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热
躺在床上感觉是贴在烤肉架上,这边太烫了赶紧翻一面……感觉自己离滋滋流油的烧烤就只差三成的熟度和一把孜然粉――应该是一搓“单山蘸水”。云南人嘛!还是涂抹些辣子吃起来舒服些。
躺着实在难受,站起来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呢?想多了,站的再直也无非是烧卤烤鸭的命运,依旧滋滋流油,奔着香脆而去。
我是见识过北方的夏天的,在许多年前,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妆点赘肉、脑子里也还装满了理想、对大学充满好奇的年纪里。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世间竟然有种能与夏天抗争好东西叫空调。学校也没打算让我们享受这种奇妙,所以宿舍里没有空调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最多也只是抱怨学校为我们准备的棉被太厚实了,一觉醒来总也湿漉漉的叫人不太舒服。
可只要抬起头看看疲倦的摇摆着脑袋的电风扇,我们就又开心了。虽然那破电扇只是搅拌着宿舍里混浊的空气――它总是把原本独立的脚丫子味和汗味、方便面味……全部搅拌到一起,让我们分不清该在哪一阵风中捂住口鼻,哪一阵风中痛快的呼吸。
至少我们可以安慰自己――咱是有风的,有风是可以假装很清凉的。然后,我们就都信了,就都抱着大棉被睡了。
夏天里最糟糕的不是热,而是随热浪而来的蚊子,它们总是不声不响且简单直接,对着油腻腻的皮肤就是一针。只需片刻就能垒起一个奇痒难耐的包,那难受可不是几句抱怨就能解决的。必须得挠、再挠……
几个回合下来,是梦也碎了、夜也毁了。
芦苇荡里有一种蚊子,飞起来像小小的蛾子,一群在一起翩翩起舞,看起来漂亮极了。
只是不曾想它们的口齿之间竟然是那么的毒辣,只需轻轻的一个吻,便可以形成细碎疙瘩一片。几番挠抓之后就结成一片厚厚的痂,且依旧是奇痒难耐,这种蚊子的功力比云南的蚊子还要毒上许多。初来时被叮的包,已是多次结痂,至今也还隐隐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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