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回忆录] 大学(九)
大 学(九)
“据我所知,我没有受过脑外伤呀,我的头痛可怎么办呢?”我问大夫道。
“你回去再问一问你的家里人,在你小时候是否受过脑外伤。现在我先给你开点药吃一吃,如果见效就坚持吃下去。”大夫回答道。
大夫给我开的药叫《苯妥英钠》,抗癫痫类药物。诊断书上写道:“外伤后遗症《头痛性癫痫》,建议服用《苯妥英钠》治疗。”
动态脑电图上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一分二十秒后,示波仪开始出现贝特波异常。”
回校后我便开始口服《苯妥英钠》,很是见效,我再也没有犯过头痛病。直到1975年10月,也就是大三的第一学期。一天早上,刚刚醒来,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躺在宿舍的床上,大地就开始向上翻到头顶上,而天空就翻到脚下,不停地旋转着。
同学们马上把我扶到省人民医院。当年给我看病的的大夫,看完后说:“你必须停药,现在你是药物中毒引起的眩晕,不停药后果很严重。”
“不吃药我的头痛怎么办?”我问道。
“先停药看一看,还有更好的同类药物,不过我建议你今后不要再服用这类药物了。否者还会引起药物中毒。再头痛时吃一些止痛片缓解一下,也可以在脑血管痉挛时服用一些安眠药,在头痛发作时睡觉。除此之外我恐怕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大夫回答道。
在这位无名的大夫指导下,我又渡过了将近四十年的头痛生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过像这样医术高明平易近人的好大夫。
放假回到沈阳的家中,我妈妈告诉我,我的脑外伤是我不到一岁时在哈尔滨市发生的。1950年初,我刚刚会爬。一天早晨,我从床里爬到床边,一头载到地上。地上当时有一个陶瓷痰盂,我的头正好砸在痰盂上,痰盂被砸得粉碎,我的左侧额头也是鲜血直流,当时去一个苏联人开的诊所简单地包扎一下,就回家了。没想到我却昏睡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把全家人都吓坏了。
那时我父亲在沈阳“铁道部驻东北办事处”(即沈阳铁路局的前身)工作,住在哈尔滨的是我妈和我姐,还有爷爷奶奶。他们围着受伤的我束手无策,直到我恢复神智开始吃奶。
我的伤好了后,在左前额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凹陷型瘢痕。由于年代太久远,现在我的伤口只有用手指去摸,才能感觉到颅骨上有绿豆粒大小的凹痕,不仔细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
《苯妥英钠》我吃了将近两年,除了最后的天旋地转外,最大的后遗症是记忆力严重减弱。直到我停药后,记忆力才慢慢有所恢复。但是再也没有恢复到吃药前的水平!
从停药开始,以后一旦眼睛再出现闪光时,我便在头痛发作前口服安眠药《安定》,卧床休息。开始是一片,最后是吃四片也不能安然入睡。再后来改用口服《佳定安定》学名叫《阿普唑仑》,也是从一片开始吃到四片。
这种药渐渐让人上了瘾,只要头痛不吃它就不行,一般一个月最多要吃掉十几片。每次吃完《阿普唑仑》,第二天满嘴都很麻木,口中发涩,没有食欲,最少三天才能过去药劲。
到了2010年,我退休后买了一台代步汽车。每次头痛吃完药后都会产生开车判断失误的现象,连连出了几次小的擦碰。这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吃这种药是不能开车的,否者后果会很严重。于是我决定必须戒掉这种药物,否者汽车就不可能再开了。(未完待续)
清风细雨(赵雨祥)
2012年11月26日 于 铁岭银州
1、这张照片是1988年太原工业大学环境环境科学和工程学院建校90周年校庆时,工民建1973届部分同学,在太原理工大学门前留影。
前排左起:王小和(和王小建是夫妻,7302班)、王散心(7301班)、常小梅(7302班)、刘永槐(7301班)、孙昭(7302班)。
后排左起:路振光(留校、7301班)、赵雨祥(7301班)、王小建(和王小和是夫妻,7302班)、孙秉英(7302班)、赵贵田(7301班)、范兴安(7301班)、田德树(7302班,已故)。
2、这张照片是2016年5月6日,原太原工学院土木系工民建1973届同学,毕业40年首次在北京聚会时的留影!
a、照片上部第一排左起第一张:仇丽娜、张训聪、李玉清、王小和、王散心;右侧上部第一张:赵雨祥、赵贵田;右侧上部第二张:罗才力。
b、照片中部第二排第一张左起:张训聪(前)、王散心、赵贵田;第二张:苏秦;第三张:王小和。
c、照片下部第一排左起:李晋平、郭云龙爱人;第二张:严海潮;第三张:郭守刚、仇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