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笔下的自己
张爱玲1921年生于上海,原籍河北丰润,香港大学肄业,系出名门,祖母李菊耦是慈禧心腹中堂李鸿章之女,生母流浪欧洲,剩下她和弟弟在父亲和后娘的监管中成长。1931年入读上海圣玛利亚女校,学名为张爱玲,改自其英文名Eileen。
张爱玲很小就表现出编故事的才能,40年代以小说集《传奇》散文集《流言》蜚声上海文坛,一时无出其左右者。解放后离开大陆,先到香港后又去美国,其间曾去台湾收集写作资料。
1944年8月,胡兰成的第二任妻子提出离婚,这给了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一个升华的机会——结婚。他们就这样结婚了,没有法律程序,只是一纸婚书为凭。因为胡兰成怕日后时局变动,自己的身份会拖累张爱玲。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张爱玲的好友炎樱为证。“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前两句是胡兰成所撰,后两句出自张爱玲之手。就这样,他们成了夫妻。
这段时间,也是张爱玲的创作高峰期,她陆续写出了《茉莉香片》、《到底是上海人》、《倾城之恋》、《金锁记》、《心经》、《琉璃瓦》、《散戏》《封锁》、《公寓生活记趣》、《红玫瑰与白玫瑰》、《殷宝滟送花楼会》、《论写作》、《有女同车》、《走! 走到楼上去!》、《说胡萝卜》、《诗与胡说》、《写什麽》、《忘不了的画》、《等》、《年轻的时候》、《花凋》、《爱》等佳作。其中《倾城之恋》和《金锁记》、《爱》都成为了她的代表作。
1995年9月8日,曾经备受中国文学界瞩目的才女张爱玲卒于洛杉矶一公寓内,死时身边竟无一人,时年七十五岁。
张爱玲好似青花瓷上的浓淡转笔,是曲调里的抑扬顿挫,点点滴滴都是才情,清冷的幽光,暗藏一生辗转几多忧伤。终其一生,横空出世地来,旁若无人地活,听天由命地走。
张爱玲离开二十几年了,但是她的那些带着灵魂香气的文字却一直流传于世,并且时时散发着。她笔下的灵魂、文字中的孤傲,跌宕起伏的人生轨迹,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遐想与余味。
下面,良子摘录出张爱玲作品中代表性的那些话,这些话都是她的灵魂。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蚤子。——《天才梦》
笑,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哭,你便独自哭。——《花凋》
说好永远的,不知怎么就散了。最后自己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然后,你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风雨同船,晴天便各自散了。——《一别一辈子》
我觉得一条长长的路走在了尽头。——《小团圆》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半生缘》这大概是世上最凄美的情话,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的,除了岁月,还有自己。留下的,仅是一场空欢喜。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张爱玲送给胡兰成照片背后的留言。
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红玫瑰与白玫瑰》
或许张爱玲本身就是矛盾的吧,一方面她也渴望爱情,不然也不会对胡兰成那样痴情,更不会在文本中偶尔流露出女人对爱情的悸动。但另一方面,她却又抱着一种虚无主义来看待这个世界,看待一切感情。在她眼里,压根就没有真正的爱情,这在她的多数作品里都有体现,她的作品里主人公大都是寡妇。
做寡妇,常常会被看作是女人的悲哀,但张爱玲笔下塑造的女性都对寡妇情有独钟,而且都是目的明确的为了钱而甘愿当寡妇。在《沉香屑·第一炉香》里葛薇龙说:“她们是不得已,我是自愿的!”淋漓尽致的刻画了葛薇龙沉沦堕落的自愿和无奈。
这也许是受她的家庭及她个人的情感经历影响,所以这个孤傲的女子,从一开始就用一种异乎寻常的冷酷、叛逆,写着苍桑冷僻的字眼,越是浓烈,心里就越是绝望。
张爱玲寂寞地走了,正如余秋雨在《张爱玲之死》中所说:“她死得很寂寞,就像她活得很寂寞。但文学并不拒绝寂寞,是她告诉历史,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还存在着不带多少火焦气的一角。正是在这一角中,一个远年的上海风韵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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