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人 逛一座城 | 孙道临王文娟的“十八相送”

在武康路湖南路转角，有一幢建造于1931年的袖珍型公寓叫密丹公寓。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著名表演艺术家孙道临和妻子、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王文娟曾居住于此。据说，密丹公寓见证了孙道临与王文娟恋爱时期的“十八相送”。

图说：密丹公寓 新民晚报记者 蔡瑾 摄

“上海男神”系出名门

　　1921年12月8日，孙道临出生在北京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祖籍浙江省嘉兴市嘉善县。孙家是嘉善的名门望族，几代都是江南有名的诗人和书法家。他的祖父是前清举人，父亲孙文耀13岁就考中了秀才，后来到上海的“震旦学院”改学西学，与同校的翁文灏、胡文耀并称“震旦三文”，名噪一时。孙道临的母亲范念华也是出身于嘉善的名门望族。从小家里对孙道临的教育就是，要自立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为这个社会做些事。1938年，孙道临入读燕京大学哲学系。在校期间，他曾参加燕京剧社的演出，出演过《雷雨》《生死恋》等话剧。同时，他积极参加抗日活动，曾经多次被捕，最后被迫辗转南下上海。

　　1948年，孙道临进入上海清华影业公司，参演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大团圆》。第二年，他加入上海电影制片厂，同年与赵丹、吴茵联袂主演了剧情电影《乌鸦与麻雀》。孙道临在近30部电影和电视剧中担任主角或重要角色，在近10部影视剧中担任导演，为《王子复仇记》等20余部外国影片配音，集电影演员、电影导演、配音演员和朗诵艺术家、文学翻译和散文作家等多重身份于一身。上世纪七十年代，很多人把孙道临视为“上海男神”，经常有人等在电影厂门口就为了见他一面。

武康路上情意绵绵

　　与王文娟谈恋爱的时候，孙道临住在武康路上的密丹公寓，王文娟住在华山路上的枕流公寓，两人沿着武康路送来送去，好似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十八相送”。当然，每次都是孙道临最后送王文娟到枕流公寓。

　　密丹公寓由法商赉安洋行设计，采用当时最时髦的钢筋混凝土结构，深灰色的水泥拉毛外墙，属装饰艺术派建筑风格。公寓立面造型与大象形体颇为相似，右侧为象首；自四层起，卷涡纹饰弧线逐级跌落，遂为象颈；窗户为象眼；倒置三角形突出墙面为象牙；圆形壁柱为象鼻；左侧以突出墙体作腹。

　　在密丹公寓居住的那段时间，孙道临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在楼底的信箱旁，取出当天的报纸，再与邻居们聊上几句。关于和孙道临的感情生活，王文娟曾在自传《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中写下了这样一番话：这一路上我见识了许多风景，但最重要最不可替代的永远还是那个能够并肩同行，能够分享悲喜的人。1962年，孙道临王文娟领证结婚，婚后十分幸福，育有一女孙庆原。2007年12月，孙道临因突发心脏病在上海华东医院去世，享年86岁。

　　新民晚报记者 沈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