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雷上寻找老山人的家园

  八里河村,是云南文山州麻栗坡县的一个边境村落,村庄头顶是浓雾缭绕的东山,79年开始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主战场,和著名的老山主峰隔河相对。战时为了阻击越军进攻,中方在边境线的东山上布下了数万颗地雷,在战时,使一个士兵失去战斗力正是它设计的目的,而在战后,则是使一个农民失去腿脚,或者损伤眼睛。

  根据资料,三次政府组织的扫雷行动,大约只除掉了当初埋设的一半,仅麻栗坡县尚有50万颗地雷。

  八里河村 200余名村民中有 100余人被地雷炸伤,炸死 11人,三级残废以上 46人。与八里河相邻的马鞍山村,不论被地雷炸死和已经去世的伤员,目前仍有 10人挂着假肢生活。

一句玩笑搭上一条命

  马鞍山村村民陶兴照退役以后,看到村子里挂着假肢生活劳作的乡亲,这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年轻人大放厥词:“我要是像你们这样被炸断了一条腿,我还不如吊死算了。”

  不日,陶兴照在山上砍柴的时候果真踩到了地雷,自己拖着炸伤的腿套好了藤子,上吊了。

   陶兴照这一上吊还连累了同村人熊银兵,听闻陶兴照触雷,刚陪妻儿从娘家回到村里的熊银兵上山去救人。去解他的尸体的时候,熊银兵又踩响了地雷,大家就吓得赶快回来,让他的尸体留在山上了。陶兴照自杀以后,老婆带着孩子去了外省,另嫁了人。熊银兵则自认倒霉,没有找谁要钱要说法,为了养活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戴上假肢又下地去了。

四个孩子两个死于战乱

  陈正良家是八里河村因战争受伤害最重的家庭,他的四个孩子中,大女儿吃完晚饭后坐到溶洞口看炮火,被越南人的炮弹打中胸部,头部,大流血抢救无效身亡。双方士兵撤退以后,二儿子上山放牛,太阳落山,儿子牵牛回家的路上触雷,肠子被打了17个洞。

  噩梦远未停止,在失去两个孩子后,1994年,陈正良上山砍猪草触雷,自此双目失明。

  国家每年给陈正良发放补助金 2652元,陈正良的妻子杨奇慧感激党和国家的恩情,如果不是国家每年有补助,他们的生活都过不下去了。

  关于战争,陈正良苦笑着说战争是国家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清楚。继而深陷沉默。

越南新娘

   八里河与马鞍山村大约有十余名越南新娘,村子里讨越南新娘的一般都是挂着假肢生活的人,也有少数男人因家境不好而娶得越南新娘,在中越边境,一般只需要 3000元就能娶到一个越南新娘,比中国媳妇儿要便宜得多,而且语言相通,国境线边上的中越人民大多都会说苗语。

  八里河村村民王清明被炸过三次,1986年首次触雷,数十颗小弹片留在他的体内各处。1989年一颗压发雷夺去了王清明的右腿,1992年第三次触雷致左目失明。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况我三次大难不死呢”,身负无数地雷“赠礼”的王清明娶了一个越南老婆不久就生了一个女儿,王清明觉得自己的生活还不是那么糟,女儿成了他活下去的最大动力。但是,这个极度贫困的家庭留不住越南老婆,女儿 7岁时,越南老婆跑路。

  2011年,王清明又花了 3000元娶了一个越南老婆,越南女人在越南的丈夫嗜赌成性,输光所有家当后,男人把老婆做赌注,不料把老婆输给对家三个月。女人闻讯,带着两个孩子逃到中国,嫁给了王清明。

  为此父亲和王开学分了家,老人容不下他新娶的第二任越南老婆带来两个孩子,一共三张吃饭的嘴。目前,被赶出来的王清明一家生活在一间废弃的工棚内。

  马鞍山村的陶兴才娶来的老婆在越南也是已婚人士。她的老公酗酒成性,家里的庄稼地慌了,家里能典当的物品也被拿去当了换酒喝。越南女人觉得跟着这个男人没有出路,便跑到了中国,最后遇到了陶兴才。

   陶兴才是马鞍山寨里最近一个伤残的人。2011年 4月 13日,他上山去砍一丛芭蕉叶喂猪,回来的路上踩响了地雷。“这条路一直有人走,不知怎么还会踩到雷。”陶兴才的一只脚掌飞掉了。这是他第二次碰上地雷。第一次是在承包地里拿弯刀砍草,勾住了地雷,断片飞进眼眶,视线变得模糊。没想到还会碰到第二次。

  自己的脚杆没被炸断之前,陶兴才就听触雷的乡亲们说过触雷瞬间都想死,他那时候还不信,灾难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他信了。

  “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再摸到一颗雷,拍胸脯死了算了”。虽然村里有了那么多条假腿,陶兴才仍旧无法接受自己一下子没了脚的事实。想到家里的年轻妻子和 3岁的小孩,陶兴才不想就此成为拖累。

   陶兴才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了这个越南老婆,村里脚杆断了的人媳妇儿基本上都跑了,没跑的也都动过心思。这个越南老婆非但没跑,在农忙时节还会把娘家的越南亲人叫过来帮忙。陶兴才满脸自豪:“这个家就是她苦出来的。”

雷区垦荒人

  战争双方撤退之后,地雷成了最终的占领者,回到村庄的农民像陷入包围的士兵,用锄头和身体打着另一场战争,重建家园。

  十年前,王开学第一个开始触碰这片“死地”,打算开辟种植园,十年间,他在约 60亩的土地上排除了超过 1500颗地雷。

  王开学弯着腰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在荒地上左右扫描着,每一步都需要极度小心,踩在看不见的安全路线上,如同走钢丝的人,即使一小步偏离也会以死亡告终。

  王开学把地雷托在手里,用铁丝慢慢地下掉螺栓,启开盖子,将起爆的雷管卸去。看起来是在拆卸一件玩具,每个动作却必须绝对轻巧,一旦碰上壳内的撞针,爆炸会瞬间发生。

  在排颗雷的过程中,王开学从来没有出事受伤。他说,自己没有上过地雷课程,是自己学的,但“这里农民排雷的水平比国家组织的排雷部队高。他们来时无非是丢炸药,其实只炸掉不到一半的雷。谁也不会像我们这样一颗一颗地拆。”

“我就是为了孩子,不然我才不会这个玩命呢。”王开学在开垦出来的土地上种上了咖啡苗和黄花梨木,咖啡苗是短期投资,黄花梨木是为孩子做的长期投资:“如今在浙江打工的孩子还不愿意回来,等到他愿意回来的时候,这几十亩没有地雷的土地和几十棵黄花梨木就交给他了。”

  事实上,排雷除了为了儿子,王开学对地雷最原始的仇恨来自 10岁时父亲的死。

  那是战争之初,王开学的父亲担任民兵,上东山巡逻踩响了地雷。“是木壳雷,装有 400克 TNT”。对于一个人的性命来说,这样的药量威力太大了。父亲被抬回来,两腿消失了,裤子被炸得没有了,只有一根裤腰带系在腰上,上身开膛,王开学看到了父亲的肠子。那是他唯一一次见到一个人的内脏。

逃离雷区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土地是农民的根基,离开了土地我们还能干嘛?”陈正良自 60年代跟随上一代人来到这里,就没离开过一步,“而且已经残疾的人要离开这里更不可能了”。

老一辈人留守在此,耕种着本就不多的土地,年轻人基本上都跑到城里打工了,他们不愿意接触土地,我们也不敢让他接触土地,村子里徒留老人和小孩。

十里开外的芭蕉坪小学,寄托了村民们“走出大山”的希望,这所寄宿制小学囊括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孩子,最小的孩子甚至还搬不动一床棉被。

  越南老婆带过来的两个孩子中,大儿子王海峰已经 13岁,在越南上了三年级,但是因为是黑户,一直呆在家中,今年,王清明决意要把他送到中国学校去上学。

  王清明和老村长王和雄忧心忡忡第来到三公里开外的芭蕉坪小学,找校长商议王海峰入学一事,两人偷偷塞给校长两包烟,校长非但严词拒绝,反而买烟招待他们。事情进展顺利得超乎想象。

  “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我的孩子读书,走出这座大山,这座地雷压境的村庄”。王清明认为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再迁徙,王清明跟村里其他人一样,对这个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庄又爱又恨,他跟孩子们说:“你们可以远走高飞,但要记得落叶归根。”

购书联系电话(微信): (邱北—外地邮购)13887612166 李旭阳      (文山)18087611386 田跃     (昆明 )13619638156  胡国庆

(麻栗坡)13577675331 朱效悯         18187629369 白东升

【相关链接】战残儿考上大学的揪心事(加视频)

视频://v.youku.com/v_show/id_XNjA1MTE1MDky.html

文|田戈  鱼儿  雪夜  图|宏泽 效敏

  【核心提示】中越边境的那场战争虽然已经结束20多年了,但是它带给人们肉体和心灵上的创伤还没有结束。至今,许许多多边民仍然生活在战争留下的阴影里。防不胜防的战争遗留物,仍然使他们的生命时时刻刻受着威胁。如今,本文讲述的骆祥健已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大学,然而,谁又来为他今后走向成功买下这张车票呢?

篮球场上的惊艳

   “哇哇”,随着篮球场上传来的一阵阵欢呼声,只见一名高大的男生突出重围跃身而起,篮球随之被抛上篮板,在篮球圈上优美的旋转一周后从球圈里掉下来,这时,这男生一颠一颠地跳到场边,拿过双拐扶助着站定。

  在不绝于耳的尖叫声中,不知道的人们才注意到,这名男生的一只腿是高位截肢。

    好帅气!”有人不禁感叹起来。

  他叫骆祥健,刚从麻栗坡县民族中学毕业,高考分数以优越的成绩超过了二本的分数线。虽然身体重试残疾,但他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而且还获得过省残运会跳高和跳远的铜牌,州残运会跳高金牌和跳远铜牌。

小玩童引爆炮弹两死一伤

   骆祥健,是一个战争结束后才出生于老山脚下的麻栗坡县麻栗镇青林山村的孩子。

  在中越边境战争时期,他的家后面的山坳里就是一个战地医院,这一带一直是敌人的重点炮击区,敌人打过来没有爆炸的哑弹随处都是,有的埋在地下多年被洪水一冲又露了出来。时刻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安全。

  据小祥健的父亲骆厚林回忆,1998年的一天,两个比5岁的小祥健大一点的孩子从地里捡到了一发锈迹斑斑的炮弹,两个小孩便学着电视镜头里的动作玩起调炮来。

  小祥健闻讯也准备前往看希奇,不料,当他还没有走到现场时,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玩弄炮弹的两个小孩被炸得血肉横飞,当场死亡,离现场还有几米远的小祥健,也被强大的冲击波掀飞到几米开外的田埂上,奄奄一息不省人事。

小祥健正在不远处的地里做农活的父亲骆厚林听到爆炸声,得知孩子出事了,急忙往出事地点跑来。

  当他跑到现场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只见小祥健全身血肉模糊倒在地上,他急忙将孩子的裤子脱下,只见小祥健的左腿已被炸飞,断面被烧得焦黑的肉往外翻出,露出森森白骨,散发一股焦糊味,右腿也满是伤痕,荡在被烧破的裤管里。

  此时的骆祥健早已没了知觉。

  骆厚林抱着小祥健哭了大半天,才发现还有一丝丝气息。骆厚林马上心急火燎的抱着他一口气跑到公路上,准备拦辆车送往十多公里外的县医院抢救。

生死时速紧急救援

  当骆厚林抱着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公路上时,全身衣服已被喷涌而出的汗水湿透,然而,当时虽然天保口岸已开放多年,但过往过往车辆并不多。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一直等到了二十多分钟,才见有一辆越野车从远处开来,骆厚林顾不了这么多,远远就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招手哭喊着祈求司机救孩子一命。

  这是一辆当时不多见的三菱越野车,司机将车子开到他们的跟前马上停了下来,并跳下车来一句话没说,就忙着将骆厚林和孩子安顿到车上,跳上车就开着车以飞快的速度朝麻栗坡县城急驰而去。

   这是一名外地司机,虽然麻栗坡县城不大,但他在车子进了县城后还在问医院在什么地方,当他们一起将小祥健送进手术室后,骆厚林愣了半天才想起,还没有与好心的司机说一句感谢的话,然而,旁边早就没有了那好心司机的身影,当他下楼寻找那辆车时,车也不在原来停放的地方了。

   骆厚林告诉记者说,当时因心急一时疏忽,给他至今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遗憾。不用说姓名,就连是那里的人都不知道!

  时任院长吴胜飞见小祥健伤情严重,亲自主刀对小祥健进行抢救。经过医护人员几个小时的紧张抢救,小祥健最终脱离了生命危险。

  随后,医院又对小祥健的右腿进行了截肢手术,左腿用钢板固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康复治疗。在记者采访时,骆厚林眼噙热泪说:“都多亏那位不知姓名和车辆牌号的好心司机的帮助,还有医护人的精心治疗护理,小祥健才保住了生命,保住了左腿。”

中学生给他带来一丝光亮

  麻栗坡民族中学的两名中学生听说了小祥健的事情后,匆匆赶来医院看望。看见小祥健的情况,他们回校发动全校同学为小祥健捐款,他们你一元我两元的凑了700多元钱送到医院,这对于家境贫困的骆厚林一家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让他们一家人以及同病房的病友们都十分感动。当时他们一家人在医院的日常生活,全靠这700多元钱支撑了下去。

  同学们还为小祥健买了游戏机、收音机、跳棋、布娃娃等等许多礼物,小祥健在这些小玩具的陪伴下,度过了他最艰难的时期。

  一次,同学们在前来看望他离开医院时,给小祥健留下了一封同学们集体写的信,叮嘱他要等他高中毕业才可以拆开。

   然而遗憾的是,这封信被他不知情的母亲引柴火做饭时给烧了,这让他难过了很长时间。

  至于倡议同学捐款捐物的那两个好心中学生,他们知道已于1998年毕业了,其中一名是当时的学生会会长,现在算起来,他们年纪现在也应该是在30多岁。

   至于他们现在在那里,骆家人也一直不知道!现在已考上大学的骆祥健对记者说,他会向他们学习,在以后的日子,尽可能地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希望通过你们这个平台,找到这些好心人,感谢当时他们对我们一家的无私关爱和帮助!”骆厚林对记者说。

充满艰辛的求学路

  小祥健的右腿被高位截肢了。

   “没了右腿,当初小朋友都取笑我、岐视我,他们都不跟我玩,我常常为此哭闹……”骆祥健回忆说,每当此时,妈妈总是抚摸着他的幸存的伤腿,安慰他不要难过。“我知道妈妈在安慰我的同时,内心远远比我要痛苦许多,从此以后我就不再哭了!”

  转眼间,小祥健到了读书的年龄,1999年9月,当他的父母将他送到附近一所学校报名读书时,学校老师却说,考虑到小祥健生活不能自理而且年龄也不大,建议延后一年再上学。可是当他父母第二年再送他上学时,学校老师还是以同样的理由再次拒绝了他们。

  小祥健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于是开始训练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他妈妈说:“每次看他倔强锻炼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偷偷流泪。”

  “孩子的一只腿没了,如果不上学以后的生活就更加困难……”

  骆厚林只得带着孩子回家,左思右想,觉得误了年龄的话始终不好,于是买了小学的课本,开始教起骆祥健学拼音。骆祥健的母亲张信娇也充当起了数学老师来。

  在爸爸妈妈的指导下,他把一年级的课程全部学完了。

  第二年,当小祥健快9岁的时候,夫妻俩又将小祥健送到了学校,在他们的再三哀求下,学校最终收下了小健祥。

  小祥健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于是开始训练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他妈妈说:“每次看他倔强锻炼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偷偷流泪。”

  不过他家离学校有几公里的山路,每天早上不到5点钟就要起床,爸爸妈妈每天轮流背着他去上学和接他放学回家。

   回想起接送小祥健上学的那段日子,张信娇的泪水就会忍不住往外流,夏秋天雨水多道路泥泞,一到冬春季节,又是天黑的早亮的晚,上学放学都要摸黑路。

   有一次,妈妈借着月光背祥健去上学,可是走到半路月亮渐渐被乌云挡住了,四周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祥健妈妈当时就慌了,背着小祥健颤抖着向前走,小祥健很懂事,并且很勇敢地说:“妈妈,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妈妈拍着小祥健屁股欣慰地说道:“是呀,我们的祥健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什么也不怕。”

  就这样一直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骆祥健不忍父母每天这么的辛苦,便央求老师让他住校,自此开始了他一个人上学的独立生活。

身残不因此降低目标

  在学校里,老师看到小祥健有责任心、很坚强,就让他担任班级的班干部。小祥健在学校担任过班长、团支书、纪律委员等职务,还多次获得优秀团干部、三好学生、优秀团员等称号。

  在初一时,麻栗坡县残联的工作人员到学校去看望骆祥健,看到他身材高大,虽然少了一条腿,但思维活跃、活动敏捷,就问他喜不喜欢体育?小祥健不加思索就回答说:“很喜欢!”此后,残联的工作人员就让学校的体育老师有意对他进行一些专业的训练。

  此后,小祥健每天很早就起床与正常人一起训练,常常一个人单腿跳两三公里路,有时还负重锻炼。体育老师也被他勇于挑战自我的精神感动,对他进行精心辅导。很快,小祥健就学会了跳高、跳远等运动项目。此外,他还可以单腿与同学打篮球,垂直弹跳可以摸到篮球板!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2009年省残运会上,骆祥健一举夺得了跳高和跳远两个项目的铜牌;2011年参加文山州首届残运会,跳高获得金牌,跳远获得了铜牌。2013年,他被评为文山州三好学生、榜样少年。

没走出阴影又交厄运

  还是在给小祥健治腿伤时,家里就不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不少外债。然而,就在全家人还没有走出小祥健右腿高位截肢的阴影时,厄运又降临这个本已不幸的家庭。

  2007年初,小祥健妈妈张信娇一病不起。骆厚林眼看妻子快不行了,马上把她被送到县人民医院,经过医生诊断,张信娇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必须马上做换心脏瓣膜手术。

  治疗这种病仅手术费就要8万多元。当得知需要这么多钱时,骆厚林无奈地坐在病房前抓头痛哭。

  通过民政部门、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张信娇才顺利的完成了手术,康复出院。

  然而这前前后后总共花了16万元之多,除了政府和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外,他们家里更是欠下了对他们来说已是天文数字般的外债。这对于一个贫困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因为心脏病,母亲张信娇不能做重活,父亲骆厚林只以能在麻栗坡县城里打临工,每月工资也就是1000多块,这点收入对于这笔外债,可谓杯水车薪。

  不过再苦再累,他们仍然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祥健身上。希望他能争口气,考上好的大学,以后有个好的工作,自己有个好的出路。

理想要实现了学费又挡路

  今年参加高考分数出来了,骆祥健得了378分,高出文科艺术类二本线48分,美术专业分数是223,也在中上水平。他平时喜欢美术,最喜爱的专业是环境设计专业。他一直以来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建筑师或者园林设计师。

  骆祥健告诉记者,他很想报考云南艺术学院,但是考虑到自己的专业分数不够理想,怕不会被录取。于是,他报了他最有把握考取的西南林业大学的环境设计专业,做为自己的第一志愿。他说:“我相信,无论在哪里,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一样可以成为优秀的人。”祥健脸上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考上大学的理想终于要实现了,然而,对于一个负债累累的农村家庭来说,读大学四年所需的费用,无疑又成了他顺利完成学业的拦路虎。

  面对这个愁坏了父母的难题,从小就乖巧懂事的骆祥健说:“我以后上大学了,一定要申请勤工俭学完成学业,帮助家里减轻负担。以后有能力,我也要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就像他们曾经帮助我一样!”

【编后】

  对于骆祥健来说,“身残志坚”是对他最为贴切的一个代名词。平时,他一点也不避讳谈起自己的右腿被截肢,他认为自己虽然身体残疾,但意志却是健全的,因此他从不因为残疾而降低自己追求的目标,从不停留在做力所能及的事上,从不满足自己所取得的成绩,想方设法要求自己做得更好。(原载《映象文山》杂志2013年08期)

  【编后的编后】令人欣慰的是,在众多爱心人士的帮助下,骆祥健现在已在西南林业大学读到了大三,且学习成绩优越,并在云南省残疾人运动会上一举获得了跳高和跳远两枚金牌,被获得”中国最美大学生“等荣誉。

购书联系电话(微信): (邱北—外地邮购)13887612166 李旭阳      (文山)18087611386 田跃     (昆明 )13619638156  胡国庆

(麻栗坡)13577675331 朱效悯         18187629369 白东升

关注《映象老山》博客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