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雉入大水为蜃
“雉入大水为蜃”
前两候很好理解,第三候却有些令人费解——“雉”是什么?“蜃”又是什么?蜃,则是传说中的一种长得像大牡蛎的生物。古人认为,这种生物吐出来的气,能幻化为漂浮于海上的楼阁、城郭,从而产生了“海市蜃楼”这一成语。其实早在战国时期,古人就已认为,在特定的节气,由于天地间阴阳二气的变化,生物形态会随之发生转化。成书于汉代、对后世影响深远的儒家经典《礼记》,就明确记录了这样的一些变化:“孟冬之月,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就是说:立冬之后,随着阳气的下藏,雉就会飞进大海中,转化为蜃。清初有个画家兼生物爱好者,名叫聂璜,曾绘制了四册《海错图》,共记录了300多种海滨生物。其中就画了本应生活于山林间的雉。《海错图》中的雉,并非栖息于山林,而是游曳于水面。聂璜的解释是:雉会钻进海里变成蜃,所以雉和海鸥、野鸭一样,自然也算是海鸟了。聂璜最后还加了一句:“何疑?”——我把雉画到水上,你有什么好奇怪的哼?我国古代典籍中所记载的,类似于“雉入大水为蜃“的节气变化,还有很多。如:惊蛰则“鹰化为鸠”,清明则“田鼠化为鴽(rú)”,大暑则“腐草为萤”,寒露则“雀入大水为蛤”。看过《红楼梦》的朋友,大概还记得,第50回“暖香坞雅制春灯谜”中,提到了一个谜面是“萤”的谜语。书中写道:众人猜了半日,宝琴笑道:“这个意思却深,不知可是花草的‘花’字?”李纨笑道:“恰是了。”众人道:“萤与花何干?”黛玉笑道:“妙得很!萤可不是草化的?”众人会意,都笑了说:“好!”无论是立冬的“雉入大水为蜃”,还是清明的“田鼠化为鴽”、大暑的“腐草为萤”、寒露的“雀入大水为蛤”,都是古人对自然现象的一种天真的解释。冬天,野鸡等野生禽鸟蛰伏了,而贝壳类生物则大量繁殖,古人试图解释这一现象,于是就产生这样的联想:海里的蜃,该不是雉变成的吧?这些解释固然天真,但背后所蕴含的对自然与人生的理解,却相当深刻——在时节的交替和季节的轮回中,生命并未消失,而只是变换了存在方式而已。这种“阴阳相生,生生不息”的观念,形成了我国古代哲学独具特色的生命观。但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一类想当然的解释,的确很不科学。中国古人向来把“做学问”等同于学习、研究书本上的知识和义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对书本和前人的盲目崇拜倾向。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只有一位学者敢于冲破前人的教条,质疑“雉入大水为蜃”和“腐草为萤”等说法。戴侗在其著作《六书故》中,反驳了《尔雅》对“萤”的解释:《尔雅》云,荧火即炤,或又名蚈。萤产子于草中,谓“腐草化萤”,非也。戴侗用自己的实地观察,指出萤是萤生于腐草之上的萤卵所化,而不是由腐草化生的。所谓的“腐草为萤”,是古人的误会。合溪曰:“亲见萤产草中,不信腐草为萤。”不知实阳气蒸腐草,湿热所化也。或先气化,而后相生有之。方以智重申了《礼记》的观点,并且做了进一步的解释:腐草被阳气蒸腾,湿热的腐草就变成了萤;也有腐草先化为气,再生成萤的情形。他反驳了戴侗,认为后人不能凭自己的实地观察来否定前人的结论。这样的观念,直到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打破了国门,才逐渐从国人的脑海中消失。“雉入大水为蜃”及“腐草为萤”的说法,既可以用在记叙文中,表达对生命的看法,也可以用在议论文中,论证质疑精神的可贵。至亲离去的那一瞬间,通常不是最使人悲伤的,真正会让人感到悲痛的,是柜子里的那半盒饼干、那安静折叠在床上的绒被、那窗台上随风微曳的绿箩,还有那凌晨窗外传来的阵阵鸟鸣。在悲痛中你开始思考生命与死亡的话题。你从“雉入大水为蜃”中生发出去,想到人类的生命形式,是一堆元素组合而成的身体,加上独有的精神意识;想到身体的死去,只是这些元素回归到了自然中,变换了另一种存在形式;想到精神意识永不会消失,死者的精神,将在至亲至爱者身上继续延续下去。于是,你开始接受“生命不会消失,只是变换了存在的方式”这样的观念,接受了她以另一种方式陪伴你的事实。此后,每一朵花是她,每一只鸟是她,每一阵微风是她,每一缕阳光也是她。于是,你学会了珍惜这个世界,温柔地对待这个世界。分论点:1、质疑自己是一种勇气;2、质疑社会是一种勇气;3、质疑权威是一种勇气。(二)中心论点:质疑,使人类社会向着光辉绚烂的未来昂首迈进。分论点:1、质疑使科学得以发展;2、质疑使真相为人所知;3、质疑使国家走向富强。分论点:1、质疑是谨慎思考后的提问,而不是冲动盲目的攻击;2、质疑是一种对待科学的探索,而不是对科学的恐惧;3、质疑是对现实的不满时发出的呐喊,而不是无聊时为自己徒增烦恼。分论点:1、敢于质疑,质疑是打开人生真相之门的密匙;2、敢于质疑,质疑是通往科学真理殿堂的途径;3、敢于质疑,质疑是推进开明政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