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浆菌

对于亲自山上去采菌子并拍些照的心愿今年算是难了了,沦为了食客、看客;庆幸的是我总能安慰自己还拥有有很多个夏季时光,而今的错过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虽街上琳琅满目的各色蘑菇依旧不少,可带着未能亲自去采的遗憾终于还是懒得去拍了,毕竟再怎么漂亮也与我无关。

可终究还是要吃的,有了接触就难以做的决绝;拿着手机总要横竖都拍一番。可没有汗水的收获总还是差那么一点,看着下山入市的大框小框衬着洋洋得意的笑容竟然也能一阵失落。似乎打心里觉得那些压根不曾属于过我的美好是被窃了一般。

文化人的忧伤总能隔着窗就挥扬整条街道,马路另一端的山早已被善于打理的人们收拾的清爽。没有了杂树,菌也被驱逐到了更远的还有些密林的上岗。

原本浓密的小林如今迎来了不少阳光,晒得地面上的杂草也有些蔫软,终于不再叫我喜欢;记忆里这片小林里也曾有过蘑菇,很漂亮却无人问津的那种。虽然收获不会很多却总还是喜欢在雨后去随意的看看,看看新长的蘑菇或者摘几朵姜花或者随手折几片蕨叶为自己和小伙伴做一顶帽子,总还能有些快乐。

而今随着人们的介入一切皆远去,只是还有几丛被主人看护着的竹子还在生长。其他带来过快乐的一切却连影子也难找寻了。

说实话,出去寻觅深山只是为了好玩;所谓的惊喜之类的收获是连油钱也不够的,不过总觉得捡的就是占了便宜也就愿意去做了。

以前也在山间松下与奶浆菌相遇,它们总是成群结队的来临,捡拾起来总是很过瘾;也正因为此,于我们这些业余捡菌人而言这才是最有吸引力的——盆满钵满。

奶浆菌可以生吃,据说是甜的;为什么是据说呢?毕竟我没尝试过,惜命的本性总叫我愿意相信生吃蘑菇能活下来是种难得的运气。

在我家是煎和炒做得多一些,毕竟这样做简单,除了要加点大蒜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对于居家而言,不需要技术含量的事总是叫人喜欢。

对于怎么吃的问题,我还是本着求真求实的原则研究总结了几十年,竟然惊奇的发现:我所见到的竟然无一例外的塞嘴里嚼,没有发现更为高明的其他。

煎,在我看来是最适合懒人的;热锅冷油几片蒜,菌子往锅里一倒,就可以发很长时间的朋友圈,还可以将做菜的心得体会什么的写出来,然后在翻一下又是一大堆可以虚度的时间。

整个过程除了无聊还是无聊,以至于我都是等蘑菇下了锅才开始摘菜洗菜,慢悠悠的浪荡起无聊的时光。

煎出来的奶浆菌,保留了蘑菇本身的香甜,老少皆宜——没有骨头的东西我总觉得应该都属于老少皆宜的范畴。

孩子尤其喜欢这种做法,因为吃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吃的是蘑菇并能开心的手握着菌腿炫耀一番。

炒就有点糟心了,洗净的奶浆菌捏碎加川芎或者芹菜爆炒;关键点是要点蒜和青辣椒并且全部要剁碎,而蘑菇则是要捏碎的——且全部都要稀碎。

就这品相实在糟糕(不是我炒的,所以········呵呵),怎么看怎么像种兰花的植料。只是味道还行,配方未改依旧是熟悉的味道。

蘑菇还是做熟了再吃,要熟透。不然有可能失去了将来那许多种的可能。吃野生蘑菇还是不要好奇视觉的美和长相的新奇,不熟悉的宁愿错过也不要尝,毕竟这样的好奇很可能一生就只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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