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趣史 61.那忽崖之战

太阳汗发现，在他们背后，有一些人结阵绕行而来，于是又问：“那是一些什么人?他们像早晨放出的马驹，好像吃完了母乳，然后又绕在四周。你看他们大队人马，群奔而扬尘，摆开圆阵，团团急行，他们究竟是哪个氏族的?”

札木合一看对方的旗纛，马上又认出来了，说：“他们是专门驱赶拿刀的好汉，砍杀他们而夺其家资的人。他们就是所谓兀鲁兀惕、忙忽惕氏。今天他们大概不高兴了，所以才结阵而来。”

太阳汗听说后又吓了一跳，说：“咦!我们还是离这些下等人再远点，免得受他们凌辱。”于是他命令中军大营继续向另一个山头移动。

这不是指挥部队冲锋陷阵，而是指挥部队节节后退，但蒙古军队却是步步进逼。

太阳汗又问札木合：“继其后而来的，如饿鹰捕食一般奋锐当先的，又是谁呀？”

札木合向太阳汗所指的方面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为先锋的铁木真，说：“此来者，乃我安答铁木真也。他浑身上下以生铜铸成，用铁锥刺他找不到空隙；他从头到脚用熟铁锻成，用绗针扎他找不到纹缝。我铁木真安答，恰似饿鹰之捕食，如此奋锐而来也，你瞧见没有?乃蛮的伙计们曾说：若见了鞑靼们，要把他们消灭干净，连个小羊羔的蹄皮也不留。这就是鞑靼的统帅，您仔细看看! ”

太阳汗见铁木真横冲直闯，如人无人之境，吓出一身冷汗，说：“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到山上摆阵吧！”于是乃蛮的阵地又向更高的山头移去。

刚刚站稳阵脚，太阳汗又指着后面的人问道：“铁木真后边，来势甚众者是谁呀?”

札木合说：“是诃额仑母的一个儿子，用人肉养来。此人身高三寻左右，一顿能吃一只三岁的小牛。披挂三重甲，坐驾三牛亡牛。他将带弓箭的人全咽下，不碍着喉咙；吞一个大全人，不够点心。他发怒之时，引弓放其叉披箭，能射穿隔山一二十人。他斗敌之时，引弓放其大披箭，能射穿越野横渡人。大引放箭九百寻，小引放箭五百寻。他生得与众不同，身躯莽壮像个大魔君。他的名字叫做合撒儿。”

太阳汗被惊得目瞪口呆，说：“呀，那就让我到更高的地方去吧!”乃蛮人登山而上，阵地撤到了更高处。太阳汗又问：“继其后而来者谁也?”

札木合说：“乃诃额仑母之幼子，人称孝义斡惕赤斤者也。此人睡眠常早，起床常迟，但争斗不落后，冲杀不落伍。”

札木合，你别吓唬老人家了好不好？太阳汗早就吓得丧魂落魄、手足无措，够可怜了！

札木合鄙视地看着比老王罕还无能的老太阳，于是对自己的那可说道：“看啊，我的义兄弟成吉思汗军队的阵势和战斗队形真是与众不同!”

说完之后，他就率部离开了乃蛮阵地，又派人向铁木真转告了乃蛮部的情况，说：“塔太阳汗如今听了我说的话，已自惊得昏了，都争上高山顶去，并无厮杀的气象。我已自离了他。”

亲爱的安答，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