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 | 喜鹊枝头叫
作者张强先生:60后,江苏高邮人,曾就读于江苏石油技工学校、淮阴师范专科学校。站过讲台、做过秘书、管过宣传。曾在《江都日报》《扬州晚报》《扬州日报》《北京青年报》《江苏石油报》《中国石油报》《中国石化报》《中国石化》等报刊发表新闻、散文作品若干。现落职赋闲,操旧业,日码千字有余,乐此不疲,不知老之将至。
父母过世后,我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不在故乡过春节了,老宅的院子里的榆树也早已砍光,不会再有喜鹊在枝头“喳——喳——喳”叫个不停的场景了,但那个温馨的记忆还在,温馨的记忆在新春佳节的时候还时不时冒出来,给岁月以温暖。
时光回到1984年,我在故乡过春节的大年初三,清晨刚刚起床不久,院子里榆树的枝头上,不停地有喜鹊飞到,“喳——喳——喳”地欢叫一阵之后,又呼啦啦地飞走了。
如果灵验?是父亲一方的亲戚来?是母亲一方的亲戚来?还是其它的什么人?
太阳升老高的时候,喜鹊枝头叫是谁的亲朋来,终于有了答案。
是我高中读书时的同学来访啦!
高中毕业后,我去了油田技工学校学习石油钻井,他回乡务农时学了一门木工手艺。我们在读书时,因为个头都小,时常分在一个座位上,也因为学习成绩差不多,我们谈得来。
“听说你在油田当老师了,你教语文吗?”“不是的,我教数学。”“是你自己选择的吗?”“不是,是组织安排的。”
“你还在村里做木工的工作吗?”“不在村里做了,我去上海,人一辈子,不能总是在自己熟悉的‘一亩三分地里’走来走去,我在村里做木工赚了点钱,我要去大城里去看一看,转一转。”后来,他还咨询,他的侄儿高中快毕业了,可不可以报考油田的学校呢?
我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如果身体健康,不怕吃苦,可以试一试呢?
我们相约,等他侄儿高考后联系。
不过后来,爽约了,那次春节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联系,他的侄儿高中毕业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我也无从得知,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少了一个石油工人,或许就多了一个建筑工人,我的那个小镇,每年走出家门,走向世界各地搞建筑的一波接一波的。
后来我了解到,我的这位同学凭手艺在北上广等大城市都历练过,并最终在他喜欢的城市安了家。我呢,也并没有一直呆在三尺讲台上,因为工作需要,我也曾“走南闯北”,只不过与我这个“自由自在”地闯的同学有所不同,我去过的地方有时是人迹罕至的,比如新疆的塔里拉玛干沙漠的深处,那个地方没有城市的灯火,有的是高高耸立的井架。
父母过世后,我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不在故乡过春节了,老宅的院子里的榆树也早已砍光,不会再有喜鹊在枝头“喳——喳——喳”叫个不停的场景了,但那个温馨的记忆还在,温馨的记忆在新春佳节的时候还时不时冒出来,给岁月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