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恒难以为巫医——《论语》悟读【319】

绳锯不息木可断，水滴无止石能穿。

《论语》第十三篇第二十二章：

【原文】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译文】

孔子说：“南方人有句话说：'人如果没有恒心，就不可以做巫医。’这话说得好哇！”《周易●恒卦》说：“不能长期坚持自己的德行，有时就要遭受羞辱。”孔子又说：“这话的意思是叫无恒心的人不必去占卦罢了。”

【悟读】

恒心有恒业，隆德享隆名。

“恒”，恒心之意。从春秋战国起，“恒”就一直被视为人类的基本美德之一，为各家所推崇，尤以儒家为甚。

夫子说，南方人说如果缺少恒的美德，不要做巫师和医生，也就是对神、对人的职业，必须有恒卦所示的美德。夫子有感于有恒者的稀缺，强调的是做任何事情，若无恒德，皆难成功。

古代巫道与医事相混，巫医是一个具有两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是比一般巫师更专门于医药的人物。春秋之时，巫医正式分家，从此巫师不再承担治病救人的职责，只是问求鬼神，占卜吉凶；而医师也不再求神问鬼，只负责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对于“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的理解有两说。一谓无恒之人，即便是巫医等贱业，亦不可为；一言古人不以巫医为贱业，周礼司巫司医，皆由士大夫为之。巫所以交鬼神，医所以托死生，无恒之人何足任此，故夫子特取此言。

本段落脚点在与恒卦的爻辞，说明巫医在夫子看来不是“怪、力、乱、神”的内容，也可看出圣人对健康与生命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