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旦今昔
如今京剧舞台后继乏人,不景气的状况让人着急。我虽年老有病,也愿为培养新人,振兴京剧贡献自己的一点力量。
————毛世来
毛世来先生是我国京剧“四小名旦”之一,驰名于国内外,原是吉林省戏曲学校副校长、省文联委员。这位在京剧艺术上成就卓著的老先生近况如何呢?
一天,笔者轻轻叩开毛家的房门,迎接我的是他相依为命的老伴。听了我的来意后,她欢声说道:“世来盼着你来,你们好好唠唠吧!”
毛世来、刘宝珍夫妇
毛老已近古稀之年,除了身染半瘫之疾,行走不便外,脸色、神态和气质尚好,对往事记忆犹新,谈锋尤健。这给我的采访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这些年来,毛老在身染重疾,足不出户的情况下,为了京剧艺术事业的后继有人,他先后吸收我省京剧新秀“二珠”邢美珠、王继珠为艺徒。毛老说:“这些年连作梦也都是京剧这码事,当前京剧舞台后继乏人,不景气的状况让人着急。”毛老出于高度的责任感和对京剧艺术事业的热爱,经常把学生叫到家中,带病说戏,热心传艺,先后像弟子们传授了《棋盘山》、《穆桂英》、《花木兰》和《白门楼》等传统剧目。如今,“二珠”都已羽翼丰满,在舞台上挑大梁、唱主角了。以“小关肃霜”誉称名传国内的邢美珠,现在云南省京剧院担任副团长重任,而且成为关肃霜的正式继承弟子。
晚年毛世来为学生说《棋盘山》照片
毛世来先生1921年1月9日生于北平,祖籍是山东省掖县。毛老说:“我的家并不是梨园世家。我7岁那年(1928年冬天),由我三哥介绍入了'富连成’科班补入第五科,从此便开始了我的学艺生活。在富连成科班一学就是10年!当时起艺名“世”字的有大小之分。袁世海比我们进科班早半年,他就是大“世”字,我们叫他师哥。我是补入第五科的属小“世”字。坐了科,如同鸟儿关进笼子里,一切都不自由了” 说起这些往事,毛老不无感慨。
毛世来在社练功照片
毛世来先生第一次登台演出是1929年,那是在北平灯市口的银环戏院,演的是《铁弓缘》。在台上,毛世来把平时跟老师学的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结果得了个满堂红。从此,他就边学边参加演出,在演出实践中演技得到很大提高。
在谈到“四小名旦”的由来时,毛老面带笑容说:那是1936年秋天的事。当时,上海《立言报》的社长金达志出面在报上发表评选“四小名旦”的通知。大约过了半个月,报上公布了选举结果:李世芳、我、张君秋、宋德珠得票最多。为了祝贺,特约我们四人同台演出了三天《白蛇传》。此后,“四小名旦”的称呼也就传开了。
1989年8月
1940年12月26日《新北京报》四小名旦演出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