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小说家,以笔为刀能改变现实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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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小说和现实,是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击破了谎言和恐惧,就能改变命运。只要相信,就能实现。

文/如海

中国隐喻最多的电影,应该当仁不让地数姜文拍的最多。
姜文的电影数量很少,却几乎每部都被奉为神作,放大和解读空间无限,蕴含的隐喻颇多,对于审查的专家来说,估计也是头疼和十分不讨好的一件事。
最近正在上映的电影《刺杀小说家》也是改编自一部暗藏隐喻的小说,作者双雪涛。电影导演是有着《绣春刀》这样好作品的路阳。小说《刺杀小说家》的内容不长,我今天早上找来专门读了。
小说里一定有作者自己的影子。作者双雪涛,曾经是一个银行柜员,在29岁那年,为写作梦裸辞。在他的现实生存和写作人生里,也都曾经陷入过泥泞地带。而《刺杀小说家》里的路空文,也是如此,一度穷困潦倒。
小说里的路空文是这样的一个小说家。他固执地偏爱写小说,从二十五岁起就一直写小说,即使从未发表也不能打消他的热情,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只要活着,就一直写下去。“嗯,就这么写了五年。每天睡九个小时,早上九点起床,吃早饭,写到中午,午饭之后看书,累了就把书放在胸前睡一会,醒了再写三个小时,晚饭过后抄小说,抄完就睡觉。”
一个父亲,因为孩子被人贩子拐了,6年来坚持寻女。他把房子卖了,婚也离了,精神常常处于崩溃的边缘。为了得到女儿的讯息,他选择接受一个杀手的任务,一命换一命,杀了小说家换女儿的平安归来。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慢慢的转变了。
电影里有两个世界,一个是赤发鬼统治皇都的异灵世界,一个是互联网巨头阿拉丁集团李沭垄断的现实世界。两个世界里,都是对弱者的思想愚弄、控制和残害。无论小说中的赤发鬼,还是现实里的李沐,都代表着“伪神”,代表着虚伪,代表着罪恶。
在两个世界里,都无非是个人崇拜和资本收割韭菜的游戏,底层被愚弄的赤裸裸体现的淋漓尽致。历史和现实的一一对应,都可以在电影元素中找到。
人类是天生就喜欢互相残杀吗?并非如此。争夺稀缺的生存物资是一场游戏,当权者狡诈地利用赤裸裸的人性,来操纵一切。就像《哪吒重生》里,敖丙说的:只要把刚需转变为稀缺资源,就可以掌握了万千庶民。令万千受众疯魔追随的老板,精英的成功人士气质之下,实则是只为诛心就能杀人的恶魔。
当谎话被揭穿,被万民拥戴的赤发鬼一夕之间就覆灭掉了。击破谎言,打败恐惧,赤发鬼不击而溃。
只要相信,就能实现。
《刺杀小说家》是一部深刻而晦涩的电影,很多东西需要观众去脑补和想象。一部意识流的电影,可能看不懂的人,或者不愿意去脑补的人,看得昏昏沉沉;而认可的人,能够对应到逼仄现实中的一切,能够看出这是文艺探索思想和价值的优秀作品。
小说反映着真实世界,久藏反映小说家,赤发鬼反映老伯,一切都有暗喻,一切都有对应。
小说,能改变现实世界吗?这是电影里的一个命题。
今天,类似我这样的公号写手越来越多,但一个悲凉的现实是,能写的东西越来越少,越发逼仄而狭小的题材和空间,禁锢着写手们。宏大的题材我不偏爱,个体的生存和命运才更接近我们自身。奈何真相变得不再重要,正义和道义似乎一名不文。公号写手们,并非救世主,潮水的方向很难改变。
或许,某一天,我也宁愿相信小说能改变现实世界,而转而去写小说。当然,前提是:你们没有一直沉浸在短视频之中,而依然喜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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