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有明 | 腌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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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号首发的《花善祥的实诚——老友新记之一》继于11月7日在《东台日报》发表之后,又于13日在《江都日报》发表。在此,特向作者王慧骐先生表示热烈的祝贺,向广大网友报喜。欢迎更多的网友向我号投稿!

腌咸货

黄思  熊友明

作者熊有明先生:江都黄思人,镇江市作协会员,驾校教练。在报刊及本号发表作品若干篇。

西北风一吹,冬天真的来了。“种完田,忙过年”,麦种下播以后,农村人就着眼准备腌制咸货。

咸货其实就是腊味,把鸡鸭等家禽杀好,用盐腌好,风干了再吃。家境殷实的人家会腌出成整片的猪肉来,还有一些野兔、黄鼠狼等稀奇的野生动物。我家就是些普通的家禽,尤其是腌鸡印象最为深刻。

每次杀鸡前,母亲总要在鸡圈外徘徊很久,这些鸡都是亲手抚养大的,都是她的劳动成果。斟酌再三,留下打鸣的公鸡和生蛋的母鸡,挑那些健壮而又呆头呆脑的。选好目标后,把它们捆好,然后母亲自行烧一大锅开水,再请来村庄里最有名气的快刀手大婶,十几只鸡大婶大都一刀毙命。杀鸡时,母亲总是闭着眼不敢看,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没亲手杀过一只家禽,这和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有关吧。

断了气的鸡们被放进盛满开水的木桶,都烫皮实了,开始拔毛,开膛剖肚,母亲和大婶利索地做着这些,洗净后晾干,均匀地在它们身上抹上盐,放进瓦缸里,用石头压住。还有一种做法,就是把内脏掏空,其余的全部保留,把鸡全身捆紧,这叫风鸡,据说到时吃起来味道特别鲜美。我家却不愿这么做,会剁去鸡头鸡脚鸡翅等可以留下的部件。

傍晚时分,煮了一下午的鸡头鸡脚飘逸着香味,直让我们兄弟俩啃得满嘴是油。在瓦缸里浸泡了几天的咸货,被取出挂在屋檐下晾透、晒干。在冬天阳光特别好的那些天,母亲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防着偷嘴的麻雀,有时站起身来颇有些得意地说道:“等你们晒干了,老熊就要回家过年了。”

看着这些足以掉下口水的咸货,我怎能会按兵不动呢,只要母亲不在家,我都会用铅笔刀在鸡身上割几片下来,放在通红的火剪上面,一阵焦糊味过后,小小的厨房立刻被香味笼罩。现在都说腌制品不能多吃,可我总是百吃不厌。每年除夕前,母亲总是早早地煨好,我会提前回家,继续小时候“开锅馋”的故事。打开锅盖的时候,那熟悉的味道就会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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