开来,不久就好了。这一次,猜测是旧病重来了。
联系好曾经的主治医生,带他们去医院诊病。医院里密密麻麻的人群,表情默然而疏离。有人忙着挂号、取药,有人闲着排队等待就诊。每次来医院的时候,我都会暗自庆幸当初报了师范。因为,在校园里,我几乎每天都会见到天真无邪的笑脸。长期和孩子们在一起,貌似会冻龄心理年龄。我的发小儿则报考了卫校,从学校出来,她当了护士,然后嫁了医生。偶尔在医院碰到,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那个曾经怕血的女孩子早已见惯了生老病死,医治的人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我佩服医生,但庆幸自己是教师。
疾病,是个不通情理的家伙,它并不因为逢年过节而格外开恩。医院的走廊上,有着各色的人群,男女老少,看牙的,检查肠胃的,医治鼻子的……人体的这些零件真不好伺候,一个出了问题,动转起来就不方便。无怪乎有人说:来过一次医院就想开了,生过一场大病就知道善待自己了。这话,的的确确有人前仆后继地检验过。
老爸前面还有三四个人。我索性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等。我的座位旁边是一个自助终端机,陆续地有人通过它来挂号。如果是老年人,我就瞟上一眼,因为他们很多人连插卡都不会,于是,整个等待的间隙,我一直坐着“义务挂号员”。以至于,到最后,大爷大妈排着队把卡递给我,说,给那个姑娘吧,她是这里的服务人员!我没有辩解,因为旁边我妈一脸自豪。我说,妈,你有什么感想?她说:“还是生孩子好,不用我们自己去取药!”
一个大爷满腹牢骚:“到医院都不知道咋看病了!”我跟他解释,技术先进了,联网是为了方便快捷。他不以为然,“这叫进步?我看是后退!”谁看得懂这些说明,再者说,这么小字,我们能看得见吗?怨归怨,当我帮他挂完号,人家并没忘记客气地说声“谢谢”。
老爸的眼疾并不严重,仍是一个小囊肿,医生说有两套医治方案,要么挑开,慢慢吸收,但有复发的可能;要么做掉,一劳永逸,可如若切口大会导致出点儿血。我们一致认为还是做掉的好。
手术很成功,才一毫米大的切口,不到二十分钟搞定。出来后连纱布都没有蒙。但是老妈还是象征性地挽了老爸的手臂。从后面看他们两个,依然有着挺直的背,但是,年的更迭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他们也是老人了。
以前,哄一帆时,我妈一个人既能照料好她,还能把饭做出来,现在,哄我的小侄女,则要两个人打替手;以前,我妈自己一个人张罗好几桌饭菜,现在,则总是念叨着:“小宇呀,帮妈数数,到底几个菜呀?”以前,是他们带我去输液打针,现在,轮到我带他们来看医生。不过,唯一没有变的是,他们老了,却当我还没有长大。我一直是那个被娇宠的孩子,一回家,先被叫上热乎的炕头,换上她的棉袄。晚上,睡觉时,门被轻轻推开个缝儿,手电筒的光照过来,我说:“妈,你不睡觉大晚上的干什么?”她答,“我听空调不响了,怕你们娘俩冷,看一下!”她看完了,我就失眠了。
再过三四天,我快上班了。他们的假期也要结束了。我想,我还会有一段不适应。像我妈的妈——我的姥姥一样,八十多岁的姥姥,也度日如年地盼着她的大闺女回家。老爸说了,“你走了,她姥姥准得想你!要不,你去陪住两宿!”老妈说,“那样,我走了她更想!”“那你就临走前,和她打一架,让她恨你!”老爸不愧是老爸,支了个别人意想不到的高招儿!
他们总是这样,天天说着没有彩排的相声。昨天,带老爸去复查,回来的车上,我妈冷不丁地问道:“郭医生说写遗嘱,给谁写呀?”老爸吼他——“医嘱,不是遗嘱。就是医生嘱咐的注意事项!”老妈笑着解释,我只听他说:“等着啊,我先写个yi嘱!”我寻思,咋能联系上郭德纲呢?他们俩天天抖“包袱”!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各家有各家的欢喜。团聚、别离;生病、痊愈;苟且、诗意;一帆天天恶作剧般地询问我:“今天几号了?”“你赖床的日子快到头了。”我抓狂似地捶胸顿足,她得逞后窃笑着走开。可是,我知道,我从不讨厌上班。上班是我的涅槃。如同春天是冬天的涅槃。雪化了,春天就来了。我依稀嗅到了她的气息。不恼,也不急。我可以选择翘首,也可以选择沉睡。该来的终究会来,我将站在年的背影之后,给离别一个拥抱;我将站在春的枝头之上,给重聚一个拥抱;我将站在岁月的路口,伸出手臂热烈地邀请她,给我一个长情的拥抱——2019年,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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